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又没能护住你 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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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速带她们离开。”

    贺铮寒睨着他,一脸的油滑不羁,冷哼一声。

    “夫人,沈四告退了。”

    沈璟打马回去。

    那一群少女中打头的那个,身穿火红衫子,头上的珊瑚珠子最多,五官明丽带着一丝野性,一来了这里,就盯着贺铮寒,就连沈璟回来了,都不舍得收回眼睛。

    “他是谁?”

    沈璟轻嗤,“你招惹不起的男人。”

    “雅朵小姐,收回眼睛,赶紧回去。”

    “爷,沈四少虽然年少跳脱惯,但做事有分寸,爷别生气。”姚桐拉了拉贺铮寒的衣袖,为沈璟解释了一句。

    “不说他了。”贺铮寒大掌一握,将她的小手攥在手心里,她的手软软小小的,握在手心就像握一团棉花,手感好极了。

    “这里不清静了。爷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次为了赶时间,贺铮寒没让她骑马,吹了一声哨子,唤回自己的骏马,将她抱在上面,靠在自己怀里,两人共乘一骑。

    九成宫。

    多年以前,大梁国富力强时,帝王巡视西北的行宫。就在凉州辖下,贺铮寒想到那里有座观星台,才心中一动,带着姚桐过去。

    自从京城城破,梁朝皇室南渡到余杭,北地大半国土都弃之不顾了。这座位于西北边疆的行宫,更是荒芜破败,无人打理了。

    贺铮寒虽然打下凉州,但他不是嗜好奢华之人,只是让人将观星台附近收拾出来,其他的地方就置之不理了。

    “到了。”

    草原上的距离看着近,实际走起来就远了。到达之时,太阳已西坠,漫天晚霞。

    九成宫里人手不足,也没有专门的厨子,就连吃的都是开的荒地,自己种的。

    贺铮寒剑眉拧成了疙瘩,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一遭。

    “爷,我喜欢。”姚桐脸上的喜悦不是假装出来的,“现摘的蔬菜,吃起来清香爽口。”

    “今天是我的生辰,不能少了面。”她一脸的笑,“爷,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煮面。”

    贺铮寒凝视了她片刻,见她真的毫不在意,说起自己动手煮面,竟是跃跃欲试。

    不由一笑,“爷陪你一起。”

    “不对,那是草,不是菜。”

    姚桐扶额,果然,世子爷再不讲究,也不会认识这些长在地上的蔬菜。

    等终于摘好了菜,姚桐抹了把汗,太不容易了。

    进厨房时,姚桐说什么都不让他跟着进去了。

    连哄带求的让他坐在观星台上的石凳上等候。

    烧水、下面、烫菜,她用有限的材料,做了两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端到了石桌上。

    姚桐还让人摘了一捧花,放在一旁。

    有美食,有美景,更有美人相伴,这一餐简单的饭食,贺铮寒吃得心潮澎湃。

    天色暗了下来,深黑的天幕上一颗颗星辰亮了起来,璀璨夺目,美不胜收。

    一颗流星划过,姚桐双手合十,闭目默默许愿。

    面对流星许愿,虽然有些无稽,可这一刻她发自肺腑的想要心愿得成。

    繁星漫空,更深露重。

    姚桐眼皮渐渐发沉,就连被他打横抱到浴殿里时,都是晕晕乎乎的。

    落入水池,浸入温热的水中,灼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姚桐婉顺的承受着他的热情,呢喃着唤他的名字。

    “你唤的什么?”

    姚桐靠入他的怀中,轻轻啃噬他的喉结,嗓音微微沙哑,“铮寒夫君”

    细不可闻的呢喃声,贺铮寒浑身一震,血液涌动,身子热的惊人。

    湿透了的衣衫一件件扔到石台上,水汽氤氲中,高大与娇柔交缠。

    水花溅得一地狼藉,无力的软在他怀里,全身的肌肤都泛上了层粉色,姚桐闭着眼微微喘息。

    明明出力的不是她,最后累瘫的人却是她。

    “夫人,茶冷了,奴婢再沏一杯。”

    侍候的丫鬟悄悄的打量着她,夫人自从生辰那日回来,这些日子就有些不对,不管做着什么,都能自己笑起来,还一脸的甜蜜蜜。

    眼瞅着都一个多月了,夫人还是这样。

    “世子爷回来了吗?”姚桐轻咳了一声,用手背触了触脸,滚烫一片,翘起的唇瓣,压都压不下去。

    连忙低头喝了口水。

    “夫人,水冷了。”

    “我就是想喝冷的了。”

    丫鬟连忙缩回手,“前院里还没传来消息,世子爷应该还没回来。”

    一阵失望,姚桐又觉得自己不对劲,明明昨夜还在一起,只是一个上午而已,她怎么就这么想见他?

    “要是回来了,赶紧通传。”

    等人的时间总是漫长,熬到掌灯时分,前院有人来传话,“世子爷今夜宿在军营,请夫人早点安歇。”

    “军营?发生了什么事情?”

    传话的侍卫摇头。

    又等了两天,姚桐心浮气躁,命人传天权过来,“今日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天权不知姚桐心中百转千回,挠了挠头说:“西北这里没有事情啊,拔野古部的火把节闹出了些事,可那都过去半个月了。”

    “除了西北呢?”

    不知为何,姚桐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这不安无凭无据,却又实实在在,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夫人,想知道什么方面的?”这天灾**、民不聊生的可说的就太多了,天权实在不知从何说起。

    “算了,你下去吧。”

    天权领命要退下,忽然想到一事,“夫人,西羌那伊尔汗逃到了北狄王庭,那人阴险狡诈,夫人以后出行,属下等定下随行护卫。”

    “伊尔汗,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军营中,贺铮寒暗眸杀机汹涌,一拳砸下,桌案碎了一地。

    “世子爷,临都余杭传来消息,宁国长公主的车驾刚刚抵达不久,伊尔汗撺掇着北狄突利大可汗的书信就到了皇宫。”

    “突利大可汗要保媒,要梁朝再将宁国长公主下嫁给伊尔汗,重续梁朝和西羌的姻亲。”

    “太后有些意动。宁国长公主在太庙里

    跪了一夜,出来时,穿了一身道袍,自请出家为先帝和陛下祈福,求上天护佑大梁。”

    贺铮寒双拳紧攥,青筋迸起,“她出家了?”

    “是,当今陛下亲赐下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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