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宋宁要比我这个好搞多了,你知道至少宋宁是认可你的,才会嫁给你,可是她……”
霍南天的嘴角苦涩的扯动着,简曼即使是不抗拒也只是她的身体出于本能反应。
可是**的美妙有很多男人可以给,也就是说,今天她不抗拒他,明天她也可能不会抗拒别的男人。
所以他那么迫切的想用一个孩子来留住她。
脸上带着褶子的老妇人面无表情的送上了一瓶酒。
高脚杯在灯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
元烈若有疑问的说着:“我总是觉得这件事情很怪的,怎么我就会被发现了,你知道我们结婚时候一人睡一个房间,她几乎不出门,而且更是刚刚回国不久,怎么她这么快就知道了?就算她很聪明但是也不是这样的。”
修长的手指渐渐的收拢,几乎快要把水晶酒杯捏到裂开。
如果他再跟她多处些时间,或许他会明白,其实宋宁就是自己想要找的那种伴侣。
跟她在一个空间里,总是觉得安心的,舒坦的,任何事物的沟通都是没有障碍的,甚至他喜欢听她在给他念一些他听不懂的梵语诗歌。
可是这一切来得让他措手不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挑得你们的婚姻不美满,谁最得利,那就是谁干的,你被你老婆一抛弃,连智商也降到了底了。”
霍南天嫌弃的看了元烈一眼,喝下杯中的红酒,这家伙最好赶快走,他下来之前那个女人软着脚几乎是要用爬的走到了浴室,这会儿洗香香的正睡着呢。
她的胃口小,不等于他吃饱了呢。
“你是说柳漓?不可能,她跟了我那么多年 了,向来很安份的。”
元烈摇了摇头,一开始他就说明了,两个人各取所需,他不可能娶她的。
她也没有讲过这种问题,到他结婚的时候她也没多问过。
“我问你,她每个月的帐单是不是很可观?”霍南天慵懒的靠着沙发,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
“还行,我虽然不像霍大少你财大器粗的,但是那点小钱还是花得起的。”
元烈没好气的说着,不过柳漓的消费真是不低的,不是早好的最贵的入不了她的眼,一件最简单的衬衫的价钱,老百姓都能过一年了。
“烈,这只能证明这个女人有贪欲,一个人一旦有了贪欲,给再多都是不够的。”
元烈果然是当局者迷,那个女人跟了他也有好多年了,所以他心里不想去仔细这种事情的可能性。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出来,元烈才一结婚就马上被捉包,一定是有人故意把他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泄露了出去,那这个内鬼就绝对 是那个外面的女人,因为她才是最能得到好处的人。
元烈原本懊恼的眼睛渐渐的变得清明起来,他不是没有想过柳漓,只是跟了他那么多年了,就算是不爱那么多少也有点感情,只是这一次如果真是她,那么她真是太蠢了。
如果她不做出这种事情的话,那么还好,过两年,给她一笔足以过下半生的钱,放她走。但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真就不可原谅了,贪图着本不属于她的东西只能失去更多不是嘛?
“你还不走?”
霍南天站了起来,不烦恼的想要送客了,楼上的松软的被子里正睡着一个小姑娘,她在睡梦中还等着他好好疼爱呢。
“当然不走了,今晚上你得陪我,喝个够……”元烈为自己再倒一上杯,霍家的酒总是最好的,外面可是喝不到的,今天晚上心烦着呢,最好的喝醉 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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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光透过素雅的纱幔慢慢的照了进来,树影婆娑,点缀着奢侈的闲情意志。
简曼总是起得很早今天也不例外,经过适量的运动,她似乎睡得很好。
只是太多时候她的适量和他的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那个男人*没有回来,他出去了?
简曼坐在*上,回了一下神,然后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饿得快塌下去了,昨天没吃什么就被他折腾得累得动都不想动就睡了,现在还真是能吃下一头牛呢。
换了干净整齐的家居服,走下了楼,客厅里还有着淡淡的酒气,两边的沙发上横着两个男人,身上盖着毛毯睡得正沉。
她蹑手蹑脚的走进了餐厅,果然上面已经摆了她喜欢喝的粥。
山药红枣粥,几个黄澄澄的手指大小的窝窝头,各色的小菜,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粮食最原始的香味引诱着她,冯妈的神奇再一次让她验证到。
平时里她也会准备各种的早餐,西式的,中式的,有时候还有广式的早茶,小小的蒸笼里各色 的小点心,但是这都不神奇,最神奇的是她好像知道你的胃需要什么似的。
就如同今天早上,她想着能喝上一碗热热的粥该有多舒服呀,可是眼下就这碗让她垂馋的粥就摆在那里,散着热气。
这里的一切其实真的很好,地方也很美,美到她常常在想那个设计它的主人,一定有一颗非凡的心,素雅简洁得如同古时候的宁静的小村落般,但是又处处精致得令人惊叹。
她一边喝完粥,一边拿着小窝窝头往嘴里扔,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往楼上溜,趁着那两个男人宿醉未醒,她想先出去,这里让她呆得很尴尬,昨天实在是太丢人了。
换好衣服,偷偷的绕过沙发,慢慢的往门口走去,到了院子一阵小跑,消失在了门口。
今天她没叫司机,走了好一会儿才打到了车,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上哪里去,如果是回去m.c显然是很奇怪。
她有一点想回晏家看看她的婆婆,这时候想起婆婆这个词心里突然跟被针扎似的痛了一下,来得那么的突然。
她在那个可恶的男人的调.教下,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也会*欢爱的女人,她早已配不上文远了不是嘛?
