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豪华包厢的门口,那个浑身散发着阴冷肃杀气息的男人身上,
从天而降的邢烈火,没有穿正装,yi身儿瞧不出牌子但yi看就昂贵的休闲服照样儿被他穿得笔直俊挺,深邃的五官在灯光的渲染下更显阴沉,yi双锐利的狼眼里除了冰刺儿般的冷冽外,再无其它任何的情感,手紧攥成拳,yi副张飞呵断当阳桥的恶势力模样儿。
他半晌没动作,可是传递过来的压迫感,却同如同巨石滚落般敲打在人的心上。
连翘觉得,曾经觉着他像原始森林的野兽都是抬举他了。
电光火石的刹那,她yi阵激灵回过神来,才想起推开唐寅放在自个儿身上的那手,脑子里yi阵翻天覆地的想法,昨儿yi盘红烧肉都被这祖宗爷给闹腾了yi个晚上,那今儿看到她这样儿还不活生生剥了她的皮啊。
至少,也得上满清十大酷刑吧?
小心肝儿扑嗵扑嗵直嘣哒,只有yi个声音——完了!
没错儿,邢爷这会儿从脑袋到脚尖儿都是怒火!
yi脸阴沉。
该死的,这女人太他妈容易勾搭男人了?!跟前就两个暧昧不清的,还别提她喜欢的易绍天了!
真是给点自由就忘乎所以,大晚上的跟男人到这种地方就不说了,还跟那个危险的小白脸儿勾肩搭背,
从早上到现在,他就没安宁过刹时片刻,yi整天都关注着她的行踪,本想着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昨晚的事儿他是太躁了点儿,哪知道
看到那个王八蛋的狗爪子揽住她,他心里有yi处难过得都不能自抑了,他的女人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碰!?
yi想到这儿,那火儿更是压不住。
心,越发狂躁。
要不是为了不破坏计划,他真得yi拳头捶死那个狗r的。
不过么!?该收拾还得收拾。
yi步,再yi步,他沉着脸走近,带着无以伦比的威压。
不由自主的,唐寅身体微震。
瞧着他铁青着的阎王脸,跟个活在阳间的撒旦似的,老实说还真挺骇人的。
‘神交’以久,可这却是他第yi次和这个男人面对面,不可否认的是,打从他执掌大权以来首次产生了这种生死攸关的强烈慎意!
太子爷,果然够强劲,是个强敌!
不过么
浅浅地眯起了那双桃花眼,他伸出手安抚地拍了拍连翘的肩膀,明知故问,“翘妹儿,这个人,你认识?”
嗯嗯嗯
连翘想说话来的,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yi声喷火似的暴喝,瞬间在包厢里刮起yi阵狂肆风浪,而邢烈火冷冽的声音,听得她骨子里都能泛起寒意来,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不想死就别碰她!”
那股子毫不掩饰的杀气,太特么恐怖了,yi屋子人身体都绷得紧紧的,兴好都没心脏病,要不然非得吓死两个。
无疑,唐寅是例外的。
挑衅似地笑哼yi声儿,他挑了挑眉望着眼前这气势汹汹的男人,直接挑战着他的神经——
“哦!?可是我都碰过了,该怎么办呢?!”
眉目yi冷,对于这种明目张胆的挑衅,在邢爷的地盘儿上,可能让着他么?
幽黑的冷眸里刹那之间便划过yi抹疯狂又强烈的黯芒,他整个人绷紧得如yi头嗜血的猎豹。
冷冽,逼人,yi句话说得异常诡异——
“你会知道的!”
火药味儿那个浓烈,犹如大战前夕似的,yi触即发,左看右看之下,还是东道主佟大少爷比较会来事儿,站起来身倒了杯酒,端着酒醚过去,热情地招呼着。
“邢哥,来,来,大家yi起玩”
冷冷睨了他yi眼,邢烈火yi言不发,完全不给面子,那冷峻的面孔上都不知道究竟沾染了多少年的冰霜。
拽什么拽?
看到他对自个儿的朋友这个态度,连翘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她脑子里只有yi种想法——逃跑!可是她比谁都知道,自己跑不掉,也不能跑,老实说,她真怕这男人闹出点儿什么事儿来,在佟大少面前没法收场,不管咋说,唐寅都是佟大少的朋友。
于是乎
咳咳!
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她站起身来,准备说两句——
可是下yi秒,她只觉得腰上被男人那手臂yi圈,她那小身板儿就被yi股强势又霸道的力度拉了过去,直接扯到了另yi边儿的沙发上,受力跌落之下,由于惯性作用,她自然而然地倒在了男人直冒冷气儿的怀里。
愤懑啊
怒火啊
都飙起来吧
“邢烈火!”
咬牙切齿的刚吼出名字,头顶就落下yi个冰冷的声音,带着愤怒和暗哑,“连翘,告诉他,我是谁。”
那紧箍的手臂,那喷薄的怒火,让连翘明明白白的知道,硬抵抗是没有用的。
yi刹的变化太快,让她心里有些发慌,这个男人的脾气,不就这样儿么?
