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调仍是淡淡的,“没办法啊,小三要上位的戏段你也拍过不少,应该明白这跟天要下雨女人要生孩子一样的道理,是没有办法阻挡的。”
绝色:没了嗑瓜子的心情了!
这话是正室应该说出来的吗?那轻松的语气,好像女主角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向朵盯着自己白白的脚丫,“我已经没什么事了,过两天就回去上班。”
突兀的,身后响起低沉干燥的声音,“什么叫做小三要上位?”
向朵的心咯噔一跳,随后快速掐断通话,若无其事地坐了起来,有些心虚没有去看他,“哦,阿色说要增加一场小三的戏份给裴欢,我觉得不太好,在商量。”
刚洗好澡的男人身上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慢慢地飘进她的鼻子里,有种诡异的味道,短发还在滴着水,朝她走了过来,“洛太太,我觉得你说谎话的本事真是与日俱强得厉害。”
洛太太这三个字钻进她的耳蜗莫名带来一阵讽刺,实质上,她除了是洛太太以外,其他的什么都不是,思及到此,向朵抬起脑袋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露出嘲弄的笑意,“洛景琛,你累不累啊?我觉得你挺累的,一边放不下秦琳,一边又要跟我住在一起。”
不久前他们才吵过架,今天回家后气氛好不容易缓和了些,不想跟她继续吵架,他低头看着她,“我跟小琳很久没有见面了,你别闹脾气了,嗯?”
他这样温和的语气被她听在耳朵里便成了另外一个意思,她不闹了,他才安心地去找秦琳,“永生永世都要在一起的人,当然不需要经常见面啊。”
他微拧着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向朵盘着双腿,对于他的装傻很不屑,“我觉得你真的没意思透了,我有阻止你去找秦琳吗?你为什么不肯大大方方承认?”
与其说她不阻止,倒不如说她阻止不了他想要做的任何事。
他不明白,“你要我承认什么?”
向朵从床上下来,站在他面前,盯着灯光下他短发上挂着闪闪水滴,声音很平静,“好,你听不懂是吧,那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要甩掉我?”
他的眉头彻底蹙紧,“我什么时候时候要跟你分开?”
不分开,永远这样做貌合神离的夫妻么?他受得了她可受不了,“我不用让位给秦琳么?”
见他沉默,向朵又继续说:“你心里爱着她,可却连个名分都不愿意给她。”
男人的脸淬出黑色,盯着她,女人细致的眉眼隐藏着若有若无的轻视,大掌兀然扣住她的肩膀,天旋地转,向朵被他压在床上,长指掐着她的下巴,眸色似古潭般黑沉,“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她的语气尽是不在乎,“我们离婚,你就不用再忍了。”
以前她之所以尽力维持这段婚姻,想尽办法不离婚是因为她需要洛家庇护而且还没有爱上他,即使他做得再出格不会有太心痛的感觉。
如今她怎么还能做到跟过去三年一样安之若素,做不到了,她爱他,可他不爱她,他们感情的天平秤是如此不平衡,她想解脱,如果他开口离婚是最好不过的。
“我以为你应该很快会跟我提出离婚的。”秦琳带着他们爱情的信物,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姿态始终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什么叫做他很快会跟她提起离婚?再度开口时他的噪音很低,“告诉我,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又要提起离婚这件事?”
向朵脸色的笑意更加薄凉了,你看,他明明知道她爱他,可他根本没当做一回事,肆意把她的爱践踏在脚下。
洛景琛端详她的表情,窥探出她的薄冷,于是问:“难道你是怪我没有保住孩子?”
提起孩子向朵的眼神黯淡了下,随后弯起唇,“孩子没有保住,可能是天意,跟你没有关系。”
她的语气过于平淡,男人眯起狭眸,“你不想要这个孩子?”疑问的语气却是陈述句。
他以为她这些日子使的小脾气是因为孩子没了,伤心所以心情不好,他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跟她计较,要大度一点。
呵!原来孩子没了,她根本就无所谓,“不是因为孩子,那你是为了什么在闹脾气?”
是她在闹脾气的问题么?向朵咬唇,被深埋在心底的所有情绪忽然爆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能推开他,“跟孩子没有关系,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不想不想不想!”
讨厌他这样游离在她跟秦琳之间,她不爱顾寒寅就明明白白拒绝他,可他不爱她却还要把她困在身边,是牢笼吗?
她的眼中的厌恶显而易见,洛景琛的目光紧紧琐住她的脸,加重手里的力道,眸色逐渐冻结成冰,又似一道深不见底的黑渊,如果不小心失足掉下去,便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一个字从他的薄唇里溢出,“滚!”他担心自己再跟她呆下去会忍不住亲手掐死她!
下一秒钳住她的力道松开,向朵从他身下离开,毫不留恋地快步走出了卧室,又进了客房,如姨被她一脸的冰冷吓到了,“三小姐,这是怎么了?”
时间还早,她们还没有睡,东东正在床上滚来滚去的。
“如姨,我们走。”她还没有洗澡,穿的是白天的衣服。
“啊?”如姨还没有反应过来,向朵已经把床上的孩子抱了起来,快速朝外面走,她愣了下,披上衣服跟了上去。
卧室里,洛景琛盯着她刚才躺过的位置,维持那个站姿不动,铃声打断他的思绪,滑开屏幕,“爸。”
“你过来一趟。”
他的眉宇间隐着疲惫,“我今天事情比较多,忙不过来,明天吧。”
洛啸天直接说道:“你不过来,我就过去,也一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