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乐则是把双胞胎兄弟叫了过来,详细的问着这几天发生过的事情,想要从中发现李承乾性格大变的原因。
“好了,你们几个不要闹了,本宫没病,也没有人惹到本宫!”李承乾被折腾的有些烦了,推开孔雯搭在额头上的小手。
“还说没病,哥,你以前都是自称‘我’的,现在都改成本宫了。”长乐扭回头嘟嘴看着李承乾嘟囔道。
李承乾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表现大异往常,已经让几个女孩觉察到了不对头,可是关于自己的决定他却没有办法说出来,所以只能不耐烦的摆摆手:“我再说一次,我没病,也没人惹我,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再来打扰我,另外把我刚刚说的事情好好想想,十天之后给我答案。”
没病?苏玫和长乐等人眼中带着深深的疑惑,似乎并不相信李承乾自己的判断,长乐甚至决心要去长孙皇后那里去汇报一下,让老妈来判断一下自己这个哥哥到底是什么毛病。
但不管怎么说,几个丫头总算是被轰走了,得到片刻宁静的李承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面。
几个小丫头实在是太难对付了,不就是性格大变么?融合了两个灵魂的自己原本就应该有两种性格不对么,只不过是选择哪一个为主而已,至于非要刨根问底么。
带着一种类似于怨念的感觉,李承乾在自己的书房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有宫女伺候着穿衣洗漱之后,便出宫直奔驿馆。
隶属于鸿胪寺的驿馆中,松赞干布正在享受着精美的早餐,反正他现在也是自由全失,生与死只在那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大唐太子一念之间,与其自怨自怜还不如及时享乐。
“藏国公好兴致,一大早便在享受美食,正好本宫还未进膳,不知可否欢迎啊?”李承乾大咧咧的走进松赞干布的小院,毫不客气的坐到他的对面,其行为与言辞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太子殿下肯赏脸,乃是松赞的荣幸,何来欢迎与否!”松赞干布放下手中的餐具,站起身对李承乾施了一礼,打趣似的说道。
看着松赞干布的表现,李承乾不知怎地竟想到了刘备的儿子刘禅,那句著名的‘此间乐,不思蜀也’让他警惕顿生,看着笑意盈盈的松赞干布,双眼微微一眯:“松赞兄不喜欢‘藏国公’这个称呼?”
“松赞绝无此意,殿下误会了。”松赞干布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刘禅的故事,不过看其表现,竟与那蜀汉后主一般无二。
“本宫是否误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藏国公可思念家乡否?”李承乾脸上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笑意,静静的等着松赞干布回答。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松赞干布叹了口气:“太子殿下,若本公说不想家乡,是不是立刻就是人头落地之时?”
“你想多了,我是不会杀你的,最多会囚禁你一辈子。”李承乾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嘲的笑了笑,不过松赞干布自称‘本公’也是一种变相的妥协,就这一点来说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松赞干布再次叹了口气,亲自取过桌上的西域佳酿,给自己倒上一杯之后仰头一口吞了下去。
就这样一连三杯之后,才缓缓说道:“那与杀了我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活着的你对我更有用处一些,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李承乾豪不隐瞒自己的目的,坦白的说道。
自从昨天下午发现了自己的弱点之后,李承乾已经利用一夜的时间完成了一次蜕变,此时的他就像一柄出鞘的锋利长刀,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么锋芒毕露,似乎任何问题在他的面前都将不再成为问题。
松赞干布明显感觉到了李承乾的变化,所以这一早上他露出的苦笑远远超过他被押到大唐之后的任何一天。
这位太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在几天时间之内发生这样的变化?松赞干布十分迷惑,担心自己未卜前途的同时,他也在猜测李承乾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李承乾发现松赞干布陷入沉默,不以为意的淡淡笑了,随口问道:“藏国公是在好奇本宫的变化么?”
“殿下可否为某解惑?”松赞干布打蛇随棍上。
大家都是政治的,谁也不比谁傻太多,正说谓说的越多错的越多,松赞干布想通过聊天来试探李承乾突然间变得咄咄逼人的原因,也想通过聊天来找到李承乾的弱点,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把葛尔·东赞让给我,我可以让你在大唐生活的更好一些,比如走出这个院子去外面走走。”李承乾并没有为松赞干布解惑,反而提出了一个意松赞意料之外的要求。
松赞干布脸色变了变,最终摇摇头:“太子殿下强人所难了,东赞并不是一件物品,他是否愿意追随殿下并不是松赞可以左右的。”
“本宫不是在跟你商量,葛尔·东赞现在走的并不远,如果五天之后我没有得到他向本宫效忠的消息,那么他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手下的那些贵族更没有存在的必要。”李承乾笑容渐冷,对松赞干布下了最后通牒。
内圣外王,这是李承乾为自己选的路,锋芒毕露是他选择的行为准则,身为大唐太子,他完全不用在乎周边松赞干布的想法。
我的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给与不给都无所谓,不给的话大不了费些力气自己动手去取,只不过在取的时候会不会造成什么伤害,那就不一定了。
松赞干布明显被李承乾的这种激进做法吓到了,几乎是瞬间他就想明白了这个与他同龄的年轻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不同意,就全都去死!
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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