没抬头看他黑沉沉的色,她直起身来,不太自然的干笑了两声儿打着圆场,“来来,大家都是朋友,我来介绍yi下,这是我老公,邢烈火!”
似乎对她的答案还挺满意,那紧紧拽着她手腕的力道小了点儿。
终于松了yi口气,她侧过身去正准备让他消消火儿,就昏暗的灯光就看到他那喉咙似乎滚动了yi下。
然后
啊!唔
惊呼声还没结束,火锅同志冷冽又阴霾的面孔蓦地在眼前放大,那凉凉的嘴直接就噙住了她微张的唇,舌尖儿更是迫不及待地吻入她的口腔,碾转缠绕。
唔
邢烈火!
喜欢雷人也不能这么干吧?
大庭广众之下,连翘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点儿发懵,害得她差点儿呼吸都不会了,yi张脸涨得通红,好不容易他大爷才将她放开,气儿还没喘过来,yi个巴掌就拍在她屁屁上。
随即,邢爷提高了嗓门儿,yi句话说得极其用力,字正腔圆,好像子弹从枪腔里蹦出来似的。
“等着,看老公收拾人。”
脸上yi片潮紅,连翘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完全是那种被天雷给劈中的表情,半晌儿都找不回自己的神智。邢烈火横过手臂就将她整个儿揽她入怀里,冷睨了她yi眼,厉声朝着门口就是沉喝。
“警卫员!”
“到!”
声儿未落,门口猛地窜出两个全副武装的特种兵,连翘吓了yi跳,火哥自持功夫了得,yi般是很少带警卫出门儿的,今儿晚上这是干嘛呢?
yi看,并知道是有备而来!
心头猛跳,糟糕了!倏地——
她只觉得,yi股寒流从脚底瞬间窜过脊背,“邢烈火,你这是?!”
紧了紧她的腰,邢烈火将她拽进怀中抱得比刚才更紧,那双鹰隼凛冽的眸子微微yi敛,yi向冷峻无比的脸上忽地闪过yi抹狡黠阴毒的神色来,声音里充满了威严。
“将这位唐总捆了!”
“是!”
两个特种员令行禁止,二话不说立马朝着唐寅迅速扑了过去。
唐寅脸上有些不可思议的掠过异色,桃花眼儿里yi抹冷光闪过,淡定地放弃了挣扎和抵抗,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两只手被铐了yi起,镇定自若的轻笑。
在京都市,唐家也是名声在外的大家庭,他不相信他真把自己怎么样。
他笃定,所以自信。
“呵,这是准备非法拘捕?”
凡是这种成功的男人,都会有yi种独特的魅力,隐藏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将自己装点得优雅贵气,大方得体。
可惜了,邢烈火他压根儿就狂得不是人!
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他yi双野狼似的双眼带着讽刺的睨了他yi眼。
然后,不再理会儿他的挑衅,冷冷地哼了yi声,望着那个早就被吓得目瞪口呆酒醒了大半的中年胖富婆,缓缓地开口。
“算你有眼力劲儿,这个小白脸,爷今儿晚上赏你了,随便睡我买单!”
啊!
yi屋子都是倒抽凉气的声音,就连那个中年富婆都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天上掉陷饼的事儿。
不过转眸,又笑开了,那脸上的肥肉yi抖yi抖的,直点头躬腰,再望向唐寅时那小眼睛里全是愉快的光。
娘啊!不可能吧——
这番话,成功将连翘毫得小心肝儿都提到喉咙口了,认真地盯着火阎王那双充满了怒意的眼睛瞅了片刻,才敢确定他真不是开玩笑。
喉咙有点干涩,她咽了咽口水,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唤了yi声儿。
“火哥,这纯属是误会”
不耐地挥了挥手,她的求情加速了邢烈火的心情变幻,yi抬脚就踹翻了面前的茶几,‘砰砰蹦蹦’的玻璃的碎裂声后,就听见他凛冽地低喝。
“还不给老子带下去!”
“是。”
唐寅嘴唇狠狠yi抽,心没由来地yi抖。
邢烈火果然名不虚传——毒!
可惜,他不能冲动!绝对不能,yi会儿再说吧!
yi念至此,他死死地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便似笑非笑地看着邢烈火,突然笑了:“今儿还真是开了眼界,她不喜欢你,强求又有什么用?”
操!
这句话纯粹是往邢爷的心窝子里捅。
眼睛里直‘嗖嗖’地射出冷光,邢烈火黑沉着脸,瞪着他的目光里全是杀气,尤如武林高手的内力对决,两个男人的视线在冷凝的空气中不断碰撞着。
yi秒!二秒!三秒!十秒!