即使她在名义上依旧是他的未亡人。
街上的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在为生活而奔波着,可是偏偏是她,偏偏是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自己该去哪里?
“简曼,你怎么在这里,我正好要找你,上车来。”
宋宁在快到公司的不远处便看到一个孤孤单单的身影,身影曼妙,韵味天成那便是简曼。
她在学生时代便是众多男生心中的女神,长大了那种美丽更是全然的舒展开了,美得如同天上的太阳般令人几乎无法逼视。
“宋宁?”
简曼欣喜的笑了一下,她和学姐真的是很谈得来的,学姐是一个深具智彗的女人,与她谈话总是让她觉得有所收获。
车子开进了华远的停车场内,两个人上了电梯,宋宁的办公室在十六楼。
简曼看了看宋宁的办公室,简单干净,几盆室内植物绿油油在这样的冬天里展示着它们的生命力。
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可真好呀,简曼羡慕的看着,宋宁准备了两杯清茶,招呼她坐了下来。
“简曼,你是怎么认识霍南天的?”
昨天的事情到现在宋宁还是觉得奇怪,分开好多年了,她总是觉得简曼不像是会喜欢霍南天那种男人的,而且昨天她看得出来,简曼好像有着自己的苦衷的。
“学姐,我结过一次婚的,大概是在半年多前……”
氤氲着热气的茶把简曼的思绪带回了过去,从那场毁灭性的车祸。
到她醒来时,连文远的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只有一个冰冷的骨灰盒,从她夜里去墓地里遇见了霍南天到一次次的被胁迫直到无奈的屈服,她不知道自己絮絮叨叨的说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会不自禁的想要倾诉,或许是已经压抑太久了吧。
好长的一个故事,宋宁安静的听着,同时也感叹着一个这样美丽的女人为什么会过得这么的悲惨,或许天妒红颜吧。
“学姐,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办,也不知道我以后的生活要怎样过,其实像我这样只能隐藏在黑夜里的人哪里会有明天呢?”简曼说到最后,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了下来,大颗大颗的跌在了她的衣服上。
“简曼,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只想跟你说的是,作为女人,守望爱情是艰苦而绝望的,而你守望的是一份已经无法还原的爱,我也曾经在漫漫的长夜里艰难的等待着爱人的归来,所以我大致可以理解你的痛苦。女人最可怕的弱点便是过于急切的想要去承担责任,你对你死去的丈夫和他母亲的守护,或许连神明都会感动,但是这正是给了对手一个最有力的把柄,你不要做这样的女人,更不能被男人的*操纵,不能屈服于他们的命令,简曼,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而你要学会遗忘。”
宋宁捧着茶杯,暖着手心,轻轻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张力冲击着简曼的大脑。
“遗忘?”简曼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宋宁。
“对,要遗忘,遗忘掉所有的伤害与痛苦。遗忘掉你觉得应有的责任,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对谁有着责任的,那只是存在在愿意与不愿意的问题。”
宋宁的眼神清澈却透着坚定的力量。
“可是学姐,思念已经是一种习惯,他为我做的,我应该为他做得更多,你不知道,在汽车冲过来的时候,他扑上来抱住了我,后来他吐着血跟我说,要我好好 的活,认真的爱,我以为我可以的。可是现在我的生活真是糟糕透了,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如果我想要我可以得到很多,但是我所能得到的这个世界上华丽的东西它们都不能令我心动,而真正让我心动的只是会引起我伤心和思念。”
是的,想起晏文远只有伤心和思念了。
简曼的眼泪掉得更凶,她的整个身体仿佛都作一座有盛载着委屈和眼泪的容器。
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如同在室内蔓延着的光线般的轻柔。
宋宁苦涩的想着,自己劝告着简曼要遗忘,可是她曾经对元烈的那样的埋在心里的渴望,幻想过的激情,到最后的猜忌都是一个女人坠入爱情时的内心体验。
只是简曼更直白的表现着,而自己却是深深藏起。
“简曼,男人的世界里,他们轻歌曼舞,他们觥筹交错,他们享受着生活,而我们呢?简曼为自己的信念而活,你想要什么?”
