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两军对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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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99年6月中旬,位于瑞巴奇郡东北的佩尔镇内,镇子中心由一大两小三间木屋组成的“镇长官邸”中,赶来救援库劳的波拉克尼亚诸侯再次吵作一团。

    王军主力分立城寨一副死守营垒的态势已经被联军派出的侦骑探知,除此之外,双方在河面与陆地的巡逻队也已经打过数次照面,但王军看起来却没有集合铁石大桥两侧的兵力准备决战的意思。北征的王军兵力在14000人左右,此外还有北上途中慑于王军实力而加入的杰尔博格军约500人,以及库林家及其封臣、盟友所提供的2000人。不过卡洛曼六世为了在北方彰显国王之威,除了两家提供的船只、水手外,他没有将这些附从军队投入作战,而是作为后备留守,他想由王军独自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王军在波拉克河北岸的偏师2000余人由年仅20岁的康拉德统领,于军事一道上中规中矩的他与其他军中优秀将领相比,不免稍显平庸,但卡洛曼六世用他为将,除了他黑地亲王长子的身份外,更看重他的“听话”。要知道,偏师的任务是牵制,换了其他人,难免为了立功而冒进,对卡洛曼六世来说,即便王军偏师在波拉克河北岸打的再好,也不如稳妥来得重要。因为北征的大量兵力调动,康拉德之父弗雷德留守南方,防范可能出现的变乱,尤其是盯住罗多克人,所以尚且年轻的康拉德才得以代父亲统领自家军队从征,也算是他的一次历练。

    卡洛曼六世将洛玛河南岸的约5000王军交由菲利普统一指挥,当中除了担任他亲卫的御卫骑士外,包括皇家骑士团骑士和大部分骑兵在内的约2000骑兵,其中重骑兵700多人。而在洛玛河北岸,则是卡洛曼六世亲率的约7000王军保持对库劳的围困,他下令在库劳城的南、北两侧设置围城营地,由3支50-200人左右的小规模骑兵在库劳城东侧游弋,彻底切断了库劳从南、北瑟雷兹克获取支援的可能。

    位于瑞巴奇郡北的格雷兰德邑,是铁石大桥的南端,其西北方便是铁锈河口的南港镇,两个镇子中间的地带森林密布,城邑的名字正是因为这里灰黑色的森林土壤而来。此处是王军最为重要的一处营垒,约1000王军在特瓦林堡伯爵克劳德的率领下驻守于此,他作为旧地亲王菲利普的副将和妹夫,承担着最重要的防御任务。

    东依斯摩罗拉郡南部的伍德兰德距离格雷兰德约3天的路程,但快马则只需半天,在希尔德里克伊夫随鲁道夫克洛尔一同撤退后,王军便顺势占领了东依斯摩罗拉郡,菲利普在此驻扎了600人左右。在伍德兰德至格雷兰德两座城邑之间,王军还在艾维纽伊恩和波斯特豪斯这两个小村庄也设立了营盘,前者菲利普派驻了600人,后者因为距离格雷兰德较近,由800人守卫。这4座营垒构成了一道连贯的防线顶在前面,菲利普的骑兵主力便能够依托事先存备在4处营寨的战马和补给进行连续奔袭,使得前来救援库劳的波拉克尼亚诸侯联军无法专注于围攻营寨,还得时刻兼顾侧后。

    而联军如果无法肃清洛玛河南岸的王军,以确保身后安全,救援库劳便无从谈起。先不提菲利普麾下骑兵的阻挠,仅仅是攻克这些营寨就得花费不少时日。就拿格雷兰德来说,王军便能直接利用城镇原有的城墙等工事进行守御,因为之前库劳伯爵鲁道夫的主动后撤,格雷兰德的守军在寡不敌众的态势下选择了投降,所以王军拿下这里并没费太多工夫,原有工事并没受到太大损伤。高25米左右的城墙虽然谈不上高绝,但水源引自洛玛河,宽8至10米,深4米左右的壕沟却足以限制攻城军队的规模。尤其恶毒的是城墙并不与壕沟紧挨着,而是故意留出了一小块狭窄地带给攻城军队落脚,主持修建这座城镇防御的军事工程师的想法虽然有些冒险,但当守军充足时,这种设计却能够大量杀伤强攻的敌军。

    相比这些原本就有的工事,守将克劳德的防守策略则更加冒险,他将正门外的浮桥留了下来,有这么一条现成的通道,无论联军再怎么谨慎,最基本的派兵查探总是要的。一旦发现浮桥完好,无论是趁势搭建更多浮桥还是填平壕沟攻城,都不免倚重于这座浮桥,这对克劳德来说则是正中下怀。克劳德虽然没对浮桥本身做任何手脚,但却早备下了应对的计划,浮桥是死物,又跑不了,城内专门为此准备了抛石器,只需几发“火油弹”,便能让联军受个小教训,打击联军士气的同时也能提升守军信心。更是借此告诉联军,想要过河?老老实实的填壕吧。虽然格雷兰德镇外的壕沟不算宽,但想要填平也得花上些工夫,而士兵还要暴露在城内守军的远程火力覆盖之下。

    谁总领全军?谁当炮灰主攻?战利品如何分配?……波拉克尼亚诸侯的争吵再次无果,但库劳总要救的,联军又不能在洛玛河南岸拖沓太久导致库劳失守,这是诸侯们唯一没有异议的一点,于是在求同存异的妥协后,联军分成两部。以日瓦丁伯爵阿尔弗雷德为首的四家诸侯攻打波斯特豪斯,这里的防御工事远没有格雷兰德坚固,联军在洛玛堡时就是阿尔弗雷德提出的切断王军后路的计划,所以主攻的任务很自然的落在了他头上。而洛玛堡伯爵彼得和库丹伯爵恩斯特则是担起围困格雷兰德的职责,来确保阿尔弗雷德军的背后和北翼安全。但阿尔弗雷德并不放心彼得和恩斯特,暗中与其他地处陆地商路的四家诸侯商议后,由瑞巴奇主教加布里埃尔与彼得和恩斯特合兵,明面上是助力,实则是监视。

    主要由这七家诸侯组成的联军的总兵力为12000人左右,阿尔弗雷德等四家诸侯所领的南军在6300人上下,而北军光彼得和恩斯特两家加起来就有5000多人,此外还要算上加布里埃尔的700人(除去前期损失与留守的兵力)。两边看似实力相当,但实则不然,双方都是临时因为利益组队,当然也就没什么配合,如果内部发生冲突,在各自为战的情况下,反而是北军占优,所以阿尔弗雷德才对实力雄厚的彼得和恩斯特如此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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