邢爷耐心用尽,挥了挥手,“找个房间,别亏待了唐总,唐总办事的时候,你俩好好给我站好岗!”
果真无聊之极!
这么恶搞的举动,真想不到会是老大想出来的,旁边听热闹的卫燎扑哧yi声就笑出来了。
舒爽喝多了点儿,愣了。
连翘无语之极,又劝不得,怔了!
佟大少瞪在眼睛,简直就想不明白这究竟是咋了,但他挺讲义气,鼓起勇气打着哈哈,“邢哥,你看能不能”
“不能。”
邢烈火脸上冷硬如刀,气势骇人。
他的目的,当然不仅仅是面儿上这么简单
只有唐寅浅浅地笑着,脸上竟没有露出半点儿惧意来,摇了摇头,优雅无双,“我想,肯定会是銷魂的yi晚!”
“那么——”邢烈火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眯起那双眼睛盯着他,数秒后,又干脆往后直接倒在沙发上,样子看上去优闲无比,“祝唐总玩得愉快!”
“谢谢!”
可是,微微攥紧的双手,泄露了唐寅此刻的隐忍。
邢烈火心底yi阵冷笑。
装吧,继续装吧,老子非得看看谁玩得过谁——
“邢烈火,你疯了?有你这么做事儿的么?”连翘憋了满肚子的火儿,眼看这形势,实在忍不住飙了出来。
靠之,火锅同志还能再変态yi点儿么?
“你在同情他?”视线冷冷地落在连翘涨得通红的脸上,邢烈火蹙紧的眉头泄露了他的怒意。
老实说,他真恨不得yi把掐死这个胳膊肘儿往外的女人。
这特么算什么事儿啊?
至于么
这气氛,诡异得连翘真想骂娘,“你不觉得,你太无理取闹了吗?”
他跟这个什么唐寅,八杆子打不着,可被这火阎王yi顿抻掇,好像他俩有yi腿似的。
“我无理取闹,你喜欢被人捏来捏去的?”
“天啦,你讲不讲理?”
邢烈火瞪着眼睛,气也不打yi处来,“连翘,你他妈谁的老婆,你再不闭嘴,信不信老子”
怒到极致,连翘反倒冷静了下来,长久以来因为功夫不如他所受的委屈都涌了上来,她觉得自己憋屈得慌,实在有些对不住自己连家三百年的武术传承。
小脑袋向上yi昂,她索性yi咬牙,“就不闭嘴,你要把我怎样?”
此刻的她,哪怕生气还是那么好看,眉儿轻蹙,精致的脸被蒙上了yi阵动人的光晕,漂亮的眼儿就那么恨恨地瞪着他。
瞧着她这副视死如归的小模样儿,邢爷心倏地就软了,yi把将人搂在怀里,大手抚上后面替她顺着气,嘴里含含糊糊地吼。
“就把你往死里亲!”
这回答
怔愣了半秒,连翘实在不想再跟他斗了,更不想把这事儿再火上浇油的越弄越大。
老祖宗教导我们,打不过就骂,骂不过就跑,跑不过就软
不情不愿地凑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她下着软的低声说:“别这样,火哥,他真是我哥们儿的发小求你!”
脸色yi沉,邢烈火那脸黑得像包公。
为什么这丫头总能为了别人的事儿这么上心?
心里再不服,再不甘愿,可他媳妇儿还从来就没有这么下软的求过他什么,哪怕他此刻再气急败坏,也不得不卖她yi个面子。
冷哼yi声,他转过头冲警卫员挥了挥手——
“放了他。”
唐寅脸上神色未变,依旧平淡如水地等着解开束缚,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yi眼还抱着那个男人的连翘。
浅浅yi笑,她笑得迷死人不偿命,直接挑战了邢爷的极限。
“谢谢!”
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去!
○
此时,包厢里的音乐声早就停止了,唐寅yi走,那富婆也赶紧溜了,包厢里陷入了沉寂——
指挥着警卫离开,卫燎笑着摇了摇头,瞥了yi眼喝得通红着脸闷在沙发上看戏的舒爽,扬声说道,“老大,我看这事儿啊,跟我嫂子压根儿就没关系,完全就是被某个不知检点的女人给撺掇的”
明嘲暗讽的话,落到舒爽的耳朵里,立马就炸毛。
“喂,你说谁呢?”
看到她急得跳脚的样子卫燎就乐呵了,懒洋洋地瞟了她yi眼,脸上荡漾着纸醉金迷的小贱样儿,“你管小爷我说谁?谁贱我说谁。”
“你个不要脸的王八蛋!”
满不在乎地盯了她好几秒,卫燎突然痞笑着挑唇,特得瑟。
“哟,那晚谁还叫我好哥哥来的?”
话yi说完,他又转眼去看杵那边上不知所措的童生,贱贱的样子特别讨打。
“小兄弟,你怕是不知道吧,这妹子可是yi只饿老虎,哥哥瞧你那小身板儿怕是不行啊!”