宋宁想起了元烈,他或许就是在那个小别墅里,享受着柳漓的轻歌曼舞,可是自己却如同一个最无知的人儿般,从夜晚守到天明。
但是她要为自己的信念而活,即使尝试遗忘让她痛苦不堪,她也愿意尝试。
“我想要离开他,我想要有自己的空间,我想要自己有自己的生活。”
简曼喃喃的说着,只有在这里,她才敢这么说,她已经被霍南天给吓怕了。
“我来帮你,简曼,在我们还没有办法一举击败对手时,我们只能忍耐,但是相信我,我很快会想到办法的。”
宋家也不如霍氏那样的财雄势大,但是找到一幢合适做试验的楼房还是没有问题的,一些器材她也出得起那个钱。
而且她在心里认同晏文远的事业,那是高尚的,令人尊敬的,所以帮简曼,其实也是让自己找到更多的事情做,足够的繁忙才能令她遗忘掉心中的痛苦。
在简曼的身上,宋宁看到了一个女人孤独的坚守着爱情的辛酸。
自己又何尝不是,那么多年来,在心底里泛滥着的爱意,如同海水般不绝不息,当你爱着的时候,那种情感仿佛是人体内秘密分泌出的一种液体,血一样的流遍你和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爱情本身可能 只是属于想象,属于隐秘的愿望,当你一旦获得你愿望中的爱情时,它好像变幻了容颜般,也许它还是如你所愿,美丽依旧,也话最终只是一张没有生机的面具,这一切全凭运气,显然她们两个人的运气都很差。
简曼呆滞的着着窗外,有时连发呆都是一种奢侈,她的电话永远 在她最不想要响的时候响了起来。
“简曼,霍先生呢?快点通知他,倾城怀孕了,不能拖下去了,再过两个月婚纱都会穿不下的。”
电话那头贪婪的声音透着无以伦比的兴奋,就算是隔着电波都能感觉到晏以道那颗激动而亢奋的心情,他说话的时候甚至还带着颤抖。
“你有没有在听呀,快点把电话给霍先生呀,现在好多事情都要好好安排一下了。”
晏以道急切的想要告诉霍南天这个好消息,自己这招险棋果然是走对了,那么多年来那么多个女人,但是能怀上孩子,他的女儿可是头一个呀,这怎么能让他不兴奋呢?
“可是他没有跟我在一起。”
简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晏倾城怀了霍南天的孩子,什么时候的事情?
突然她的心猛的抽痛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只是机械似的回答着。
“你现在马上去找他,简曼,别耍什么小心眼,否则就算是霍先生护着你都没用,霍家很重视下一代的,这是第一个你知道嘛?”电话那头的声音又阴又沉听得她耳边泠风阵阵。
最专业的妇科医院,最完整不出差错的检查,他的女儿真的是怀上了霍南天的孩子了。
巨大的野心如同汽球般的迅速的膨涨开来。
晏以道现在认为他最应该的是以一个家长的身份让霍南天马上娶了他的女儿。
而且这件事情也正在进行中,不能再拖了夜长梦多,现在只在自己的女儿坐牢了霍家少夫人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简曼你要马上联系到霍先生,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并且转告他说倾城跟孩子都想着他呢。”
晏以道交待着,这一次他对简曼办的事情非常的满意。
这个简曼总算没让晏家白养了那么多年。
而另外一头,张昭云也已经招呼开了。
“霍夫人,我是昭云呀,这回可是要真的要叫你亲家母了。”
霍夫人坐在霍家的另一所宅院里,接着电话,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你还不知道呀。不过你可能真的还不知道,南天这孩子可能也还不知道呢,我们家倾城有了,我们都要升级做奶奶了呢。”
张昭云的话如同威力惊人的原子弹般,一下子便击中了霍夫人的心脏。
怎么可能?
南天在子嗣这方面看得比谁都重,她不认为自己的儿子会喜欢晏倾城那样的女孩。
可是现在却是有了孩子,有了孩子就得意味着他必须走入婚姻了,霍家的那些世袭遗老们可见不得他这样玩下去,虽然他们的股份不多,但是说话还是有一定份量的。
“多久了?确定嘛?”罗伊人的眼光暗了下来。
大儿子记恨了她一辈子,可是她是那么的想要他过得更好一 点,再好一点。
但是晏家真不是一门好亲家,半年前的决定她是不是做错了?所以报应来了?
“当然了,我们已经到圣玛丽医院检查过了,当然确定了。”
张昭云简直兴奋到了极点,前一阵子,老爷说了要正式娶她,后来又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耽误了下来。
现在这些都不算什么了,晏家大太太的名份都比不过霍南天的丈母娘来得令人尊敬与畏惧。
“我会去问问南天的。”
天空中,太阳慢慢的被乌云屏蔽起来,罗伊人有点担心的挂上了电话,不知道这件事情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可是还没有等到她去问霍南天,晏家已经通过别人把这个消息四下传播开来……
对于这种事情,晏以道是非常知道利害关系的,只有通过外部的压力才能让霍南天在最快的速度里举行婚礼,因为连他都看得出来,霍南天对自己的女儿并非十分的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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