“你们说太子只让出了四成九的股份,那么其它的呢?都是他的?”老头子早就在等着杜如晦和长孙无忌他们的汇报,一个下午的时间可把老李同志急的够呛,所以只听了一半就皱着眉头问道。
“呃。”杜如晦顿了一下,总是觉得李二与以往有些不同。
道是长孙无忌反应快些,接过话头说道:“陛下,另外的五成一高明已经高出来了,并不在他的手里。”
“不在他手里?难道是在朕手中?”想到将来的收益,老头子心中一阵火热,两天来第一感觉有些对不起儿子。
“呃。”这次是长孙无忌卡壳了,看着老李眼中的炽热,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求助的看了一眼杜如晦。
“陛下,另外的五成一也不在您手里。”杜如晦顶着铁路公司负责人的名头,面对李二的问题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思,另外的五成一是属于国库,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大唐。”
属于国库?属于大唐?李二陛下狠狠的捏紧的拳头,刚刚升起的一点愧疚化为无边怒火。
虽然说在封建社会,大唐本身就属于李二,但不可否认的是李二如果想要动国库的钱也必须经过中书和门下等省,这要比动用内库的钱麻烦许多。
这种事情和后世居家过日子是一样的,老爷们儿的小金库就相当于李二的内库,而大唐国库就相当于夫妻两人的共同财产。
没有哪个老爷们儿不希望自己的小金库钱多一些,至少这样包二奶的时候不用回家里去要钱。
而李二虽然没有包二奶的问题(可以名正言顺的娶很多老婆,不用包),但是他却有很多需要花钱的地方,比如修宫殿,比如提高一些生活水平。
这些都是不可以从国库拿钱的,只能动用‘小金库’,如果因为这些事情动了国库的钱,立刻就会被一群的言官弹劾(被老婆知道包二奶了)。
所以当老李知道明明可以收入内库的钱被李承乾放进了国库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两天前罚的轻了,就应该让那小混蛋一天只吃一顿饭,一顿饭只有一个菜。
让李承乾那个小兔崽子知道,没钱的生活到底是多么痛苦。
李承乾的无心之举再次被老头子误会,认为这小子是在和他对着干,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老李同志也决定和这个不怎么乖的大儿子杠上了,不整得他鸡毛鸭血,那小子就不知道什么叫‘罪有应得’。
“陛下,陛下!”决定往死里坑李承乾的老李同志耳畔传来一声略有些遥远的呼唤,回过神来发现是杜如晦在叫自己。
“唔,刚刚朕想了些东西,克明有什么话就说吧。”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李二端起桌上的茶杯。
“陛下,臣虽然负责铁路公司,但是却缺少一些管帐的人手,不知陛下可否安排一些人?”杜如晦见李二回魂了,便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人手……,嗯!”伟大的皇帝陛下满意的点点头,甚是满意杜如晦的做法。
毕竟他这个大唐皇帝不是摆设,铁路公司的事情虽然交给李承乾去处理,但并不等于他就撒手不管了。
在铁路公司里面埋钉子也是题中应有之意,杜如晦的请示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可以名正言顺的安排人手进去监管这个新成立的机构。
“那小子还有什么其他安排么?给朕说说。”因为刚刚走神了,长孙无忌和杜如晦汇报的东西李二并没有全部听清,所以老李同志打算再听一次。
杜如晦无奈之下,只能从头开始,把所有的事情重新说了一下,最后总结道:“陛下,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选一批务实的年轻学子进入铁路公司,负责公司的管理与运作,在以后适当的时候要成立铁路司,负责铁路的统筹调度工作。”
“铁路司?不是有一个铁路公司了么?要什么铁路司。”不明所以的老头子始终搞不懂‘公司’与‘司’的区别,在他看来这就是机构臃肿。
“陛下,臣也搞不清楚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因为时间的关系,臣也没有细问。”杜如晦同样搞不懂‘公司’与‘司’的区别,自然无法解答李二的问题。
下午讨论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两种机构的区别在什么地方并不适合在那样的环境中讨论,所以杜如晦和长孙无忌等人也就没问。
“嗯,这事儿明天上朝的时候朕亲自问他吧。”李二陛下很清楚下午在东宫讨论的东西与朝庭的机构并不沾边,是以并没有责怪杜如晦的不求甚解。
长孙无忌与杜如晦听到李二提起‘明天’,对视一眼同声说道:“陛下,若无其它事情,臣等告退!”
“嗯,你们去吧。”
“喏!”
混久了朝堂,人的思维往往会发生改变,想的也会比一般人多一些,表面上看李二陛下似乎在说第二天的工作安排,但实际上也有今天结束的意思在里面。
这是文化人之间互相斗心眼儿的一种文字游戏,听懂了就是听懂了,听不懂也无所谓,最多就是在别人心里留下一个‘名不副实’的印象。
但是李二陛下却对这种事情乐此不疲,时不时就会跟自己手下的小弟们玩上这么一手,同时他也喜欢手下的小弟能跟他‘玩’到一起去,只有这样才能在繁忙的公务中找到一点乐趣。
杜如晦、长孙无忌离开之后,李二陛下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半晌之后喃喃嘀咕道:“小混蛋,竟然敢跟朕玩花样,成,看你小子怎么应付老子的下一招。”
方老太监一直陪在老李的身边,见老李有了反应,立刻出声提醒:“陛下,皇后娘娘刚刚派人来通知,说您如果处理完公务,希望你能过去一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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