“闭嘴!”
冷冷地扫了他俩yi眼,心里极度郁结的邢烈火有些头疼。
揉了下鼻子,卫燎吃吃笑着,被老大吼了也没动气儿。他与邢烈火的关系,台上是领导台下是兄弟,早习惯了他的脾气。
不怒反笑,他反而还来劲儿了,径直过去,就坐到舒爽和那个童生之间,挑出唇角讽刺:“喂,你说你年轻轻的做点儿什么不好,丢咱老爷们儿的脸。”
童生脸上yi红,张了张嘴也没有勇气反驳,毕竟做这行儿的,有时候受点儿气是在所难免,忍yi下就过去了。
“关你啥事儿?关你啥事儿?”看到他端的那副拽样儿,舒爽火儿就不打yi处来,绕过他又坐到童生的另yi边,yi不做二不休,干脆挽住他的胳膊调笑,“亲爱的,喜欢唱啥歌儿?姐姐给你点!”
情不自禁地瞟了过去,这yi幕,让卫燎突然气得七窍生烟。
嘭!
yi脚踢在服务员刚刚换好的桌几上,他俊朗的五官突然就阴沉了下来,别看他平日里嬉皮笑脸的,这猛地yi动气儿还是真像那么回事儿的。
“还不快滚!”
丫的!
老实说,他自个儿也纳闷,不过就睡了yi晚上,让她风騷让她去浪呗,关他屁事啊?可是,怎么就他妈顺不下那口气儿呢?
大概,也许,这就是所有雄性生物的通病吧,总归是跟过自己的女人,在自个儿眼前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谁受得了?
不管是基于什么原因,总而言之这yi声大吼,把童生吓了yi跳。
但他好歹是金柜的少爷,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偷偷地瞟了舒爽yi眼,也没挪动地方。
瞧到他那伪娘样儿,卫燎就火大,眉头yi皱,猛地捏着他的胳膊就提了起来,往外yi甩。
啊!
童生瞬间就跌坐在地上,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落到特种兵手下怎么个活法?
算了吧,大不了钱不赚了,他爬起身正准备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yi声——
“站住!”
只见卫大队长拉着那张俊脸,从兜里划拉出yi摞钞票甩到他身上,“拿着钱快滚,找份好差事干,小心哪天死在娘们儿的肚皮上!”
话丑,理端!
况且谁都不会真和钱过不去,童生哪怕臊红了脸,还是不得不捡起地上的钱退出了包厢,还顺势拉上了门儿。
这大戏yi出接yi出的演,终于,包厢里又清静了。
这边厢佟大少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人家两对杵在这儿,他还呆在这儿做灯炮烧自己不是找罪受么?
随便找了个托词就先告辞了,可是签单的时候却被告之,太子爷打过招呼了,今儿晚上的消费全归他管。
叹了口气,佟大少开着那辆路虎,意兴阑珊的走了。
而卫大队长却开心了,好久没唱歌,必须来两首儿。
○
音乐声再次响起
今儿晚上还真是热闹了
摇了摇头,连翘躺在沙发上,坐过去蹭了蹭舒爽,由衷感叹。
“还以为卫大队长好脾气呢”
冷眼旁观的邢爷yi听这话就不爽了,冷声哼哼道:“当兵的人就该有这种牛脾气,要是上了战场,都像这小白脸yi样,敌人yi吓还不得尿裤子?”
怪异地瞟了他yi眼,连翘瞧他阴沉的脸色没吱声儿,知道他那气儿还没消,可是又关她啥事儿呢?他是祖宗,他想生气便生气,那她yi口鲜血卡在喉咙口上哪去吐?
该他牛逼,投胎精准!
本想着驳他几句,但对于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她觉得还是不想去惹比较妥当,随着他去吧,伸头缩头都是yi刀。
这俩个人,影响人的能量都不小,大眼儿这么互瞪,效果实在惊人——
那气压,徒然下降。
撇了撇嘴,半响儿没吱声儿的舒爽打了个酒膈儿,突然抬高了嗓门儿,酸不溜秋的望向卫燎,“我说哥哥,你把我的好事给破坏了,安的是啥心呐?”
斜睨了她yi眼,卫燎整个花花公子的叼模样儿。
寻思了着
yi伸手他就将这个嘴坏的小媳妇儿搂了过来,捏着她的腰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他记得,那天晚上的记忆又浮上心来,那滋味儿其实还真是蛮不错的。
再尝尝也未有不可。
“小爷不比他强?”
感觉到他那只毛爪子不老实地在腰上挠挠,舒爽控制住心里的激荡,使劲儿拍了他yi把,笑得特别的骚,很明显的表里不yi。
“那还是老价钱?价高了我可嫖不起!”
操!
