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鹰飞捕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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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晴。

    风却比昨夜的更冷,昨夜又下起了大雪,雪融的时候,总是比下雪的时候还要冷。

    现在雪已经开始消融,东方已有阳光照射,照耀着这座乡村小店的窗户。

    莫尘一个人独自站在窗前,一阵温婉的声音传来:“你总是起的这么早。”

    莫尘回头见睡眼惺忪的萧雨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莫尘问:“那孩子怎么样?”

    萧雨有些担忧的说:“昨晚那孩子一直在做恶梦,嘴里一直喊着‘不要过来’‘别碰我’‘云哥哥救我’看来阴蝠王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伤害。”

    “小美人也这样?昨晚那小子也是乱喊乱叫,叫什么‘独眼丑八怪放开雨铃’‘我杀人了’‘官差大人不要抓我’‘你们别过来我不是故意杀你们的’吵得我一晚都没睡好,最后我是在忍不了了,点了他的哑穴这才能睡个好觉。”白飞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出现了重重的黑眼圈。

    萧雨看着他的熊猫眼掩面而笑,发出银铃般的嘲笑声。白飞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样子也是无可奈何。

    萧雨笑了笑便去洗漱打扮了,只留下了莫尘和白飞两个人。

    这时莫尘凝视着远方,忽然问道:“你有没有去猎过狐?”

    白飞摇摇头说:“没有,虽然没去过,但我感觉一定很好玩。”

    莫尘没有接他的话继续说:“猎狐最好的时候,通常是在九月。”

    白飞一脸看白痴的眼神,但是他仍然附和着他问:“九月?”

    莫尘继续说:“那时秋高气爽,辽阔的原野上,只要有一只狐狸出现就会有无数只苍鹰飞起,只要有鹰起飞,那只狐狸就死定了。”

    白飞抠抠耳朵回答说:“别傻了,九月早过了。现在寒冬腊月别说苍鹰,苍蝇都没一只。”

    莫尘坚定的说:“但现在却是猎狐的时候,群鹰或许已经起飞。”

    白飞若有所思的说:“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小娃娃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莫尘没有说话,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白飞:“或许是这样,可是孔雀翎已经丢失,孔雀山庄已经被灭门。这两个小娃娃还有什么价值?值得你说的那些苍蝇争夺?”

    莫尘:“孔雀翎或许已经被夺走了,可是孔雀翎的图谱还在,秋家的雀陵还没有被开启。或许屠灭孔雀山庄的人不会找他们的麻烦,可是江湖上其他人可说不准。有了孔雀翎的图谱造多少孔雀翎都不是问题。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孔雀翎都是梦寐之物。”

    莫尘沉默了片刻接着说:“孔雀山庄,或许只是一个开始。一个针对百兵榜的开始。”

    白飞想了想说:“如果是这样,那么你觉得会是谁要掀起这场武林的风波?”

    莫尘淡淡的说:“不知道。”

    白飞:“那我们来分析一下,谁有能力屠灭孔雀山庄?”

    莫尘很淡然的就说了出来:“苍鹰堡,怜花会,天机门,中州盟,天理教,举贤堂,朝廷,还有天英会。至于是谁不得而知。”

    白飞露出赞赏的目光接着问:“谁拥有这些百兵榜前列的神兵利刃?”

    莫尘接着说:“霸皇刀在雍王朱允常手中,玉络扇在怜花会门主彼岸花东方玉手中。冰清剑在云梦仙子的手中,天蚕盾一直放在洛阳的中州盟会中至今没人可以拿动。孔雀翎在玉清的手中,龙弦弓在将军府,青云伞在南宫羽手中。天山七剑在朝廷手里,飞虹剑和十字刀在你我手中。天魔琴不知所踪。”

    白飞露出了笑容又问:“那么这些人里谁会去夺孔雀翎?”

    莫尘没有任何不耐烦接着说:“雍王朱允常为人自负,又是雄霸一方的诸侯王,没有兴趣也没有必要去夺。怜花会听命于雍王府。所以怜花会排除。云梦仙子从未离开过终南山,而且出家人清心寡欲,天机门排除。将军府一直在外抵御外患,而举贤堂又是为将军府举荐人才,举贤堂排除。南宫家与秋家是世交。中州盟与秋家是姻亲,中州盟排除。至于朝廷若要屠灭孔雀山庄,只需一纸文书便可加以重罪,然后调动兵马剿灭无需偷偷摸摸。孔雀山庄有难的消息是盟主告诉你我的,天英会排除。现在只剩下苍鹰堡和天理教。”

    白飞哈哈大笑说:“不错,事情已经清晰明朗很多了。”

    白飞看到莫尘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后,白飞停止了笑声。

    白飞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玩过雪地捕鸟?”

    莫尘摇摇头。

    白飞调侃着说道:“连这个你都没玩过,你到底有没有童年啊。”说完哈哈大笑。

    但是看到莫尘黑下的脸时他的笑容凝滞了,他干咳了一声,学着莫尘的口吻继续说:“捕鸟最好的时候,通常在腊月。那时天寒地冻飞雪满地,在一片不起眼的草地上”莫尘冷冷的看了白飞一眼。

    白飞看到莫尘的眼神后便认真的说:“不过要大雪过后。薄薄的雪,是不行的;总须积雪盖了地面一两天,鸟雀们久已无处觅食的时候才好。扫开一块雪,露出地面,用一支短棒支起一面大的竹筛来,下面撒些秕谷,棒上系一条长绳,人远远地牵着,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拉,便罩住了。”

    “现在就是腊月是雪地捕鸟的最好季节。只要撒好秕谷鸟儿们都会来,虽然可能抓到的都是麻雀,但也有可能抓到那只喜欢杀人的苍鹰。虽然洛邑的太阳或许能让雪地融化秕谷发芽。但是在洛邑的太阳出现之前抓到那些鸟,也不是不可能。”

    莫尘若有所思的说:“这或许是一个办法,不过很危险。或许会伤到他们两个。”

    白飞:“如果不把诱饵露出来鸟儿怎么会跑到竹筛下面?而且我们的秕谷可是有毒的,不光有毒而且还会杀人,孔雀山庄里那几十个趁人之危的倒霉鬼不就是例子。不过这小子有些胆小我还要好好的开导开导他。”

    楼云也揉揉眼睛走了出来,见白飞和莫尘都在便说:“白叔叔,莫叔叔你们早上好。”

    这时白飞笑眯眯的朝楼云走了过来,而莫尘则是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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