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烙狂,你这叫什么,啊,损人一千,自伤八百啊,能不能别那么说话,她就小心肝,受不住啊。
“暗王爷,臣女到底是哪一点比不上轻二小姐,请暗王爷告知,如若不然,臣女情愿撞死在这台上,也不愿接受王爷的羞辱。”遥雪儿气愤地看向阎烙狂,这个男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哪怕是为奴为婢,她也愿意,可是他却对她不屑一顾。
她今日就是死了,也好过在这世上,受他的羞辱。
“哪里比不上?本王问你,你觉得你哪点比得上本王的爱妃了?”阎烙狂不屑地反问她。
“我……”
遥雪儿刚想开口说话,便被阎烙狂无情地打断,“哦,遥小姐是想说,自己能歌善舞呢?还是才艺出众?要说歌舞,清乐坊里边多得是能歌善舞之人,本王若想欣赏歌舞,只需带着本王的爱妃,一道去欣赏几段便可,何必要弄回府里去?若说才艺出众,本王且问你,刚才北冥二皇子的对联,你可能对上一个来?”
“我……”
“一个都对不上来,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怎么,是不是还想说自己已经是强者了,本王若是没有看错,你也就是个王级御剑师吧?本王手下,有哪个属下是王级那么低级的?连保护自己都不行了,还想在本王的王府里边生存?”
“我……我是不行,那她呢,她就行了吗?她连初级都不是吧?她凭什么能在暗王府生存?”遥雪儿尖声反问,左手不客气地指着轻妩媚reads;。
“她是本王心爱之人,本王自会护她一生。”
轻妩媚默不作声地继续吃她的菜色,尽量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
“狂儿,你也太偏心了,别说是哀家,就是皇上,都忍不住要为遥小姐抱不平了哦。”太后忍不住再次为遥雪儿说话。
“奇怪,姐姐,心本来不就是偏的吗?不是在左边,就是在右边,难道太后娘娘的心,是长在正中间的?那不是……”大怪物!!!
轻妩媚抬头,用一种看怪物的表情,紧盯着太后,却显得超级天真无邪。
太后只觉得一口恶气哽在胸口,她就不该说话,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姑娘,专门生来克她的吗?
“轻妩媚,你大胆,竟然如此对太后讲话。”遥雪儿犹地站了起来,怒目看向轻妩媚。
“我大胆?你刚知道吗?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却不料是个喜欢抢别人夫婿的下三流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块什么料,没看到我大姐姐连正眼都没瞧过你一眼吗?非得巴巴地捧上自己的热脸,让人往泥地里狠踩,你这样有意思么?”轻妩媚也不站起来,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轻妩媚,起码我遥雪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小便与父亲一起,征战沙场,你呢,你什么都不会,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人家都说我傻,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傻?真当自己是块宝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家青楼里边的姑娘,还什么都会呢,你怎么不跟人家去攀比去啊,征战沙场,这个倒是有点儿意思哦。”
“哼。”遥雪儿见自己总算是被人赏识了,便冷哼一声,高傲地抬起下巴。
“只是,我就不懂了,遥姑娘,你这是准备让姐姐娶你回暗王府打仗吗?”轻妩媚单手托着下巴,对着遥雪儿眨眨美眸。
“这……”遥雪儿面色一僵。
“合着你不打算侍候夫婿,而是准备把暗王府的后院,弄得鸡飞狗跳啊。”轻妩媚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遥雪儿的面前,“女人嘛,正所谓未嫁从父,即嫁从夫,夫死从子,遥姑娘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她柔柔地问遥雪儿。
“对,那是自然。”遥雪儿自然地接话。
“对什么对。”突然,轻妩媚脸色一变,“那是骗傻瓜蛋的鬼话!我告诉你,我家夫婿要是敢给我爬墙,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我家夫婿要是敢弄个女人回来,当然,我也不会真的让那女人玩完儿,可是……本姑娘有的是办法,可以让我家夫婿变太监!!!什么玩意儿,凭什么女人就得从一而终,男人就能三妻四妾?难道女人就不是人了,注定得当牛做马?”
轻妩媚对着遥雪儿,好一顿骂,说完,还悠闲地拍拍自己小手的灰尘。
术风暗暗地把自己的双眼,转向自家的爷:爷,您确定,您要娶这位彪悍的二小姐,做暗王府的当家主母吗?主母娶进门,您还有自由可言吗?
