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不是昨天看到黑子、苏猛等人都在避免与二十七发生身体上的触碰,但独孤玉凤却不在乎,引起他的怀疑,今天故意试探的话,只怕还不知道会被瞒到什么时候。
“臣夜魅!”沉默半晌之后,二十七才缓缓将自己作刺客时的绰号说了出来。
“夜魅?”将二十七的名字反复念叨了两遍,想到她没事儿就往阴影里面躲的习惯,李承乾点点头:“还是这个比较好听些,二十七真是难听死了。”
“谢殿下夸奖。”夜魅道了声谢,再一次退进了院子里的阴影之中。
“去安排一下,记着,别让那尸体烂了。”李承乾连忙叮嘱了一声。
现在的夜魅因为李承乾的不断提醒、配合,隐藏能力不断提高,已经很少能被人发现,甚至有些时候,在太阳底下都会时不时的消失一段时间。
这是天赋,也是能力,其中的原因李承乾只能根据光学原理去推测,但准不准确,没人知道,必竟夜魅只是会用,真要说她说,却说不明白。
“殿下放心,臣这就去安排。”幽幽的声音响起,飘忽中带着一丝幽怨,如果不是在白天,而且众人都熟悉夜魅的习惯,很可能会被当成一个不存在于世间的幽灵。
与此同时,距离长安千之遥的荆州府真华观内,真正的汉王李元昌正一脸凄惶的坐在一位老道士的面前,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道士:“师尊,请您给徒儿指条明路,帮帮徒儿吧,徒儿真的是被那小畜生逼的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的,师尊,师尊!”
“你如此自掘坟墓,让老道如何救你?”老道士面色阴沉,声音嘶哑的如同两块石头在摩擦。
“师尊,看在徒儿****供奉的份上,帮徒儿出个主意吧,徒儿不想死啊。”李元昌此时已经没了当初在长安时的颐气指使,缩在椅子里,惶惶如丧家之犬,十多岁的年龄,脸上满是沧桑,看上去像是受了无限的委屈。
当日在五仙居,他曾在李承乾的眼中看到无限杀机,事后想了一天一夜,最终决定向李二请辞,准备回封地。
可是在离开长安之后,他又想到了另一可能:李承乾打算把他逼出长安,然后在半路劫杀。
这个念头生出之后,立刻就像荒野中的野草一般,在他心里不可遏制的蔓延,让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最终,日思夜想之下,还真让他想出一个办法——假死嫁祸!
于是,他巧妙的进行了安排,将去年从兖州抢来的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孩子当成自己的替身,在距离长安百里之外安排人将其杀死。
事后,他与那个杀人的护卫汇合,乔妆改扮一路南下,直接赶到了荆州府真华观。
这就是李元昌出现在这里的前因,至于他为什么来真华观,这是后话,回头再慢慢交待。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李元昌,你走吧!”老道士沉默了半晌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离座而起直接走出了房间。
“师尊,师尊,帮帮徒儿吧,求求您了。”李元昌这下真的慌了,从椅子上跳起来,三两步追出房间,顾不得自己皇家子弟的身份,‘噗通’一声跪到尘埃,抱住老道士的腿连声哀求。
“李元昌,用你那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脑袋好好想想,李世民那狗贼,会不会真的为了你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好好想想。”老道被拖在原地,挣了两下,发现动弹不得之后,放弃了离开的打算,就那么任由李元昌抱着。
“徒儿知错了,知错了。”李元昌不敢辩解,只是苦苦哀求。
“你就是一头豕,不,豕都要比你强上一百倍,一百倍!”老道士终于忍不住脾气,彻底暴发了,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听着让人忍不住直起鸡皮疙瘩。
“除了隐姓埋名,你还有什么出路,还有什么出路!”
“你这样做,知不知道坏了多大的事情?你现在这个样子让老子如何帮你?现在只要你一露面,立刻就是欺君之罪,就算李二看在同一个爹的份上不杀你,那也只有流放岭南一条出路。”
“李二的那个孽种会放过你?岭南烟瘴之地那么好待?死定了,你死定了!”
“真不知道老夫当初为什么会选了你这个蠢货当‘圣子’,蠢,蠢透了啊!”
一番发泄,非但没老道士舒服,反而越想越生气,将近四年的布置,功亏一篑让他恨不能杀了李元昌一泄心中滔天怒火。
老道士复姓宇文,单名阐,说起来声名不显,但如果往前追溯五十年的话,可谓是天下皆知,因为,他就是被隋文帝杨坚逼着下台那位北周最后一任皇帝——北周静帝。
当初隋文帝杨坚继位,封其为介国公,开皇元年,也是就公元五阐的护卫听到。
所以就在暗杀的前一刻,护卫将自己家中子嗣选了一个,狠心刺死,代替了宇文阐,又在杨坚派来的人攻入介国公府的时候,极力阻拦其进入,最后寡不敌众,身受重伤之后将宇文阐所居之寝宫付之一炬,并且自己也投身火海。
自此,宇文阐还活着的消息再也无人知晓,而当时年仅九岁的宇文阐则是走投无路之下,进山当了道士。
当然,宇文阐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神秘组织‘种子’的首领。
因为他认为自己就是北周皇室唯一的一颗种子,他要长成参天巨木,他要复国,要恢复宇文家族的荣光,所以他悄悄的利用皇室留下的一份宝藏成立了‘种子’这个组织,并且穷其一生致力于复国大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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