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竟然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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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喜带着小狐狸和柳乔,去了书房。

    因陛下独自在等,云喜就把柳乔留在了外面。

    “陛下。”

    她神色自若地给他请了安。

    月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今天穿了一件秀气的米黄色长裙,裙子上绣着绯色的小花。明明是花样很多的一条裙子,不知道为什么她小小的一个,竟穿出了雅致的感觉。

    神情呢,也是平平淡淡的,没见什么特别的。

    不像上次得知自己要入冰棺的时候那样,整个人都显得有点凶狠,好像对身边的人充满了防备。

    她其实啊……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陛下这么想想,突然,又有点心软。

    然而云喜并不买他的账。

    她只垂着眸,笑道:“陛下,叫我来是为何呢?”

    陛下回过神,道:“说说你的妖血。”

    这也是一件头疼的事儿啊……

    云喜只好道:“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感染上的。您也知道,那时候,在百手行宫,被吸了太多血,混混沌沌的。后来突然就有了些许精神,回来才看到印子的。除此之外在深海行宫并没有别的见闻。要有的,早前也说过了。”

    陛下道:“那你如何知道解咒之法?”

    云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珍珠说的。”

    他没有立刻震怒斥责她,当是也早已料到了,因是,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解释。

    “没想过月华果?”他等了一会儿,主动道。

    云喜飞快地道:“找不到。珍珠也找不到。”

    “连孤,也寻不到?”

    云喜低声道:“如今时过境迁,我是知道自己做错了的。当初固执,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陛下若是要骂要罚……我听着,受着便是了。”

    其实第一怕的不是皮肉之苦,而是无法面对他的责罚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陛下的底线以外的纵容。她也知道,偶尔一两次,自己是不该习惯的,陛下是原则高于一切的人。

    可是啊,竟会像个掩住耳朵偷铃铛的傻子一样……很害怕面对陛下居高临下的责罚啊。

    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云喜也释然了呢。

    然而陛下似乎也没想翻旧账,道:“说说珍珠。别人你可以不管,白奴,你也不管吗?”

    云喜只好道:“我已经无法找到他了。”

    她没办法找到珍珠了。前天晚上试着又召唤过他一次,但是失败了。

    珍珠现在不会轻易出没了。

    “早前那一次,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委实没想到真的能把他叫出来。他出来以后,统共也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陛下皱眉。

    云喜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道:“白奴,还活着。”

    哪里知道,听了这话,陛下不但不觉得宽慰啊,反而冷笑了一声。

    活着又怎么样?

    心魔就算不至死,很大可能上也会痴。若是白奴没痴,她应该会想尽办法回到王庭。

    可是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半点音信,甚至珍珠都已经在行宫内湖出没,说明她是有一定程度上的自由的。

    她却丝毫信息都没留下。

    八成是被心魔所误决定要逃避自己沉重而辛苦的过去,封闭了记忆,跟着妖鲛厮混去了。

    陛下是个对自己,和对别人,要求都很高的人。白奴又是他的心腹爱臣,对白奴这样,自然会有些失望。

    所以云喜看得出来他有些不以为然。

    然而……云喜却觉得,就算是这样,总比人不在了好啊。再说了,白奴为什么就不能去过自己的生活?

    不过,也没有必要和陛下争论就是了。

    陛下道:“你是怎样寻找那妖鲛的?”

    “靠的是陛下给的小儒鲛的元神。”云喜老老实实地道。

    陛下:“……”

    他道:“拿出来吧,交给青奴。”

    云喜怔了怔,然后道:“那小儒鲛还能回来吗?”

    “神元护着不会有事。”陛下有些不耐地道。

    “是……”

    “晚间收拾一下,搬回来吧。现在,退下。”

    云喜:“……”

    她坐着没动。

    陛下看了她一眼。

    虽然他那话说得轻描淡写,一如既往的高姿态,向她宣告他已经消了气。

    按照从前,云喜就算不愿也该自认倒霉,屁颠屁颠地回去收拾东西。

    然而现在……

    云喜看了他一眼,比较委婉地道:“陛下,我刚搬出来,又搬回去的话,委实,麻烦了些。”

    陛下:“……”

    云喜看了看他的脸色,觉得他虽有些错愕,但不算生气的样子,她又大胆地说了一句:“陛下向来,金口玉言。既说了,不会动喜儿一根手指头,喜儿搬回去,也没用的。陛下养着喜儿,不过是为了繁衍。现在,也不是时候。”

    陛下:“……”

    云喜道:“既然如此,思来想去,喜儿还是不要搬回去,给陛下添乱了。”

    有些话是不能明挑了说的。

    不为别的,就因为若是陛下说那些话……他会结巴。

    而此时她虽然轻声细气,听在陛下耳中却又有些咄咄逼人。

    陛下是个要脸的人,从前她不像这般剑拔弩张的时候,被拒绝几次没什么的。

    可是现在不行。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才道:“嗯。”

    云淡风轻,轻而易举。

    仿佛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云喜俯下身,行了礼,退了出去。

    出门之后,她才咧开了嘴,笑了出来。

    心想陛下您装得这样像,真的以为她看不出来吗?

    就是太理所当然了,所以才这么骄傲啊。

    心里恐怕一万头草泥马都不止了吧,表面却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啊!

    哪怕只有一丁点儿不舒服,到底还是让您不舒服了呢。

    云喜轻松愉快地离开了书房。

    然她毕竟还是老实的。

    先交了水精球给一脸仇恨的青奴。青奴大约记恨她隐瞒了他阿姐的行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