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就别怪我撕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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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蓉是一个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女人,况且,家里最讨厌的人都死了,她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再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此刻一旦被激怒就会出手,扬起手掌就想要打她,预想的巴掌并没有落下。

    洛景琛捏着她的手腕,那力道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揉碎,冷漠的噪音渗出冷冽,宛如冰窖,“你不仅我的话忘得干干净净,现在敢动我的太太,信不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上次绑架的事,已经告诫过她了,以后见到他们自动绕路走,可她不单单没有做到,现在还敢动手,而且洛太太这两天的心情很不好,影响到他的心情也不好,呵,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还敢往前凑,真是找死!

    齐蓉忽略了他在这里,吃痛出声,“疼,好疼啊,爸爸!救我!”

    齐国远这才上前致歉,还是原先那副说辞,“景琛,蓉蓉的亲生妈妈从小就不在她身边,所以才养出今天的性格,是我教育无方,你别跟她计较。”

    沈心对她再好,女儿也不会领情,这些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还是没有松手,冷冷启唇讽刺道:“我太太从小也没有妈妈在身边,但她却比你女儿有教养,冷静理智又懂事善良,难道说是你女儿就天生劣质吗?”

    齐国远被呛得无地自容,他说的话都是事实,看看向朵的为人处事就知道向镇钦明显比她会教女儿多了,但看到自己女儿痛得哇哇大叫,还是上去拍了拍他的手,“今天是我妻子的葬礼,我不希望有人在这里动粗。”

    向朵并不想在这里闹得不快,便走进他身边说:“洛先生,我没事,你别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闻言,洛景琛这才松手,齐蓉被用力甩开,差点摔在地上,手腕红肿了一圈,很疼,可见他出手多么用力,抬头去望他,这男人如今陌生到她不认识,又可能她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一个低贱的私生女,现在连她妈都死了的女人,有什么地方值得他这样痴迷,百思不得其解。

    向朵站在她面前,眼睛里面的内容已经完全冷却了下来,勾起的唇畔带出少许倨傲,慢条斯理的语调中又蕴含着凛冽,“齐蓉,我警告你,我妈的灵堂摆多少天你就要闭嘴多少天,你要是再敢到这里吵吵闹闹的话,就别怪我撕烂你!”

    在场的其它三个人的目光齐齐朝她看了过去,数最意外的人是齐国远,沈心生前没有如愿听到她喊妈妈,可现在在她的灵堂前,向朵能亲口喊她妈妈,转过悲痛的脸,看着照片上她的笑容,在心里喃喃自问,心儿,你听见了吗?

    齐蓉虽然气愤得整个人要疯掉,但碍于她身边的男人也不敢造次,跺了跺脚,掉头就走!谁乐意呆在这个鬼地方啊!

    洛景琛扶着她,准备离开之前,微微侧首,波澜不惊地道:“齐伯伯,你真以为你这辈子能赢过我岳父么?她死了之后你所有念想也就跟着断了,大概也就只剩下了回忆,可我岳父还有我太太,相比较而言,你好像才是输的那个人。”

    沈心嫁的人是齐国远,可她却帮向镇钦生了一个女儿。

    齐国远身躯一震,是啊,心儿死了后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可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女儿可以延续下去,那他呢?是不是也只就剩下了孤零零的回忆?

    向朵回到车上后就坐着没动,感觉满身心的疲倦都朝她涌了过来,就是觉得莫名地累,明明这个世界上她最讨厌的人已经去世了,可为什么她却没有原来预料中的那么轻松,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重感在包围着她。

    洛景琛没有启动车子,伸出大掌握住她的手,低低地道:“洛太太,你还有我。”

    她转过脸,迷茫地看着他,“老公,你说我是不是很坏?自从我十五岁那年见到她以后,她就一直对我很好,不管我怎么对她都不会生气,可我没给过她好脸色看”

    这些年拒绝沈心的也是无情到冰冷的,没有其它想法,纯粹地想要报复,想要让她对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但实际上,她对沈心的感情真的很复杂,想要爱,爱不起来,想要恨,也恨不起来。

    他听得出来,她在自责自己,“你不坏的,她是因为受不了病痛折磨所以才选择用这种方式结束生命,跟你没有关系,还有,你刚刚在她的灵堂前面不是还警告了齐蓉么?”

    亲口承认沈心是她妈妈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这说明,在你心里,下意识已经选择承认了她,只是你做不到忘记过去那些不愉快,但是洛太太,不管如何,她已经逝世了,而且走得很安详,所以你也不要再想着这件事了好吗?”

    她还怀着孕,情绪不好会影响到孩子,“你心情不好,我看了也难受。”

    见她出神地点了点头后,洛景琛才帮她戴好了安全带,启动引擎,回去。

    回到圣庭,向朵换好鞋看到客房紧闭的门,她刚想上前去就被身边的男人拉住了手,“你累了,回房睡会,我去看看爸。”

    需要安慰的人不止洛太太一个人。

    她想了想,也不知道这会能劝爸爸什么,想想让他去也好,径直走进卧室里。

    洛景琛敲了敲门,屋内响起苍厚的声音,“进来。”

    他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木椅上的男人,背对着他,看着窗口的方向,不知道在眺望哪里,走了过去,“爸。”

    “朵儿呢?”

    “我让她去休息了。”

    “嗯。”

    洛景琛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头发大片染白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想起刚才他在灵堂前对齐国远说的那段话,爱的表达方式千千万万种,也许向镇钦选择的是多数人不能理解的那种。

    “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过去呢?”

    向镇钦布满厚茧的掌心上面放着一对耳环,不像是时下流行的款式,看得出来有些年代了,“这是我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可她当年离开的时候,也把这对耳环还给了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