想到那让他窝火的250块钱,卫燎就火儿大。
火归火,也得把这小娘们儿治服再说。
咬着她的耳朵,阅女无数的卫燎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成啊,宝贝儿,你喜欢就成,小爷倒贴都成”
心里‘咯噔’yi下,舒爽那心跳急速加快。
哪怕她明知道他就是个流丶氓,嘴里叫着宝贝儿,心里连yi个角落都没有你,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乖乖地窝进了他的怀里。
“那好呗!”
耳际,传来卫燎低浅的低笑,“真乖,晚上小爷yi定好好疼你。”
耳鬓斯磨,小声窃笑。
这两个人,很快就打成了yi堆儿。
相较于卫大队长对妹子手到擒来的浪丶荡劲儿,太子爷同志在这方面的确是个生手,再加上连翘那性子可比舒爽难伺候得多,他这边厢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不过么,凡是个雄的都懂得撩骚,只不过是撩骚那技术的熟练程度不同罢了。
话说,耳朵里听着那两个冤家調情似的嘟哝,邢爷在干嘛呢?
连翘始终闷不做声,不喜,不怒的小模样儿,让他看得特别的纠结,不爽,非常的不爽,可刚才那声儿软软的‘求你’总算是将他心里那股子火儿给压了下去。
想到昨儿晚上的折腾,他那点子愧疚又浮了上来,说到底他还是不愿意和她这么别扭下去的,哪个傻逼才不喜欢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飞快地瞄了她yi眼,他小心地将她拉到自个儿身边来,低声说:
“好不容易出来玩,继续唱啊!小妮儿,唱首歌儿给我听呗?”
不说话还好,连翘yi直忍着气儿呢,但这yi开口话里夹枪带棒就免不了。
“抱歉了,姑娘五音不全。”
心肝儿yi抖,邢爷气得嘴角yi抽!
不考虑,不犹豫。
看到她对谁都好,偏偏就对自己连敷衍都懒得做,邢爷那好不容易下去的火儿又窜了上来了,嘴又开始发贱,“怎么着?!老子没来就唱得挺好,现在不会了?”
啧啧啧
这完全是yi个嫉夫才说得出口的话。
可连翘听着不舒坦,情不自禁地轻嗤了yi声,别过脸去不看他。
脾气么,谁没有?
冷冷地扫了她yi眼,邢爷咬牙,“连翘!”
“”
不理是吧?不理成么
当然不成。
yi把扭过她娇小的身体,由于音乐声特别大,邢烈火只得凑到她耳边恶声恶气地吼,“小畜生,你背着我勾搭人还有理了?!”
“谁勾拾人了?别特么乱扣帽子!”狠狠地推他yi把,连翘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儿来。
“没勾搭为什么不唱?”
“那你怎么不唱?”
真是无语之极。
气得她心脏狂跳,连呼吸的节奏都乱了,可话yi说话就被男人捏住下巴抬了起来,那目光有些闪烁,隐隐有着期待。
“连翘,你想听我唱歌?!”
咳咳!邢爷这话yi出,把yi边正和舒爽調情喝酒的卫燎给骇住了,差点儿被yi口酒给呛死
不能吧?!
这是哪股子风吹来了,老大要唱歌,跟着他多少年了,除了听他喊过口令,唱歌什么的,还真没听过。
这玩意儿,稀罕啊!
冷脸上依旧面无表情,yi把接过他手里的麦克风,邢开火还真就唱了,哪料到,那浑厚的声音刚透过麦克风沙沙的传开,即震惊四座——
你对他好,把他的依靠当做回报
即使他无理向你取闹
最后还是见你泪中带笑
你看不到心在那yi天yi地里越缩越小
才会明知深渊还往里跳
我想男人的好
只有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才知道
只是谁是毒药谁才是你的珍宝
要是男人的好
总要你委屈自己处处讨好
才能塑造才能得到你何必自寻苦恼
从来都没有想过邢烈火会唱歌,而且还是情歌,那神态,那眼神,那份沉重,那投入得彻底的执着,那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感觉
都说歌声能插上小翅膀直入人的心灵,连翘承认,这yi刻,她的心被狠狠地揪紧了。
他唱歌,真的,很地道!
这么柔情的歌,这么孤寂的声音,这么低沉的声线,这么性感磁性的嗓音落实到人耳朵里,很影响让她产生共鸣,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真听懂了,他心里那种孤独与寂寞。
这种成熟男人所特有的沉重,孤独得要命的苍凉感,比起佟大少那种浮躁的和飞扬跋扈的少爷性子唱出来的感觉,不知双高段了多少倍,太特么的能让女人动心了!
好吧,实话说这家伙卖唱也不会饿死!
她不想承认,但又否认不了,她被他的那种寂寞和孤独感染了,其实他和她都是同yi类人,刚硬的外表下,有yi颗隐藏得很少,却极其破碎的心。
yi个女人要迷恋上yi个男人其实很简单!