可是……爷好像还挺高兴的嘛,这是怎么回事儿?
众人都木若呆鸡地看着轻妩媚,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reads;。
太后嘎巴嘎巴嘴唇,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斗不过轻妩媚了,就她那傻子思想,别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轻妩媚,女人顺从自己的丈夫,那是天经地义的,你怎么能如此说话,那是……”遥雪儿显然也是被轻妩媚这一番言论给吓得不清,但还是理直气壮地回嘴。
“怎么?遥姑娘,还是觉得女人就注定是男人的附属品,一辈子就得依靠男人?”
“那是……自然。”遥雪儿抖动着嘴唇。
“那你努力修炼到王级,有个屁用啊,直接找个强者嫁了,不就得了?遥姑娘,一件物品,还需要懂得那么多吗?不要跟我说,你辛苦修炼,就只是为了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夫婿?你病得不清吧!”
轻妩媚一脸担忧地看着遥雪儿,她都说了那么多了,再加上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的世界,又何必非得依附在男人的身上?真真是病得不清。
“轻轻,过来,干嘛为了一个有病的人而费神呢,菜快凉了,赶紧吃。”阎烙狂朝着轻妩媚招招手。
众人狂吐血。
暗王爷,您难道刚才没听到轻二小姐的话吗?你娶这么个凶婆娘,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而且,看轻二小姐的模样,才是真的病得不清吧?
术风摇头,他家爷,的确是决定在轻二小姐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遥雪儿听到阎烙狂那话中无限纵容的味道,心中的怒火,是‘噌噌噌’地往上冒,见到轻妩媚转过身去,就要回到阎烙狂的身边,她又怎么会允许呢?
“轻妩媚,我要与你比试!”她一把抓住轻妩媚的手臂,怒吼道
。
“比什么?”轻妩媚再次转过身去,面向遥雪儿,轻声问道。
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比灵力!”
“呵,哈哈!”轻妩媚笑了出来,像是看疯子一般地看着面前的遥雪儿,“你是比我还傻吗?还是觉得自己今天还不够丢脸?”
“你什么意思?”遥雪儿下意识地问出声。
“什么意思?还问我什么意思,你是王级御剑师,而我呢,众所周知的一个废材?你怎么就好意思开口,要跟我比灵力呢?你怎么不跟我比谁更傻啊!!!”轻妩媚用着尽量平淡的语气,说着极其讽刺的话。
“你……”遥雪儿被噎住,憋着的一张红通通的脸,怒瞪着轻妩媚。
“好,不比灵力,你不是喜欢比猜谜吗?我就跟你比猜谜!”她退而求其次。
“呵呵。”轻妩媚冷笑了几声,“遥姑娘确定要比猜谜吗?”
“是!”
“赌注呢?”她问。
遥雪儿一愣,赌注?什么赌注?
“别跟我说,没有哦,要知道,北冥二皇子可是把自己的宝贝都输给我了,难道你经跟我比,连什么是赌注都不知道吗?”
“我……”遥雪儿无语地看着她,但转念一想,又得意地一笑,“咱们就赌暗王妃的位置reads;!”
“噗!哈哈!”闻言,轻妩媚大笑了起来,“我看你有病吧,暗王妃的位置,你凭什么赌?你问过姐姐愿意不愿意了吗?那位置是我的,我可以赌,但你呢,拿什么来赌?脑子不正常了吧?”
“你……”遥雪儿简直要被气疯了,可是,轻妩媚说得没错,阎烙狂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她一眼,暗王妃的位置,怎么可能由得她拿来做赌注?
“轻二小姐是赌不起了吧?”她就是不服气,凭什么轻妩媚可以赌,她却不可以。
“不不不。”轻妩媚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首先,我要跟你说清楚,本姑娘不是赌不起,而是不能赌,暗王妃的位置,不是我们的,而是姐姐的,那是一个要与姐姐共度一生的人,不是死物,咱们做人得有原则,怎么能拿别人一生的幸福,来做自己的赌注呢?遥姑娘,这是对别人的不尊重,是很要不得的哦!”
