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好友很强。
简殊见过许多金丹修士,比段嫣修为高的,没有段嫣年轻,和段嫣年轻的,没有段嫣实力强。
同年龄,他就是无敌的存在。
但鹰哥也不差啊。
鹰哥的那把剑,有多邪门,简殊不相信高长歌完全不清楚。
那可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差点让本届交流会长剑组魁首热门候选人,淘汰出局的神兵利器。
高长歌竟然没有一点点犹豫的认为,赢的人一定是段嫣。
他对段嫣的信心,未免也太强了一些吧。
但是一想到,高长歌和段嫣、鹰哥两个人的关系,简殊又觉得,对方有这样的认知,也不奇怪。
毕竟两个人都是高长歌的师弟,做师兄的对师弟了解一些,也是很正常的吧。
交流会的项目多达两百多项,几乎囊括了修真界各个领域,有些比较大的项目,还做了非常细致的分化,尽可能保证每一位领域的尖端人才,在交流会这个大的舞台上,发光发亮。
只是,各个领域投身的修士数量不同,受到的关注度自然也不同。
每一届交流会,长剑组都是人气最高的,其次是长棍、重剑、刀、轻剑、长枪等一系列法器。
通常来说,武大于文,动大于静。
像法阵,玄术、炼丹这些项目,虽然名气很大,投身研究的修士也很多,但在交流会的人气却极为有限。
尤其是玄术,买票观看的修士,甚至还不长剑组的零头。
除了玄学宗门的弟子,会关注此项目,基本就只剩下选手自嗨了。
大约因为,长剑组和长枪组,都是关注度很高的项目,且高长歌和鹰哥是本届交流会,所有项目中,最年轻的报名者的。
一路上,不断有过路的修士认出两人。
“那不是合欢派的晁鹰吗?”
“是晁鹰,那个长剑组的晁鹰,太可怕了,他真的是筑基修士吗……”
“是长枪组的高长歌。”
“果然非常年轻!”
……
二人所到之处,一片讨论。
高长歌神色不变,在仙人峰的段师弟没有横空出世之前,仙人峰的高长歌也是bug般的存在,他已经习惯别人惊讶的眼神,所以可以做到完全无视外面的声音。
鹰哥就没有那么自在了。
他实在是太年轻了。
比高长歌和段嫣都要年轻。
而且他本身并没有在合欢派呆太长时间,他还不是非常习惯别人这样讨论他,尤其是段叔叔也在的时候。
他很想说,我确实是很厉害,但也不是天下第一。
你们夸得那个人根本不是我,我赢无愁的时候一点都不轻松,差点走火入魔。
可突然这样跑过去,给人家balabala说一通,有些奇怪,鹰哥只能将这种别别扭扭的情绪咽到肚子里。
鹰哥并不知道,
他之所以会得到这样大的关注度,不仅仅因为他确实是实力超然。
同龄人中,鹰哥几乎难逢敌手。
在广大的筑基修士眼中,他们就是开挂的存在。
竟然能单枪匹马的干掉金丹修士。
让广大也许一辈子,都无法进阶金丹修士的筑基修士看到了希望。
也许,他们也能逆袭。
修为不够,但武力值够强,也是可以打出一片天!
当然,吹捧二人实力的,不仅仅是人数庞大的筑基修士,还有那些被两人打败的金丹修士,以及他们背后的宗门。
每一个前来参加交流会的修士,都是一个宗门最为优秀的存在,一个小有名气的金丹修士,输给了名不见经传的筑基修士,那种丢人程度可想而知。
为了不沦为笑柄,他们只能含恨吹嘘二人的实力,因为只有证明二人真的非常强大,他们这些输给筑基修士的金丹修士,才能不那么丢脸。
于是在两股力量的吹嘘下,高长歌和的晁鹰,俨然已经成为了各自领域里,公认的,实力最为强劲的筑基修士。
当一行人来到校武场的时,关于二人讨论,到达了巅峰值——
“啊,我一定是看错了!”
“天呐,你快看!是晁鹰和高长歌!”
“是他们,没有错,合欢派的晁鹰和高长歌,本届交流会最年轻的两个筑基修士!”
“他们怎么来这了?”
“他们竟然来了校武场,莫非高长歌和晁鹰要来一场同门的较量?”
“哇,真的假的,长剑组最年轻的选手,和长枪组最年轻的选手,太刺激了!”
……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人身上。
而与他们同行的段嫣和简殊,还有令狐白三人,完全沦为了背景板。
简殊有点为好友可惜,“你不应该顶着这张脸的。”
简殊颇为遗憾地说道。
段嫣挑眉,却听简殊说道,“你若是以本来面目示人,估计他们讨论的,就是你了。”
简殊相信,有段嫣在,任何修士都会沦为背景板,哪怕是高长歌和鹰哥。
“你这是在挑拨我们同门之间的关系?”
段嫣似笑非笑地看着简殊。
“不!”
简殊果断否认,“我只是在感慨珠玉蒙尘。”
段嫣:“呵呵。”
……
因为晁鹰和高长歌的到来。
校武场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其实校武场的人并没有多起来,但是因为大家都情不自禁聚集在了一起,所以显得人格外的多。
因为交流会期间,凡在稻谷镇活动的修士,都有法术限制令,很多咒法不能使用,且不能进行械斗,所以,稻谷镇唯一被容许使用战斗法术的校武场,就成了想要手痒痒的修士,唯一的去处。
一般来说,选手们是不会来这个地方的。
因为选手们金贵的很,要是在休息时间受伤了,极有可能会影响他们下一场比赛的状态,所以再手痒痒的修士,也只能忍着。
让自己老老实实的呆在屋子里打坐吐纳。
尽可能呆在宗门长辈的视线中,不去人多的地方,以防止有人偷偷下黑手。
像晁鹰和高长歌这样,大喇喇出现在校武场的选手,实在是少数中的少数。
人群中,有修士嘀咕道:
“晁鹰出现在这里也就罢了,高长歌怎么也来了,莫非他觉得自己下一场比赛不可能赢了,跑到这里来放飞自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