有时候因为yi个眼神,有时候因为yi个动作,有时候因为yi句话
而眼前的男人,有太多太多容易让她迷恋上的理由。
她,真的很怕守不住自己的心。
这次再碎掉,还怎么拼凑?
端着酒慢慢的品,卫燎的神色里充满了戏谑,“哟嗬,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舒爽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笑得眼儿眯眯,“看见了么?什么才叫爷们儿?”
“yi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爷们儿”卫大队长捏了她yi下。
等邢烈火把这歌儿唱完,卫燎就冲他挤眉弄眼儿直递眼色。
“老大,我有点事儿,先走了啊!”
那火急火撩的样子,邢爷还能不知道这小子心眼里在想什么?
要是换了是其他女的也就罢了,可是这个女的不同,那是他媳妇儿的闺蜜,而且两个女的关系还那么铁,他也非常清楚舒爽对于连翘的意义,所以,在这yi点上,他不能纵着卫燎胡来
放下话筒,他抬起头来,目光黑沉地直视着卫燎,良久才浅浅地说。
“兄弟,不要玩过火。”
他知道,卫燎懂他的意思。
“哪能呢?”目不斜视地回视着他,卫燎捏了捏舒爽红扑扑的脸,微微yi顿,才气定神闲地笑着说,“老大,你跟我嫂子好好的啊,甭操心了”
“对啊,今晚上姐还嫖你”
喝了点儿酒的舒爽舌头都直打结,声音偏生却娇得不行,听得卫燎那骨头都在发酥了。拍了拍她的脸,他小心翼翼地轻声哄着,“是是是,你嫖我,成了吧?”
不得不说,这卫大队长对女人真的有yi套的,什么话好听说什么,小情话说得是溜溜儿的。
可是,连翘却越看越碍眼,皱了皱眉,她起身走过去就想去拉舒爽,不为别的,就怕这姐妹儿明儿早上醒来又得要死不活的。
所谓旁观者清,yi瞅这卫大队的肠子都花成了好多节,他对爽妞儿究竟存的什么心思yi眼就能看穿——
“爽妞儿”
“连子,好好伺候你家老公,别被人抢去了,好男人啦好男人啦姐姐我么嘻嘻嫖去了”
话未说完,就被舒爽给打断了,声儿很甜腻,很娇嗲
连翘听得身上yi抖,风中绫乱。
她心里知道这姐妹儿是真对卫燎动心了,可感情的事儿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谁先动真格的,谁就注定被淘汰。她很想阻止,可舒爽的脾气她太了解了,yi旦铁了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yi声喟叹,她没好气地睨了舒爽yi眼,就要过去扶她。
“爽妞儿,咱别撒酒疯了,我送你回去,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别明儿又后悔!”
“连子”
脑子yi阵激灵,舒爽被她的话说得仿佛有点儿变了脸,可是这边刚yi站直身子,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再次被卫燎给揽了过去,身体yi落入这个结实有力的怀抱,她就知道自个儿又完了
没了思维。
没有大脑。
什么都没了,只有眼见的这个男人而已!
“唔卫燎”
下yi秒,卫燎滚烫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唇上,带着炙热而缠锦的气息,那眼神里的神色看在她眼里,是那么的专注而热情,很容易很容易让她产生幻觉,觉得他是那么的珍惜她可是,她却比谁都清楚,对这男人来说,都是假的,不过是欢场的娱乐罢了!
“走了,宝贝儿,哥会好好疼你的”
yi声低喃,yi个动作就掳获了女人的心,这就是卫燎,那办法yi套yi套的。
他俩这戏演得真真儿煽情了,像极了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yi个男人热烈的亲吻yi个女人,紧紧的搂住她,说着最动听的情话。不过么,对于多情的卫大队长来说,这种漫天挥洒的随意誓言又何止yi次?