“那你为什么说你可以赌。”
“这就是我所要说的其次了啊,我可以拿自己未来暗王妃的身份,来赌,是吧,大不了,赌输了,就不让姐姐做我的夫婿了呗,是吗?遥姑娘,我做不做暗王妃,这就不是姐姐能做决定的吧?是吗?”
“好,那我们就赌这个!”她遥雪儿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呵。”轻妩媚掩着唇轻笑,“那就得看遥姑娘能够拿出什么能够匹配得上暗王妃身份的宝物了,是不是?咱们哪,得公平一点儿,是不是?”
遥雪儿紧握着的双手,拧在一起,她有什么宝物?有什么宝物?
“二哥,你看,那丫头又在坑人了!”一旁,北冥路优轻声地在自家二哥的耳边低语着。
北冥路肆只是侧眸看了北冥路优一眼,继而又看向轻妩媚,他怎么可能不明白,那丫头跟阎烙狂一样,都已经成精了,遥雪儿那个蠢货,竟然自己钻出来给轻妩媚宰,有他这个前车之鉴,还不够吗?
“小媚媚,小心别在阴沟里翻船了。”阎络菲轻声说道。
轻妩媚:“……”这女人,就不能咒她点好吗?刚才对上太后,她等着给自己收尸,现在又诅咒自己阴沟里翻船。
“轻二小姐,本将军这把流星寒玉剑,跟着本将军戎马一生,乃上古寒玉所制,上等神兵,不知道能否值得上你暗王妃的位置。”
轻妩媚转头,只见一位身穿铠甲的男子,走了过来,一脸肃杀之像,手中的长剑,被他递到了遥雪儿的手中。
“爹爹……”遥雪儿感动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世上,就只有爹爹,为了她,什么都能舍下。
“雪儿不必多言,爹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别人看不起咱们,还不准咱们为自己争口气吗?只是不知道,暗王爷会不会允许轻二小姐,就这么随随便便地交出自己暗王妃的位置呢?”说罢,他转头,看向阎烙狂。
“呵呵,本王的爱妃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喽。”阎烙狂坐在椅子上,一脸宠溺地看着轻妩媚,仿佛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法子给她摘来似的。
遥雪儿看向阎烙狂那模样,整张脸都妒忌到扭曲了。
“既然是要下注,那便赌个大的,术风,给本王摆张大桌子,由本王做庄,各位大臣,都可以尽情下注,看是本王的爱妃赢,还是遥家的千金技高一筹。”
“噗……”轻妩媚要吐血了,有没有?
“是,王爷reads;!”术风领命,立即去办事去了。
特么地,爷果然不正常了,好好的一个鸳鸯宴,硬是被这两人搞成了赌场。
皇上太后的嘴巴,皆是严重地抽搐着,这……皇宫大内公然聚赌?还像话吗?可是,这做庄是的阎烙狂,他们又不能说什么。
不一会儿,本来是千金小姐们展示才艺的台上,已经被清出一大块,由几张长桌子拼在一起,很多喜欢看热闹的人,都纷纷围了上去。
“等等,这该怎么下注啊,轻二小姐,你们是怎么个比法儿,总得让我们这些人知道吧?”说话的,正是百里郡王,扯着嗓门问着轻妩媚。
这不知道比法儿,他们也没法下注啊,是不是?
轻妩媚:“……”
能来个人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轻二小姐,不知道我们该怎么个比法儿?”遥雪儿顿时来了兴致,出声问道。
轻妩媚撇撇嘴,“我可没那么多功夫,一局定胜负吧,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便是你来出题,我来猜。”
她的话音,才刚落下,台上就传来了更洪亮的声音,“来来来,压轻二小姐赢的一赔一百喽。”
轻妩媚:“……”
要不要那么看不起她啊???没看到刚才她把北冥大坏人的宝贝碧雪玉露都给赢过来了吗?她的赔率,怎么就那么高啊?
“如如,快,给本宫拿一百万黄金,压小媚赢。”耳边,传来了阎络菲地吼声,这可是她赚银子的大好时机啊。
轻妩媚
小手拍拍额头,尼玛的,这世界,疯了吧?
