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没有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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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镇钦朝着女儿说:“朵儿,你带孩子去楼下走走,我有几句话想跟他聊聊。”

    向朵敢想说点什么就接收到男人朝她丢过来一个安抚的眼神,还叮嘱着,“别跑太远了。”

    她点头,然后抱着孩子往外面走,顺手带上门,东东靠在她胸前,焉焉的表情,“麻麻,琛琛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听到他的话,向朵顿了顿才问:“东东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瘪着小嘴巴,一脸受伤,“琛琛都不跟我说话,也不对我笑。”

    亲了亲他的小额头,她温柔地道:“妈妈不是跟你说了吗?叔叔受伤了,身上有些地方很疼,可能心情也不太好,等再过一段时间好了,他就能继续跟东东玩了。”

    东东眼神发亮,“金真的吗?”

    “妈妈不会骗东东的。”如果他敢对孩子不好,那么她也就有了离开他的借口。

    病房内,向镇钦坐在向朵原来坐的椅子上,瞧着眼前俊朗稳重的男人开门见山地说:“你应该知道,我不同意你跟朵儿重新在一起。”

    从洛景琛出现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对自己女儿的心思。

    除了洛啸天,他极少跟这种年龄岁数的人打交道,一来是没怎么来往,二来是有代沟,并不想把商场上那一套滑头跟精明运用到向镇钦身上,表情诚恳地开口,“爸,我承认我过去是做错了很多,但我现在很认真的,我爱她,想要跟她在一起的。”

    听到爱这个字,向镇钦明显是一怔,随即又叹气,“年轻人,维持一段婚姻并不单纯只能靠着爱。”

    爱这个字太具有迷惑性了,“我跟朵儿的妈妈不是没有相爱过的,可到头来还是一场梦空,我们连相守都做不到。”

    洛景琛有意对他打开心扉,“我承认我一开始并不是想要结这个婚的,也不喜欢她,我们的结合虽然不是因为爱,但我希望我们的结局可以按照我想的步骤去走。”

    在生意上运筹帷幄的男人自然是习惯掌控的,他不认同,“你想要用大半辈子的时间去验证你的想法,可我的女儿耗不起,她需要的是一个真心实意对她好,能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

    斟酌再三,向镇钦还是试探性地问了,“比如说她还有一个孩子,你确定自己能毫无芥蒂地去接受?”说完后就审视着他的表情,洛景琛拢起眉,似乎很纠结,“爸,你也是男人,应该能体会我的心情,我是介意东东的存在,可爱屋及屋,我想要跟朵儿在一起,就会接受她的全部,也包括东东。”

    在没有爱上一个人之前,可以设置很多框架规定,可最后爱上的那个人跟你原来设定的几乎是没有关联的。

    他喜欢端庄贤淑温柔听话的女人,可向朵所拥有的名媛的气质掺和了太多杂物,大部分温柔和端庄都是装出来的,她有时候心里越是不屑,脸上堆积的笑容就越是多,明明不是他所期望喜欢的样本,可他就是放不开这个女人。

    非要给一个理由的话,诚如他刚所说的那样,向朵已经是他戒不掉的“不良”嗜好。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向镇钦开始感受到他的真诚了,“你打算把孩子一起带回洛家?你父母肯定不会同意。”

    “爸,这是我身为男人需要去解决的事,你不用担心。”家里人的意见从来就不是他所以为的阻碍。

    洛景琛的态度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可很多问题依旧存在,“说实话,我现在对你改观了不少,可这不代表我就赞同你跟我女儿在一起。”

    病房里面飘着消毒药水的味道,很淡,不算难闻,洛景琛沉吟了半天,才这样陈述他想要说的内容,“虽然得不到你的点头会有些遗憾,但我必须告诉你其实不管你赞不赞同,都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向镇钦不知是这些年看他在商场上的手段过于狂狷还是觉得他做事太过雷厉风行了,总觉得这样一个野心过大能力过强的男人不会是真心实意的,“你总算露出狐狸尾巴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洛景琛自问从来就没有给自己贴过好人标签,“爸,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跟朵儿没有离婚,依然存在婚姻关系,所以不管你怎么想的,都不能从我身边带走她!”

    向镇钦惊讶得站了起来,椅子重重摩擦过地砖,“你说什么!”没有离婚?

    “你不要以为我老到可以随便糊弄的地步!”向朵明明跟他说过,他们离婚了,这怎么一下子就变成没有离婚了?

    洛景琛显得很淡定,娓娓道出其中的原委,“我们当时只签了离婚协议书,可我最终没有送去办理,所以朵儿一直以为我们是离婚了的。”

    向镇钦可能真的是老了,有点迷糊,这都签字了可又不送去办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有去办理手续?那么你是耍着朵儿在玩了?”

    深沉的眉眼诞生出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我没有儿戏,就是因为很认真谨慎地对待这段婚姻,所以才没有轻易离婚。”

    当时见到律师送过来的离婚协议书,上面是她工整的签名笔迹,就在那一念之间,他做了自己都意想不到的选择。

    “我甚至怕自己对她不是感情,而是习惯,选择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是准备如果发现我不爱她的话就离婚的,可我没有想到她会不声不响离开安城,这半年多,我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样才能找到她,但真见到她,我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她说出来。”

    眼眸动了动,睨视向镇钦,问:“不知你能不能理解我这种感受?”

    没有离婚的事只是欠缺一个时机来告诉她,而且本身来说,有没有婚约关系于他而言不是那么重要,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想要的女人跟不想要的女人,结婚证明是给外面的人看的,所以他从来也不是那么在意这件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