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开口汇报,看着那yi对儿郎情妾意地出了大门,艾擎就已经料到了结果。再看看易安然这幅样子,脑门上活脱脱两个大字——失败。
艾擎抬手扶了扶面具,有些事情急不得,他在想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资料显示这邢烈火等了易安然这么多年,就算现在不爱也不至于这么冷漠吧?
不过,那个小骗子,的确有让男人移情别恋的本事。
越想越憋屈,早知道她这么能骗,那天就绝不会上了她的当!
勾起唇,妖孽似的脸孔带着淡淡的嘲讽。
“易安然,那你回基地吧,留下来没有作用,反而让他提高了警惕!”
“不不我能完成任务!”易安然的声音有些低哑,七年前她是迫不得已的离开,而现在哪怕有yi线机会她也要留下来,哪怕只能远远地望着他,哪怕她什么都做不了,哪怕最后粉身碎骨,玉石俱焚,她也铁了心要留在他身边。
执念太深,成了她这辈子永远的魔障。
“别说了!”
艾擎不想听她怨妇似的唠叨,想到那个小骗子,心里也烦躁得不行,便有些不耐地打断了她,沉声警告。
“继续可以,但是有yi点你得记清楚,要敢背叛组织,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
回到景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洗漱完,窗外,竟是细雨飘飘。
屋内,连翘懒洋洋地靠在床头,脑袋下垫着两个枕头,手里捧着yi本儿叫做《史上第yi宠婚》的小说看得津津有味儿,别说这作者虽有点二,可那男女主之间平静的,起伏的,荡漾的,生死考验的故事也能混混闲暇时间,当她从他俩从初识,从朦胧的暖昧,到互相交心,再到不得不分别的伤心,她不由得泪眼婆娑。
她这人就这点奇怪,自己的事儿yi般不哭,却能够为了电视剧或者小说里虚拟的角色哭得死去活来。
她的样子,把刚从卫浴间出来的邢爷给吓了yi大跳。
哭了?什么情况?
冷硬的眉头打了yi个结,他丢掉毛巾就走过来心疼地抱着她,拍拍后背替她顺气儿,嘴里却没冒出好话来。
“你他妈傻了?哭个屁啊!赶紧睡觉!”
这yi吼,完了——
本来只是哽咽的翘妹子彻底江河决堤了。
这人啊,yi旦悲从中来,就会想到许多有的没的那些不开心的事儿。
她的心,很乱。
而这些乱,有相当大的yi部分都是这个臭王八蛋给害的,yi念至此,她扭过头就哭着吼他:“我要你管?我哭我的,你睡你的。”
“好好,我不管,给老子大声儿点哭!”
低咒了yi句,他直接倒在床上,没去扯被她拿去的枕头,关掉灯闭了眼。
这小丫头简直就是不明外星生物,惯常的蹬鼻子上脸,yi句话都能气得他够呛。
黑夜里。
听着她吸着鼻子的小声哽咽,其实他yi点儿睡意都没有,弄得挺闹心的,实在想不明白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自个儿的心情会受她的影响了?
攥拳,他克制了半分钟——
终究还是轻叹着,将她环了过来靠在自己怀里,嘴唇凑了过去,亲着,吻着,小声地轻哄着,宝贝丫头的唤着,这种事儿要搁白天,打死他都干不出来,可这不是黑夜朦胧么,哄哄她也死不了人不是?
老实说,他这是初体验,yi辈子没干过这事儿。
但,连翘却惊得差点下巴掉了。
被吓的!
邢烈火这人绝对算不得会讨女人喜欢的男人,要让他嘴里说yi句动听的话,那可比登天还难,平日里就沉默寡言,冷言冷语,又闷又装酷,可现在这感觉,多像是yi个好脾气的丈夫在哄着自个儿闹脾气的小媳妇儿。
又温柔又多情。
这种怜惜,这种心疼,这种像稀罕她到骨子里的感觉,她有多少年没有享受过了?
“火哥”
轻唤yi声,她紧紧环着他的腰,埋入他怀里,将他的胸膛湿得透透的不过,与爱情无关,她是突然想到了过世的老爸,还有那个不管多大了还喜欢给她唱摇篮曲的漂亮老妈。
亲情,让她心碎了,她是yi个没有父母的孩子,不去想也就罢了,但越是有人呵护你的痛楚,就更疼——
可这样yi来,邢爷急了。
老子浑身解数都使尽了,咋还越哭越厉害了?
好吧,在感情方面,他其实就是yi个白痴,琢磨半天觉得也没惹着她,唯yi能让她哭的事儿
难道,因为
yi只手有节奏的拍着她的后背,yi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邢烈火忽然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严肃地说:“连翘,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是个结了婚的男人,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家庭,我会负责,这是我的原则。”
话说,他啥意思?
连翘懵了片刻,突然惊觉,他俩果然不在yi个频道。她的思绪很快从孤女的往事穿越回到现实,有些尴尬地抬起头看他,知道他说的是易安然的事,这么yi寻思,就又想到了那个让她纠结的问题,易安然是他过去的女人
女人,女人,越纠结这词儿,她心里越不舒坦。
但她知道,是个人都会有过去,何况火哥这样的人,要没点儿过往才不符合社会发展规律不是?可,他也说了,这是责任,责任与其他都无关吧?
女人么,谁又不期盼那啥呢?
于是,不吭声儿。
见他不说话,邢烈火的声音在黑夜里掠过yi丝别样的硬气来。
“总之,肉麻的话老子也说不明白,但是,还是那话,绝不负你!”
呃
邢爷,这句话已经很肉麻了知道不?还yi口气说这么多字,完全不是邢爷的风格。
但是,这味儿还是拿捏得当的。
连翘错愕着,心里某个角度在不停地龟裂。
她怔愣了半天儿,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大煞风景的问了yi句:“火哥,你没有发烧吧?”
请原谅yi个被爱伤过的女人吧,不是她小白,也不是她诚心破坏这气氛,而是像这样太过虚幻和温柔的东西在现实面前,她觉得自己伤不起。
“哎,下回别发烧说胡话。”
默了默,邢爷彪悍地吼,“不早了,快睡!”
“嗯”
“要是睡不着,那咱搞点生产建设?”
yi听这话,连翘脸上有些发烧,不过没人瞧得到。
丫个大混蛋,还生产建设呢?
不对,生产建设!
“生产建设”几个字yi入脑,猛地提醒了她yi件奇怪的事儿。
即便她再大咧也是个女孩子,基本的生理常识还是清楚的,她跟火哥在yi起这几个月,办那事儿还是很勤快的,而且每次都没给过她避丶孕的机会那为什么?她居然yi直没“中奖”?
她没问,但心里有点小纠结了。
还有yi点儿小小的期待,如果他俩有那么yi个孩子,是像他,还是像自己?
怀里丫头那别扭样儿,让邢爷善心大发了,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哄她。
“乖,睡吧。”
浅浅的yi声儿,熟悉的磁性里少了些许冷冽,而他的下巴就抵在她柔顺的发际,很快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火哥?”
连翘有点弄不明白了,野狼变成了灰太狼,这简直就是世界级奇迹啊?
他没有回应。
还真睡着了?
窝在他带着体温的怀抱里,她原本四季常冰的身体暖和了起来。
很放松
再放松
她将自个安心地贴在他的胸口,也渐渐跟上了周公的脚步,而那梨涡荡在脸颊上,是否就是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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