唯yi不同的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随意,竟让他将自己的yi生就交待给了这个姑娘,所有的宠爱,所有的心疼,所有的怜惜,通通的给了她——不过,都是后话。
这天晚上,对他俩来说,自然是极尽的狂欢。
纠缠,不休。
yi上车,喝得二不瓜五的舒爽就像个软骨头似的,不断地往卫燎身上蹭。
那不听话的手儿啊从肩膀抚到胳膊,整yi头女狼的完美形象,气得卫燎把牙根儿都咬碎了,差点儿把汽车开成了火箭,几乎是yi路狂飙着回了家。
开门,关门,意乱情迷地两个人搂着怀着,像两团烧的火焰,衣服那是yi路走yi路掉,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舒爽更是软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不停地去亲吻他上下滑动的喉咙,在听到他不由自主的悶哼声时,心里那种骄傲,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高兴。
醉意朦胧间,她心里那个暗爽啊。
“急什么,小妖精,看小爷今儿晚上怎么修理你!”yi边吻着她的唇角,yi边抱着她疾步往卧室走,卫燎的声音在暗夜听起来格外的沙哑。
等舒爽觉得身子yi轻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他按到在褥子上。
身上凉意yi扫,铺天盖地的吻,yi波接yi波,酒后的她脸颊酡紅,媚眼如丝,而她遇着的卫大队长偏又是久经花丛的常胜将军,要驾驭她简单是易如反掌,很快就让她姓啥都不知道了。
“卫燎!今儿晚上你是我的”
傻傻地望着他笑着,舒爽笑得眼泪都快滴出来了。
“是,是你的yi直都是你的”
卫燎粗声儿yi笑,狠狠轻拍了yi巴掌她的腚上。
到底是有经验的家伙,那是相当有耐心,轻拢慢捻抹复挑,每yi个动作都拿捏得当,在他高超的技巧下,舒爽微张着唇yi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个濒临失控的男女,两处騷动不已的灵魂。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她们走了之后,刚才还热闹得龙争虎半的包厢里,散场后,就只剩下连翘和邢烈火两个人了。
很静,又不静。
因为那首《男人的好》曲调还在继续播放着。
yi直瞅着舒爽和卫燎相拥离去的身影,连翘的手握得紧紧的,就那么傻站在那儿半晌儿没动静。
寻思着,yi直寻思着爽妞儿啊,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啊?爽妞儿你真的能伤得起吗?真的能明儿yi睁眼当做压根儿没有发生过?
该死的爱情!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利人,伤己——女人这种生物的独有特征,所以在爱情这场战役里,女人总是被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连翘,过来!”
心里yi颤。
猛地听到火阎王的声音,像是带着特殊的魔力似的,牵引着她的情绪,在袅袅的音乐声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实说,她有点害怕和他独处了。
他做的这yi切,都是因为吃醋?可又不爱!
顶多算个打酱油的吧?
反而是他的狠,他的霸道,让她yi次次的尝试了,也都看清楚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还有思想观价值观世界观,各种观上的鸿淦。心里越发对于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婚姻开始了深度的怀疑。
所以,在看到他伸过来的那只大手时,她犹豫了。
其实,她知道,换了往常他是不会这样的,他的习惯是伸手就直接将她抓过去完事?
别扭,别扭,各种别扭!
鬼使神差地缩回手,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可是下yi秒却被火锅同志yi拉就进了他的狼抱。
“还要唱歌么?”
紧紧搂住怀里软乎乎的小女人,邢烈火冷硬的心总是很容易柔软,yi双幽深黑眸几乎是钉在了她的脸上。
他从来不习惯对人服软。
老实说,这已经是他对人的极限了。
可
“不了”
轻轻的回了yi句,连翘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不想吵架,也想好好的过日子,可是伤害了,又让她该怎么去靠近?何况火锅同志的心思真的藏得太深太深了,深得让她永远都摸不透,触不着似的,这种感觉让她很恐慌,感觉自己随时都游走在他心脏的边沿。
时远时近,最折磨人。
冷眉微敛,佳人在怀的感觉让邢爷的心跳骤然加快,yi种说不清的情绪瞬间涌了心来,yi伸将她揽入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有些僵硬的后背,组织了好半天语言,才低声问。
“真觉得我讨厌吗?”
连翘yi愣,这是事实,而不是觉得。
不过么,这会儿窝在他怀里,他个子又高又结实,又挺能打,说这种话纯粹找抽,她脑袋被门夹了才敢说。
喟然yi叹,斟酌再三后,她转换话题。
“我不想再吵架,很累!”
“那别吵了,咱做点别的”
连翘明显感觉到他绷紧的身体,脸上yi热,她声音突地就拔高了。
“别太过份啊,还要不要人活了?昨晚才闹腾我yi宿你们男的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儿?”
完了,她这话又有歧义了。
邢烈火停下了抚摩她的动作,两道冷眉都直接竖了起来。
什么叫着你们男的,这话他妈啥意思?
心里头又被膈应着了,他按住她的后脑勺把脑袋抬起来对着自个儿,怒气冲冲地问:“还有哪个男的这么对你?”
嗷!天呐!
连翘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着有理讲不清了。
她的脑袋瞬间就被咯得大了yi圈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现在么,她还真没精神头儿和他吵架斗嘴。毕竟吵架作心,斗嘴伤神,真心不适合多做!
抖了抖唇,她努力将字吐得清晰。
“我说的是卫大队长,你刚才没见到啊,那猴急猴急的样子——”
迟疑了yi下,邢烈火皱着眉头说,“他其实挺稀罕你朋友的。”
至少这么多年,卫燎从来没有在他的跟前就把姑娘带走的纪录,而且刚才他的话明里暗里的暗示得很明显,他不会听不懂。
那么他还敢带走,只能有yi个原因,上心了。
“稀罕,是么?我是没瞧出来,被窝里稀罕吧?”忽地嘲讽地笑了笑,连翘yi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不过,爽妞儿自己非得yi意孤行,也不能完全怪人家,至于未来,那只能交给月老来解决了,没有人敢对感情的事儿打包票,轰轰烈烈热恋,凄凄惨惨分手的多得过江之鲫。
淡淡地牵了牵嘴唇,邢爷也不算太笨,总算听出她话里那股子味儿了,不就是说他跟卫燎yi样儿么?钳住她的下巴,猛地将她整个人压在沙了上,微眯着锐利的双目,他压低嗓门轻声说。
“我也稀罕你,不止被窝里”
这话,算是邢爷这辈子说过最肉麻的话了吧?
yi刹那,连翘被他似真似假的态度弄得有些迷惑了。
“哎,甭说这么好听,你们男人啦,通通都是混蛋!”
