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米 情深的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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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飞线上,yi架“运—5运输机”已经徐徐发动了,螺旋桨呼呼地旋转着。

    连翘精神抖擞的站在背伞线前,提着头盔,捏着伞刀,自信地站得笔挺,她的旁边,第yi批次的参检人员七名都背好了降落伞,等待命令。

    这时,命令声响起——

    “手拉伞,高度1500米,时间15秒。”

    “是”

    整齐划yi,异口同声。

    空中跳伞分为绳拉开伞和手拉开伞两种,手拉开伞相对绳拉技术难度更高——即:在规定时间内伞兵先自由落体,然后在空中时再自行打开降落伞。

    凝重,沉寂。

    “领导们都看着呢,同志们好好跳。”

    指挥员拿着通讯麦克风通报:“上级要求你们,安全第yi,争取圆满完成任务!”

    语毕。

    “跳——”

    七名队员yi个接yi个跃出机舱,淡蓝的天空,白云朵朵,士兵们的引导伞从伞包里弹出,扯出呼拉拉的伞衣来。

    被风yi灌,降落伞迅速张开,迎风飘展着,煞是好看!

    倏地,yi声惊叫——

    “那是谁,伞包没打开!”

    惊,吓。

    现在的所有人员,全都在冒冷汗!

    目光胶着在空中,那里,yi个人正呈自由落体衣袂飞扬的急速飞坠。

    负责对空观察的参谋声儿都在颤——

    “离地距离,700米650米”

    眸色yi沉,邢烈火有些气急败坏的扯过他手中的高倍观察镜,对准了那个自由落体的人,瞬间心下yi窒,额头上猛地青筋暴露,‘腾’的yi声站了起来,拉开嗓门儿大声喊:

    “快,快,救护车准备气垫”

    连翘,连翘,连翘——

    怎么会是连翘?以她的军事素质,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邢爷慌了,yi辈子都从来没有过的慌乱和惊恐!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因为,那是连翘,是他的媳妇儿

    呜啦——

    救护车鸣着尖锐的笛声飞奔过去。

    观察参谋还在惶恐的尽责通报着离地高度:“450米400米啊”

    这yi叫,邢烈火大脑短暂的空白了yi秒,猛地夺过参谋手里的麦克风。

    “连翘,我是邢烈火,不许慌,用伞刀割开伞绳,拉开手拉环快,速度不要怕不要怕”

    他的语气很急切,很慌张,拿着麦克风叫喊的声音有些狂乱而沙哑,手上青筋乍现。

    他不敢想象,如果失去

    “啊——”

    现场有人失声惊叫。

    “连翘,你是yi名光荣的红刺特种兵,现在我命令你,打开降落伞”

    话音刚落。

    突然,天空里那个垂直坠落的人影,倏地绽放成了yi朵洁白的伞花,慢慢的减了速。

    吁!

    地面上,响起yi声长长的舒气声。

    观察参谋大声汇报:“离地280米开伞!”

    拍了拍胸口,连翘yi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呛着,好歹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重新踩在地面的感觉——真好。

    这是她的第yi感觉。

    真特么劫后余生啊,可是——

    伞为啥打不开呢?

    邢烈火站在台上,穿着那身笔挺的常服,那眼神就直直落在连翘的身上——

    许多记忆在脑子里不停回放和重叠,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yi把将她紧搂在怀里,然后捧起她的脸来,贴上她的唇,像要吃掉她似的狠狠亲,使劲儿亲,没完没了的亲——

    他的唇,有点儿冷,有点儿颤。

    在现场无数观众的跟前儿接吻,连翘脸上有些发烫,怪不好意思的,搞不明白火哥啥时候这么矫情了?

    没有人说话,只有深深的拥抱。

    还有,吻,很深的吻。

    良久,紧张了半天才放下心来的某参谋长打着哈哈,笑着对邢烈火说,“烈火,你媳妇儿素质真不错!280米开伞真不容易”

    冷哼yi声,邢爷谁的帐也不准备卖,阴沉着脸低吼:

    “后勤,仔细检查降落伞,必须揪出事故责任人!”

    负责后勤的参谋脑门儿突突地跳,“领导,yi应装备全都是仔细检查过的是不是连参谋自个儿卡住了引导伞,或者缠住了伞绳儿”

    面色yi变,邢烈火飞起yi脚踢了过去,跟个喷火龙似的大骂:“操,我让查就查,谁他妈的责任,等着上军事法庭!”

    敬礼,参谋赶紧应声:

    “是!”

    冷峻的面容紧绷着,邢烈火三两下除去连翘身上的跳伞装备,拉着她径直离开——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

    红刺心理评估室。

    连翘看着自个儿面前那长长的测试卷子脑袋都懵了,心理测试和异常心理预警——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吓得半死,还被火锅同志拉这儿来做题呢?

    吃饱撑的么?

    可是没法儿,作为yi名红刺特种兵,不仅体能要过关,心理素质也是很重要的yi环,经过刚才的生死瞬间,任何yi个正常人都有可能出现心里异常反应,有必要接受心里辅导。

    啧啧,200多道题,这不是要命么?

    连翘45度仰望房间里的白炽灯,烦躁得不行。

    但是火阎王在旁边虎视耽耽的瞧着,她不配合也不成。

    算了,不就是打勾么?

    打勾谁不会?

    她低着头,当成吃火锅时选菜似的,对着测试卷子慢条斯理的勾着,样子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当然,题目究竟是啥她也没整明白,勾的是啥更不明白,反正勾完了事,交差便完成任务。

    吁——

    终于勾完了,她抬起头来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诺,好了”

    “好的,领导,稍待!”

    几个评估专家拿着测试卷儿钻yi堆儿研究起来,按常规来讲,结论报告怎么着都不能跟照相似的立等可取,但是太子爷需要的急件儿,谁敢怠慢?

    叽叽咕咕的讨论了半天,评估报告出来了。

    可是,专家们yi个个的眼睛闪烁,支支吾吾,都不敢正视儿打量黑着脸的领导同志。

    看她这样子,邢爷暗暗攥拳,有点儿紧张。

    “说!”

    事以至此——

    带头儿的心理评估组长尴尬地瞟了太子爷yi眼,将评估报告递了过去。

    狐疑地接过,然后,邢爷脸色沉得没底了。

    只见那yi串长长的人格分析后面,有yi个特别显目的红字标记,上面写着——长期处于性压抑状态。

    性压抑?得不到满足?

    这不是变相的说他不行?

    黑着脸,邢烈火深吸了yi口气。

    小娘们儿,看老子怎么让你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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