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陛下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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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喜拖着白奴往外走,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打算好该怎么办。

    真是开玩笑了,三天之内想让她改口?

    根本不可能。

    她考量着是否能够哄了白奴,让白奴先假装松口,先活下来再说?

    刚刚把白奴安置到偏殿,走出房门,迎面就见到一个人站在那里。

    那挺拔的身躯,那负手睥睨的姿态,不是陛下又是谁?

    他道:“你来。”

    云喜心想,干嘛?又要骂她了吗?

    她抱着一颗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畏之心,噘着嘴走向了他。

    瞧瞧这德行……

    陛下一脸紧绷,只拉了她的手,避开人快步走向了内湖的方向。

    云喜觉得奇怪,陛下近日,都不让她靠近内湖啊?

    陛下道:“你可知孤为何不允你再上战场?”

    “不就是……看不上我吗?”

    她垂下眼睛,印着水面的波光粼粼。

    陛下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愚钝。”

    哟呵!话都让您说了,现在又来说她愚钝啦?

    陛下道:“下水。”

    云喜心想,下水干什么?

    她道:“我不去,水里有怪物。”

    陛下瞪了她一眼。有他在,还怕什么怪物!

    云喜心中暗自嘀咕,却还是只能乖乖地下了湖。

    很快陛下也破水而入,带着她直往入水口游去。

    片刻之后云喜才知道陛下要去做什么,顿时心中便如同惊涛骇浪!

    陛下的水下功夫,在他还是阿水的时候,云喜便见识过了。

    不过眨眼,他带着她奔至大海。

    今夜的银娥,格外敞亮,月光,照入了海中。

    近乎凝滞的水中,一尾重伤的鲛人,静静地立着。

    他当时负伤逃走,结果逃至此处,人事不知,便只能,在海中立着漂沉。银白色的身躯,美丽的鱼尾,紧闭的双眸,他的样子美得像一座安静沉睡的雕像。

    可是未靠近,海水似乎就带了刺鼻的血腥味。

    强悍如珍珠,在这一刻,他的生命,也在逐渐流失。

    不远处已有妖物蠢蠢欲动。它们想要吞噬这绝无仅有的,纯血鲛人。可无奈珍珠的存在太过可怕,就算他已经成了这样,它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珍珠……”

    月和松开了云喜的手,让她上前。

    云喜捧着那鲛人的身体,轻声呼唤。

    珍珠撑开了眼皮,无神地,看了她一眼:“你来了。”

    “恩。”

    “她……好么?”他道。

    云喜有些鼻酸,道:“好的。”

    他便又把眼睛闭上了。

    白奴被神族士兵抓回王庭,哪里会好?珍珠在白府生活了千年,他知道天律上写着什么。

    可他啊,已经没有力气去问缘由是非,他只能问一句,她是否安好。

    云喜是他所信任的人。

    少顷,云喜带着他,跟在陛下身后,沉入了深海。

    陛下寻到一个巨大的蚌母。

    它不知道有多少个年头了,当是在沉睡,乍一看就好像是海底的一块巨大石头。

    他慢慢推开了上面积压的淤泥,露出了纹路清晰的蚌壳。

    那蚌壳死死地闭着嘴不肯张开。

    陛下当壳给了它来了一下狠的。

    “咣”……

    云喜觉得耳朵都麻了。

    蚌母抖了抖,却还是不肯张开嘴。

    陛下眸中一厉,徒手掰住那蚌母的大嘴,使劲把它掰开了一条缝。

    蚌母:“!!!”

    一瞬间美丽的光华从蚌母口中流溢而出,几乎照亮了附近的海水。

    陛下一只手撑着那蚌母的嘴,那蚌母震动得十分厉害,似乎极度想要抗拒,却又没有办法……

    它也是神族好吧!

    虽然是低等神族……神族里也会有软骨动物的……

    但是谁愿意牺牲自己的神元去给一头妖鲛养伤啊!

    你特么是谁啊就敢强迫老子!信不信老子夹死你!

    蚌母的内心是崩溃的!

    陛下很懂得怎么恃强凌弱,怎么把不服的打到服!

    跟一个蚌,他也折腾了半天,主要还是舍不得把这蚌壳打碎!

    片刻后,蚌母终于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大壳。

    哎,好亮!

    月和朝后伸出手,从云喜那里接过了珍珠,把他放了进去。

    蚌母这回不敢了,便温顺地,合上了壳。

    月和很快带着云喜离开了深海。

    直到冒出水面,云喜还觉得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

    陛下,救了珍珠?

    陛下沉默地拉着她回寝宫。

    “陛下,陛下!”她急急道。

    然而陛下始终不理,直到进了殿,才冷冷道:“孤念那鲛人对你我有恩,再则看在你的份上,破一次例。”

    “那白奴呢?”

    “三日之内,你只说她自尽了,扔进水里便是了。”

    云喜:“不是只说破一次例吗?”

    陛下有些狼狈地瞪了她一眼。

    云喜傻乎乎地看着他,一时,竟是无论如何都反应不过来!

    直到他慢慢走上了前,伸手,解下了她的湿衣。

    云喜傻傻的也不知道反抗。

    他转身把湿哒哒光溜溜的人儿抱上了榻,然后用力,吻了下去。

    云喜:“……”

    他吻得急,明明许久不曾吻过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轻车熟路。

    她本来想反抗的,心里还在赌气,心想你不是说不碰我一根手指头吗?

    但是很快,他就听见他在耳边道:“这样,你会高兴些吗?”

    云喜:“……”

    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可是又觉得自己的心口跳得很快。

    他立刻吻住了那“噗通噗通”乱跳的小心脏。

    云喜:“!!!”

    他没有抬头,好像也不好意思抬头,只道:“

    背着人……可以稍微,纵容你一点的。”

    背着人?

    比如像今天,对珍珠和白奴?

    陛下自己定的天律……

    一时之间云喜明白他重新制定了他们之间的游戏规则。

    想要问个明白,陛下却始终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

    直到猝不及防突然就……

    有点疼,但怎么感觉,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云喜有点蒙,这具身体,以前没有过啊。

    说好的,仿佛撕裂一般的疼呢。

    他慢慢地动作,不算娴熟,可是,深沉投入的神情,却又是那么动人。

    “孤……不让你上战场,是因为,孤不确定,你是否有了身孕。”

    “?”

    “!!!”

    云喜立刻想要撑起身体坐起来,立刻被他抱住。

    他认真地道:“不是,嫌你的意思。”

    这已经不是重点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