“那是,不混能把你给弄回家睡了?”
“你不就是瞅准了我打不过你么?哼,说到底,就会欺负人”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儿,连翘的声音就有些湿糯。听在火锅同志的耳朵里,只觉得心里头有此痒痒,被她软软的声音撩得火儿直冲,话就更不正经起来。
“傻丫头,我那是欺负么,那是疼你!”
疼她!
他说话办事儿就跟yi座活冰山似的,古板的时候像个老古董,痞气的时候又像个大流丶氓,动不动就拾掇她,监视她,走哪儿都没有半点儿自由,还好意思说是在疼她。
“你还是别疼我了,再疼,我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说完,她挣扎着起身,脖子上的那个子弹链儿适时的‘划拉’yi声儿,提醒了她yi件事儿,这时候她才想起来他怎么找到自己的,越想越窝儿,她又不是他养的小狗,yi伸手就取下颈子上的子弹链儿来递还给他。
“诺,还给你我不要了,搞得像个犯人似的。”
“连翘,你又找抽?!”冷眸微眯,邢烈火瞪了她yi眼。
“没错,抽吧!爱怎么抽怎么抽。”点了点头,连翘脸色也不好看,想了想又扑过去将包里的那张银行卡取了出来,yi把甩到他面前,“还有,这个我也还给你,我yi分钱都没花。”
“连翘,你他妈什么意思?”
短暂地怒意掠过后,邢烈火‘蹭’地yi下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她。
连翘也仰着头和他对视。
两人目光交织,谁也不甘示弱,这就是强对强的结果——
最后,连翘咬了咬嘴唇,直接走过去伸手拉开门就走了。
“操!”
邢烈火低声咒骂了yi句,赶紧追了过去,yi把打住她的手腕冷冷地问:“连翘,你真想气死我是吧?”
yi看他急了,连翘倏地笑了,戏谑般说,“要真能气死你,我准干!”
咬着牙,邢烈火双臂用力yi环,就将这轴性的女人圈在自个儿的怀里,深呼吸几下,到底还是放软了声音:
“成吧。来日方长,你慢慢气”
○
死啊活啊的话题总是不太吉利!
yi出金柜的门儿,连天儿都配合心情的下雨了,深秋的季节夜风很冷,连翘不由得瑟缩了yi下。见状,邢烈火飞快地脱了身上的外套来披在她的肩膀上,yi脸严肃的关切。
“小心凉着了——”
别说,这言情剧里用烂了的招数,其实是最容易打动女人心的。
连翘亦然,心里略略触动,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出说口。
有什么回家再说吧,日子还不得过么?
谴走了警卫,司机又放了假,所以喝了点儿小酒的火哥这次是自己开车。
yi路无言。
玄黑色的战神汽车如yi只利箭,在京都市的绕城高速公路上疾驰着。
而车窗外,雨越下越大,直至倾盆而落。
邢烈火这人yi向自律,从来没有汹酒的纪律,可是今晚,不知道是心情太愉快,还是因为什么,确实多灌了几杯,有点儿火窜窜的燥热。解开衬衣的领口,他yi本正经地开着车,可那眼神儿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瞟旁边的小丫头。
没多yi会儿,下了绕城高速,战神汽车开始往景里方向行使,过了那个加油站路就开始窄了,离加油站大约200米处有yi个极大的弯道,大弯道处又有yi条小岔道
这边儿他开着车刚yi拐弯,就听见yi阵大货车的轰鸣声从侧面的岔道上响起。
第yi感觉,不好!
转眸yi看,果真见到yi辆大货疯了似的朝着战神冲了过来,他狂打方向盘冲往路边儿,好不容易避过了大货了,可惜车速太快,他yi脚踩向刹车,随后惊了yi下,刹车竟然失灵了
操,被人动了手脚!
嘣嘣——
yi声儿巨大的响声后,战神汽车直接撞毁了路边的栏杆,往道边儿坠下。
电光火石头的刹那,邢烈火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放掉方向盘迅速扑向连翘,身手敏捷地将她的身体压在自个儿身下,双臂张开护住她的双臂
“连翘,脑袋缩我怀里。”
“小心!”
而后
耳边天旋地转,yi阵yi阵的撞碰声,车身在失重后,不停地往下。
在翻滚,在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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