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走了熊大,转身看向走来的月牙白衣的男人,再转头看向场中其他人,不少女人都投来了目光,有些惊艳,有的赞叹,有的痴迷。
这些眼神让她很不悦。
“走。”阎漠宸看她乱转的眼珠,总觉得她这是在看男人,不免伸手强势的揽住了她的肩膀。
“哎,干嘛,要也是反过来才是。”秦如君一手肘捅了捅他的腰际,把男人的手给扯开,顺便勾住了男人劲瘦的腰。
不过两人的高度差太多,她这么勾着,反倒是显得她越发小鸟依人了。
男人垂眸,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勾,也不再说话。
那观赛楼上坐着的太后,接过了一旁宫女递来的清茶,瞥了一眼那远处的两人,微微眯了眯眼眸。
那月牙白袍的男人,身形和宸王太像。
她的心震动的厉害,隐约有了一种猜测。
球场上,都是年轻的男人们,身穿短打劲装,不少身姿伟岸,在这样劲装的衬托下,格外惹眼。
大家都是短打,只有秦如君一身宽松的外袍。
她怕呀,她怕自己的肚子会显露出来。
但是假上她的肚子还很平坦,可她就喜欢穿着宽松的衣裳,日后好遮盖一下自己的身份,至少这些人今日看见她穿的这么宽松,以后看她再穿宽松的不会起疑。
“熊大,把朕的球杆递过来。”
熊大一听,乖巧的将“球杆”递过去。
秦如君刚拿起,忽然眼神顿住,落在这递过来的球杆上,嘴角狠抽。
虽然她知道古代的条件有限,肯定不可能做出什么东西来,所以她特地吩咐用树枝充当球杆,甚至她还特别吩咐了找的树枝形状必须符合她口中描述的高尔夫球杆。
可眼前这只直挺挺的木棍,是怎么回事?
“皇上,可还满意?”熊大还有些邀功似的问道。
秦如君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视线一转,落向阎漠宸和羽千墨,凭她的能力肯定用这么烂的杆子无法进球,但若是这两个人就不一样了,毕竟他们有武功。
她的眸底闪烁了一抹狡黠的亮光,几步上前,走到了阎漠宸的身边,将手中的“杆子”递给了男人。
男人不解,却也还是接过。
“亲爱的,第一球给你打。”秦如君说。
她的双眸中闪动着灵动的光,眸底深处甚至还有几分狡黠的光亮在闪烁。男人对她的了解再清楚不过,必定是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歪主意。
“好。”可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无法抵抗这女人。
她颇为满意的伸手拍了拍阎漠宸肩膀,转身又将另一只“杆子”递给了羽千墨。
“国师,这第一球给你。”
原本两人都站的近,羽千墨自然听见了秦如君说的第一球给阎漠宸,现在又说第一球给他?
羽千墨略微狐疑的转首看向秦如君,无法理解这丫头的心里到底在打的什么鬼主意。
“你们二人谁先把球打进洞里谁就赢,那洞,只有一个洞,必须要用这个木棍击打球啊。还有啊,我给你们示范一下正确的打球动作。”
秦如君边说边将那用枯草绞制而成的球放置在脚边,拿过一旁的树枝,做出现代打高尔夫球的样子。
两个男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阎漠宸微微蹙眉。
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法,也确实是秦如君的风格。可那一刻,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也只是那么一刻的错觉一闪而过,他便收了这样的心思,对自己有这样想法自嘲而笑。
只听得“嗖”的一声,球立刻飞了出去,落向了前方,但同时挥出去的还有秦如君手中的木棍。
众人的脸色大变,纷纷退开了来,生怕这木棍打在自己的身上。
秦如君尴尬的笑了笑哦,也是对自己这示范劲感到尴尬丢人。
有人打着打着会把球杆给打飞的吗?
“咳咳,杆子不要飞走了,就是这样。”她面色微微红了几分,眼神扫了一眼两个男人,镇定万分的说道,“接下来看你们两位了。”
“不知赢了可有奖赏?”羽千墨挑眉问道,“不然,皇上这般让我们如何有心思玩?”
