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惊怒至极,却依然还是沉声吩咐让另外两名太医上前来诊脉。
显然,两名太医并非南思颖的人,齐声说:“颖妃娘娘并非是喜脉。”
秦如君冷嗤了一声,让她秀,这么蠢的女人,都不配做自己的敌人好吧!
这脸打得,却并没有让她解气。
“父皇,儿臣还有一件事情要禀明。”
皇帝看着秦如君的眼神带着几分复杂:“太子还有何要说。”
“这香袋,恐怕只有飞嫣最清楚,飞嫣身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香袋吧?”
秦如君说完这话,幽深的目光凝落在秦飞嫣的身上。
秦飞嫣猛地一震,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如君。这太子怎么会知道她身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更何况,当时飞嫣站的离颖妃最近,即便是香气所致,也该是飞嫣身上的香包导致。不信你们搜她的身。”
“太子哥哥,你这是血口喷人!”秦飞嫣急了,一急就忍不住跺脚。
“瞧你这么急,看来是本宫说准了?”秦如君哼了一声。
皇帝的脸色铁青,何曾这么被人戏弄过,这些人在他的面前耍把戏,都未曾把他这皇帝放在眼里,龙威何在!
“够了!都住嘴!秦飞嫣,南思颖,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竟然伙同欺君?”皇帝一声怒喝,让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龙颜大怒,只感觉满满的都是心惊之色。
秦如君垂眸,冷笑。
账,还没有算完呢,要一笔笔算的清清楚楚才行。
但不管怎么样,她要的就是这些人死!
秦飞嫣被皇帝吼了一声,凤眸中立时染上了盈盈泪水,露出了满满的委屈之色。
南思颖干脆装作晕倒的样子,实在不知道她该用何种神情来面对皇帝。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公主与颖妃联合起来欺骗朕,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
“皇上且慢。”就在皇帝要下最后的判定时,一道声音立时打断了皇帝的话。
羽浩瀚理了理身上的衣袍,他缓缓出声:“其实今日之事皆是有所原因,只因今日炽焰门门主就在诸位中,正是因为如此,草民才事先与公主和颖妃娘娘身边的法师谈了应对之策。”
“什么?”皇帝的眉拧的很紧,不敢置信的看着羽浩瀚。
可他的话,让秦如君眸光微敛,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身后的男人神色虽未动,可是她心中却担忧至极。
羽浩瀚当然知道阎漠宸的身份,若是让阎漠宸的身份曝光,实在非常不利!
“这都是草民擅作主张,提前布置的一个局。”
“是啊,皇上,至尊法师此次以驯兽师的身份出现在此,也正是为了将这炽焰门门主引出。”
现在所有的矛头就这么对准了炽焰门门主这人。
秦如君暗暗咬牙。
“人在何处?”皇帝冷声问。
他一想到那炽焰门门主的脸,他浑身都颤的厉害,他脸上的神情古怪万分,似害怕又似惊怒。
“这要问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可否告知皇上?”羽浩瀚又将这烫手山芋扔到了秦如君的手中。
现在是骑虎难下,之前她还口气灼灼的说南思颖和秦飞嫣两个女人联手骗皇帝,现在这个羽浩瀚倒是会倒打一把!
羽浩瀚这该死的男人,她日后一定想尽法子整死他丫的!
“既然太子不愿说出口,那草民只好代替太子说出口,此人就是太子今日带来的护卫,他就是炽焰门门主!”
羽浩瀚的手一指,指向了阎漠宸,冷冷一笑:“不信可以问问这位兄台,是还是不是。”
阎漠宸眸中尽是满带锋芒的冷意,冷冽的目光落在羽浩瀚的身上。
秦如君知道这事情不可避免,一把抓住了阎漠宸的手,说:“羽公子,他是哑巴,不会说话。你们何曾听过他说话的?”
“……”被自己的女人说成是哑巴,某男人当真不悦。
“皇上,刚刚食人兽攻击太子之时,这位炽焰门门主出的手,否则以太子这般武功如何能够抵挡的住食人兽的攻击?”羽浩瀚又说道。
显然刚刚阎漠宸出手,让很多人都怀疑了。
这食人兽被粉碎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能有这么高武功的人,太子肯定是不可能。
“胡闹!来人,将此人押入大牢!”皇帝知道炽焰门门主是何人后,语气越发愤怒了。
他看着阎漠宸的时候,那目光中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恨意。
这种恨意,很莫名。
阎漠宸冷嘲似的勾了勾唇。
秦如君正要开口阻止,却被男人冰凉的大掌给握住了。她惊愕的转头,看向阎漠宸,只看到男人朝着她轻轻摇首。
“抓下去!炽焰门暗杀北域王一事,让刑部的人查清楚。”皇帝又道,他看向秦如君的眼神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秦如君心中愤恨,四周更是无一人敢求情。
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被押下去。
“公主与颖妃虽然是替朕考虑,但朕向来是赏罚分明之人,颖妃与飞嫣都禁足半月!”
皇帝的声音,一锤定音。
但是,让人意料之外的却是没有惩罚太子。
既然炽焰门门主是太子的人,那又怎么不惩罚太子呢?
