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景琛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躺了进去,表情不爽,“说好你今晚要让我满意,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你还敢跟我开这个口?”
她表情委屈,“这又不是我的错!”
事情是这样的,十分钟之前,洛依来敲他们的门,笑着说:你们晚上可以继续“活动”,我打算塞着耳塞听歌,你们别理我哈,就当做我是透明人就好。
男人看着向朵抱着被子的一角躺在那里,很想做点什么的,可一想到洛依那个大嘴巴住在隔壁,消失了一大半,把床头的灯光调暗了点,说:“睡觉!”
向朵看着他这副样子就觉得好好笑,三姐简直是神来之助,看来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似乎是感应到她在偷着乐,长臂一捞,就把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过去,低低地问:“很开心?”
低沉玩味的声音飘进她的耳畔,向朵屏住呼吸,翻了个身,她的脸庞正面看着他,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委婉地说道:“我们已经损失了一天的钱了,明天要是再不开拍,就是在继续赔钱了。”
想到刚才又收到绝色发过来的信息,心情就很郁闷,她不想对不起绝色的知遇之恩。
他轻松地挑了下眉,“我有很多钱,不用担心这个。”
向朵没好气地说:“可我没钱啊,我要赚钱的。”他最有钱,她岂会不知道!
洛景琛看着她的小脸,大方道:“我可以给你钱花。”
她的脑袋枕在男人的手臂上,其实有点不舒服,“你有钱我可以帮你花,但我还是自己工作赚钱。”
男人仔细想了下她的话,“你的意思是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但你的钱还是你的钱。”他抬手捏了捏女人的下巴,笑了笑:“洛太太,你怎么会这么精明?”
商场上的人都知道向朵是分毫利润都不会相让的人,也能把客户哄得笑着掏钱,把顾客就是上帝这个真理踩在脚下,说她精明并不为过。
她撇了撇嘴,“这话可是你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他自己说要送钱给她花,她难不成还要矫情拒绝说不要吗?她不是那种喜欢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女人。
而且有钱为什么不要,又不是傻瓜。
“你是因为秦琳不能进剧组,所以才生气停止拍摄的吗?”
男人摇了摇头,“你猜?”
向朵看着他高深莫测的脸庞,咬了下唇,心里似乎有了定论,“你这样做,只是单纯想要给我一个教训?”
洛景琛淡淡一笑,“洛太太,你冰雪聪明起来勉强算可爱。”
他觉得,向朵就是太欠他收拾了。
她又翻了个身子,平躺着,看着上面天花板的纹路,腰部还是被他紧紧扣住,“你想要教训我有很多种方式,没有必要毁掉这部戏,殃及无辜。”
男人将女人的发丝绕了几圈,随口道:“的确有很多种方式,但你不是挺喜欢拍戏的吗?我下手精准点,你总会长点记性的。”
这种女人,你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永远都不会长记性。
她摁了摁太阳穴,温和地回答,“我记住了。”
兀然,心里一寒,如果洛景琛把他的狠用在她身上,那杀伤力势必是她无法承受的,是她忘记自己几斤几两,想要跟他斗,斗得过吗?
不过是自取其辱!
于是改变策略,侧过脸看着他,微笑道:“但你好歹也是一个大人物,何必跟我这个小人物过不去呢,显得你心胸狭隘,都配不上你优雅高贵的身价了。”
洛景琛撑起脑袋看着她的小脸,眼睛特别水灵,小嘴微微嘟起,还真有种所谓的可爱感,“你拍马屁的功夫日益精湛,难怪我爸能被你哄得团团转。”
但仔细一听,又好像听出其他意思,是在说他端着高贵的身份却在做卑鄙的事么?
这就拍马屁了?还不算吧,向朵调整了下枕头的位置,随意说:“我跟爸是自然而然的谈得来,爸看我愿意学,就多教我一些东西而已。”
洛啸天曾当面称赞她好学,关于这一点,她是不会谦虚的,做人就是要学会高瞻远瞩,学得多懂得多,一身本事就走遍天下无敌手了。
他说:“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向朵学他,撑起手臂看着他,小脸笑得谄媚,“洛先生,你看这部戏的剧本跟演员都很好,如果出了点什么差错,不能如期上演,对你也不是很有利是吧。”
又皱了皱脸,继续分析着说:“而且你也深谙这一行的规则,有这么好的资源人脉,不好好利用,打响名声赚钱的话,那你可就亏大发了。”
他前几天不是还用担心票房不理想作为借口不想离婚吗?一转眼,就这么风轻云淡的态度,似乎戏拍不拍都没什么所谓了的样子。
是真的无所谓,还是做给她看的?
洛景琛用她的原话哽她,“你不是说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随便捧人?”
她眼角抽搐了下,这个男人还真是记仇,不就是当初膈应过他几句吗?向朵撤下手臂,脑袋埋在枕头里,“洛先生,秦小姐现在应该躲躲风头,不宜露面,相比较之下,捧我比较容易,你还是捧我吧。”
床头的灯光很柔和,好像也能感染到他声音,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向朵仰着脸庞望着他,很自然地回答:“我是洛太太啊,你捧我于情于理,再说了刺青要是拍得好,票房高起来,你这个老板的形象一下子又会高大,名利双手,何乐而不为呢?”
“我根本就不需要形象这种东西。”
还真不是他自视过高,大学还没有毕业就跟着洛啸天学习做生意,股市的大起大落在他眼里早就是小游戏,整个安城的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年纪轻轻就享受了三四十岁男人的成功,显然无需任何事情任何女人来成就他。
“可是”
他的声音瞬间凶了起来,“闭嘴,再跟我提起拍戏两个字,我就把你给拆了!”
对于她一晚上都在说这件事十分不满,他暂停拍摄,不过也就是想要让她来示好求饶,但显然,她喋喋不休过火了。
向朵瘪了下嘴,洛景琛重新躺了下来,依旧抱着她,
整个卧室恢复安静,她最后在他的怀里心神不宁地睡了过去。
翌日早晨,向朵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难不成又早早去上班了?她下床找鞋,无意间就听到洛依轻佻的声音,“我说老四,朵朵还没有起来,你昨晚是不是把人家折腾惨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