秦如君看了一眼阎漠宸,男人冰蓝色的眸中有潋滟的光一闪而逝,但这样的光很快消散在眼底,让人轻易捕捉不到。
“那,国师认为呢?”她挑了挑眉。
“皇上不如赐一个吻。”
“呃”
“咔”的一声响,不等秦如君说完一句完整的话,身边的男人直接将手中的木棍给硬生生捏碎了去。这捏碎的木棍在男人的掌心中轻易化成一缕青烟消散。
“东西已碎,不比了。”捏碎了木棍的男人,语气拽拽的说罢就要走。
秦如君狠抽了两下嘴角。
羽千墨却说:“可以借用其他人的,难不成这位公子随手就把所有人的木棍捏碎?”
阎漠宸没有理他。
“还是,你不敢?”男人慵懒的嗓音带着几分挑衅的意思。
这么一句简短的话,让那白衣的男人转过身来,凛然的目光落至羽千墨。
两人之间的眼神对视,霎时间,刀光剑影。
秦如君看了看左边,再看了看右边,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要怎样。
她才是皇帝啊喂,凭毛线羽千墨说亲就亲?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眸忽闪了一下,说道:“好,就比一个吻,谁赢就送一个吻。”反正没说献谁的吻。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她转身走向观赛台,经过阎漠宸时,伸手轻轻拍了拍阎漠宸的胸口,低声说:“可不要输了哦。”
男人没说话,目光轻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在用眼神剜她。
秦如君忍不住在心底狂笑三声。
她其实早就想好了,阎漠宸赢了就亲上去无所谓,可是若是输了的话
那就只能玩阴的。
她走上观赛台坐下,太后身边空置的位置上。
太后左
左手边是皇帝之位,右手边便是南思颖。
见她坐下,南思颖那恶毒的目光狠狠剜着秦如君就没有挪开过,不过也只是这么狠心的剜了两次后也没有得到秦如君的转眸,她也顿觉无趣,便收回了目光。
她越来越觉得奇怪。
那赛马场的白衣男人,怎么像是宸王?
如若真是这样的话秦如君又是怎样的身份?
对了,从秦如君入场到现在,就一直用手捂着肚子,那腹部的位置。她现在也是有孕在身,她走到哪儿都会下意识的伸手护住腹部。
虽然知道这个孩子是她不堪的耻辱,可她也知道这孩子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要一口咬定这孩子是先帝的孩子,谁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她想到这里,眸光又轻扫了一眼秦如君的腹部。
难不成
她的心中有了一丝大胆的想法。
下面一蓝一白两抹颀长的身影格外惹眼,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二人身上,染着几分金辉,晃眼的厉害。
秦如君脸上神情虽然淡定,但其实心里多少紧张,她真怕自己的男人输了咋办?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喝了一口。
一旁的南思颖目光阴森的盯着秦如君的腹部,心思再也无法集中到赛场上。她很想马上知道答案。
秦如君若是
她忽然伸手朝着一旁的丫鬟招了招手,丫鬟立刻上前来,她附耳在丫鬟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丫鬟恍悟似的点头,转身立刻去找东西。
球场上,阳光依旧晃眼。
四周呐喊的声音也没有停下。
手上的树枝却依然没有让他们的英气损失分毫。
那边熊大充当裁判,刚刚宣布开始,忽然从观赛楼上传来了一声惊呼声。
只是这样的惊呼声早已被场地上的呐喊声给掩盖。
而这么一个刹那,羽千墨手中的球已经挥了出去。
阎漠宸却因为这道惊呼声,心中不安划过,迟迟没有动静,反而转首看向了观赛楼。
那边似乎早已乱成了一团。
他眯了眯眸,忽然丢了手中的树枝往赛场外走去。
所有人都傻了,看着这个白衣英挺的男人突然走了出去,分外意外和不解。难道就这么弃权了不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