很快地,轻妩媚的赔率,便到了一赔二百五,她抽了抽嘴角,特么地,你们才二百五呢。
终于,台上开始安静了起来,在万众属目的视线之中,遥雪儿趾高气昂地站在她的面前,那么多人都觉得轻妩媚会输,她当然高兴不已。
“遥小姐,你倒是出题啊,快啊,快啊。”众人开始催促遥雪儿。
轻妩媚咬了咬牙,这帮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是不是?
“轻二小姐,咱们比试,也得有个时间限制,是不是?”遥雪飞轻问。
轻妩媚点头,限制就限制,没什么了不起的。
“好,那咱们就以一柱香的时间为限。”她说话间,立即有人拿来了香炉点上了一柱香。
“你可要听好的,本小姐的题目是——请问,天是有多少颗星星。”
“咝……”台上传来了不少的抽气声,连阎络菲,都忍不住咒骂出声,这是什么问题,有谁知道答案吗?
遥雪儿,要不要那么欺负人啊?
四周,都开始议论纷纷,就在大家都认为轻妩媚绝对答不上来的时候,只见轻妩媚伸出一个手指头,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一亿颗!”
众人:“……”
遥雪儿:“……”
这是真的吗?答案当然是假的。
“轻二小姐,很遗憾,你答错了reads;。”遥雪儿状似惋惜地开口,实则心里头乐开了花,这下,轻妩媚也休想嫁给阎烙狂!
“是吗?遥小姐是如何知道我答错了呢,难道你数过吗?”
“我当然没数过。”遥雪儿如实地回答,有哪个人能够数得清,天上有多少颗星星?
“既然你没有数过,那为何那么肯定地说我答错了呢?”轻妩媚挑眉反问她。
“这个……”遥雪儿无语,她怎么可能答对了,难道她数过了吗?
“本姑娘现在就告诉你,本姑娘就是数过了,天上有一亿颗星星,如果遥小姐非得觉得本姑娘答错了,那简单,就请遥小姐在这一柱香的时间内,数清楚天上到底有多少颗星星。”肯定的语气,加上不可一世的态度,谁能够否认她所说的话吗?
众人:“……”第一次知道,耍赖都能耍到这个份上,无敌了。
遥雪儿:“……”一柱香的时间内,她怎么数清天上的星星?是个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遥雪儿抬头看看天空,那上头,光是多看几眼,都让人眼花缭乱了,好不好。
太后摇了摇头,哪个人对上毫无章法的轻妩媚,都只有被踩在脚上的份儿,还好她也没指望遥雪儿会赢。
“遥小姐,你要现在开始数吗?本姑娘等着呢。”轻妩媚无辜的双眸,盯着遥雪儿。
遥雪儿向后退了几步,脸色一片苍白。
原以为,这个题是不可以有答案的,她才会如此大胆地提出比试的,可是……可是……
谁能告诉她,轻妩媚到底是从哪来的怪物。
“哈哈,本郡王是不是赢了,这赢毫无悬念的银子,真是太爽了。”可偏偏,台上有人嫌遥雪儿被刺激得不够,那声音,传得整个皇宫都能够听到。
随着百里郡王的话,台上很多人,都垂着脑袋,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这些人,都是压遥雪儿赢的。
他们以为,既然是遥雪儿出题,那肯定是难题,没想到……这么个没有答案的题目,却硬是被轻二小姐给编出了答案,而且,众人还没有反驳的余地。
因为,谁都不会傻地再去数一遍星星。
“术风,还不赶紧把赢来的银子……”
“交给我!!!”阎烙狂还没讲完,便被某女大咧咧地给打断了。
凭什么她‘辛辛苦苦’赢了比试,银子却都是他们的?轻妩媚一双美眸紧盯着正在划分银子的术风,后面被她给盯得全身一抖。
阎络菲与百里郡王对看了一眼,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该得的钱,往储物戒指里一丢,赶忙离开犯罪现场,免得自己的钱,被某女给阴了去。
“轻二小姐,你如此,赢得不光彩吧?”遥雪儿气愤不已地磨着牙,眼看着自己手中的流星寒玉剑,被轻妩媚给拿走了,逞强地开口问道。
“不光彩?”轻妩媚挑媚,因为站得近,她鄙夷地看着遥雪儿,“本姑娘要是你,就不会觉得不光彩了。”特么地,她的问题,就问得光彩吗?
“本姑娘不防告诉你,其实输赢对本姑娘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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