大家的心思各异。
秦如君有些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太子,晚些到朕的御书房来一趟。”皇帝冷嗤了一声,连看驯兽表演的心思都没有了,拂袖就走。
伴随着皇帝离去,太监宫女纷纷跟上。
但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独独不惩罚太子?
秦如君垂眸,皇帝又没有废黜她?真是好笑了!
显然她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与其这样不断犯事,不断的惹怒皇帝,显然是无用功。
那么,干脆她把皇位拿到手,到时候再转给其他人就行。
她自己有了主意,下定了决心,便没有再犹豫。
这都是秦天淮逼的。
看他的模样,其实也并不是真心想把皇位给她,不过就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有利的时机将她彻底给毁了。
她垂眸,冷然的笑意在唇边泛开。
既然要逼她,那她就只能陪着玩了!
……
正值夕阳落下。
秦如君来到了天牢门口。
“殿下,请。”
奇怪的是,她刚刚到天牢门口,这守卫的侍卫丝毫没有要阻拦她的意思。
秦如君微微有些意外,但又忽然发现眼前的这名侍卫有些严肃,微微眯了眯眼眸凑近了几分看。
“你……”
“咳咳咳!太子请放心,都是我们的人。”金鸣出声,此刻易容成天牢侍卫的模样,让他还真有些无奈。
秦如君一怔,随即嘴角狠狠抽了两下。
她往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用只有二人听得见声音问道:“你这话的意思是,这里全部的人都是你们炽焰门的人?”
“是。”
“……”所以,她这是瞎操心了?她还担心着他身上的伤呢。
难怪之前他会这么干脆的让人给抓走。
“殿下,主子在里面呢。”金鸣握拳咳嗽了一声,又低低的说道,“好像属下瞧着主子的伤口又裂开了,殿下是不是……”
金鸣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秦如君直接推开挡路的他,直直往里走。
一想到他胸口的伤势可能会加重,她就禁不住心疼。
之前那只食人兽冲过来之时,他竟然出手了。
若是不出手,或许还不会被羽浩瀚给抓住把柄,
不过现在说再多都是多余的。
她走入牢中的脚步越来越快,一心想着能够见到那个男人。
天牢的甬道里,昏黄的光线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感。
最好的一间牢房里,有椅子也有床榻,显然布置齐全。男人坐在椅子上,姿态依然优雅高贵。
秦如君嘴角暗暗抽动了一下。她发现铁门没锁,她直接推开了。
他听见她的脚步声,抬眸看她。
“你的伤怎样了?”秦如君一开口,问的就是他的伤。
“不……”男人刚刚出声,结果她就直接走上前来俯下身来。
她身上淡淡好闻的花香味袭来,让男人冰蓝色的华眸眸色在一点点加深。
她在他说完这一个不字后,也不等他有任何的反应,直接伸手扒开了他的衣裳。衣襟的口子被她扯得皱皱的。
他穿的依然还是那一身侍卫装扮的衣衫,分明是很掉身份的衣装,但这样的衣衫也遮挡不住他的气质。
“哎,真麻烦。”因为他坐着,腰带束缚着,实在非常阻碍她脱开他衣衫的动作。
在男人的眼里,她此刻的行为就像是如狼似虎。
“上床榻。”秦如君拽了半天没拽开他的衣衫,直接命令。
男人毫不犹豫,站起身来,拦腰将她抱起往床榻走。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邀请。
秦如君现在一心都在想着他的伤口,哪里会往其他的地方想。
可被男人抱起放置在床榻后,男人那微凉的身躯立时覆上,将她牢牢压在身下,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地。
秦如君顿觉方向似乎反了,猛地抱住男人的脖子翻身而上。
也没想到牢狱里还有这样的待遇,这间牢房里就连床榻都这么大,足够二人翻滚……
呸呸,不对,是足够两人躺着。
“你给我老实点。”她边说边扯开了他的腰带,再解开他的外袍,动作极快,毫不犹豫。
她手指尖的柔软,触碰到他的肌肤上,将男人那原本有些微凉的温度,一点点染上丝丝灼热。
他的眸光越来越暗沉,盯着秦如君,却没有说话。
秦如君解开了他的外袍,再将他的里衣给扒开,果不其然,瞧见了他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伤口,果然崩开了。
“你的毒,到底解了没有?”她问道。
她边问边给他解开绷带,随即将沾满血的绷带扔至一边,又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新的绷带和药。
“若没解,君儿会再替我解一次?”他挑着眉梢问。
此刻依然还是易容的脸,可却掩不住这男人那满带的兴味之色。
秦如君狠狠瞪了他一眼,总觉得他其实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若是没解再说!”她边说边给他上药。
看着那原本结痂的伤口,此刻崩裂开,又是血肉模糊一片,让她心疼。
可她给他擦药时,他嘴里连连说着:“疼,很疼。”
这种话,真不像是阎漠宸的风格。
秦如君微微眯眸看他。
她可记得当初他刚刚受伤时,那么疼的情况下,连眉毛都没皱一下,怎么到了现在,他一个劲的叫疼?
“你能不说话吗?都没法让我专心给你擦药了。”她轻哼了一声,却已经擦好了,开始给他包扎伤口。
他唇畔牵起了一抹弧度,却如她所愿不再说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