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璟晅砸了砸嘴,一副不太情愿的模样说道。“这样吧,看在咱俩交情的份上,五百两,再加上这店铺的房契,那地板的赔偿也将就了。”
“一千两?!你,你,何兄你能不能别再坑小弟了。”泥玛,刘厢的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这整间店铺都才值五百两,就这些破地板,你居然要我一千两?!”
何璟晅正色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买下的,只是店铺,但是店内的装修可不是那位原房东做的,而是我这位旺虎兄弟,呕心泣血,花费了无数的光阴,这才将这店铺之内的装修弄得如此的富有格调,每一块木头,都是我这位旺虎兄弟的心血之作。”
“……哪怕是一块木头再烂,可是,在创作者的手中,那绝对就是无价之宝,你说是吧?喂,点头啊……”何璟晅看到林旺虎又被自己给绕晕呼了,不满的拍了这货一巴掌。
“对,对对,这些每一块地板,都绝对是我的心血,看到它们,我就想起我过去所遭受的那些磨难与艰辛……”总算是恢复了点机灵劲的林旺虎虽然演戏不能像何璟晅那位奥斯卡影帝级别的老戏骨一般信手拈来,而且表情也太显得夸张而又猥琐,但是,至少很形象的表达了他此刻澎湃的内心情绪。
看着这两个无耻之徒的表演,刘厢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坏人?都他娘的比自己坏多了?
跟他们相比起来,自己活脱脱就是一幼儿园五好小盆友才对,双目含泪的刘厢已经感觉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都在扭曲而又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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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林旺虎看着那位刚刚在家奴的搀扶之下,走进了马车之后没多久,就听到了马车中传来了那压抑不住的痛哭流涕的哭泣声,不由得下意识地朝着何璟晅看过去。
“咱们有欺负人吗?我说哥们,你这样就不好了,记住,你是商人,一位优秀的商人,我们的眼里,对于客户,需要用无尽的耐心和优质的服务让他们满意,但是,对于我们的竞争对手,我们就要像对待敌人一般秋风扫落叶似的冷酷无情……”正在数着手中从刘厢那里讹来的一千五百多两银票的何璟晅扭过了头来,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但是。”林旺虎看了一眼那渐行渐远的马车,刘厢的痛泣声也渐渐听不到了。
“莫非旺虎兄你对此人因恨而滋生了什么异样的情绪?”何璟晅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林旺虎道。不会真的被自己昨天的洞脑大开而料中了吧?受过了感情重伤而导致性取向发生扭曲。
“不是,我只是觉得,家未逢变之时的我,与那刘厢又有什么样的分别……”林旺虎远眺门外,一脸伤怀的感慨道。
何璟晅总算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性取向问题就好,不然,两人的友谊小船绝对是说翻就翻,自己这么帅,绝对不能跟一个成天窥视男色的基佬成为好盆友,那样自己的人身安全太过危险了。
不过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林旺虎的遭遇,何璟晅也不由得心情有些黯然。家逢大变,从一位若兰县的纨绔贵公子,转眼之间跌落尘埃变成阶下囚,若不是有自己这个朋友,怕是这会子林旺虎还呆在牢狱之中思考人生的哲理。
但是,哪怕是出来了,感情上却又因为菁菁的离去,而再受重挫。不过眼下看来,林旺虎至少已经从情伤中渐渐地走了出来,恢复了些许的活力。
“兄弟,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只要你好好的努力,总有一天,你失去的,你都会亲手把它们拿回来。”何璟晅的大手拍在林旺虎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道。
林旺虎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双手紧握成拳。“一定的,幸好我林旺虎,没有白交你这个兄弟。”
“别废话了,赶紧过来,一千五百多两,咱们先好好的合计合计该怎么化才是,别忘记了,那刘厢还欠着咱们一千四百多两的银子。”
“这,万一他要是耍赖不送过来,那怎么办?”
“放心吧,他不能,也不敢。”何璟晅那自信的笑声回荡在念香阁内。
“我说哥们,你到底抓了刘厢那小子什么把柄,让他怕你比怕他爹还厉害。”
“你是一个能够保守住秘密,不让其他人知道的人吗?”何璟晅转过了头来看着林旺虎认真地道。
林旺虎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仿佛可以随时登上刑场临死不屈的模样。“这是当然了。”
“知道吗?”何璟拍了拍这货的肩膀。“我也是这样的人。”然后扭屁股就走,林旺虎半天才反应过来,内心深深地卧了一大个槽,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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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刘厢再一次来到了若兰县,这位昔日显得潇洒从容,傲娇装逼的贵公子,此刻则显得十分的憔悴,两眼无神,面容枯槁。
“这里是一千四百两……还请何公子查验。”坐在念香阁的待客里间内,刘厢将一叠银票掏了出来,一副显得十分悲伤的模样,将银票搁到了案头。
“……果然是一千四百两,啧啧啧,一个铜板都不多,其实总数本不止这个价,不过看在你刘大公子如此上道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老林过来,把这些钱给收好了……”
林旺虎接过了银票,欢天喜地地沾着口水数了起来,刘厢呆呆地看着那林旺虎数完钱,离开了里间之后,这才迫不及待地把目光投向了何璟晅。“何公子,你看,你的要求我都已经做到了,是不是……”
“是什么?”何璟晅抄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之后,慢条斯理地抿了起来。
刘厢的脸色不由得一沉。“何公子,你所要求的这些条件,我都已经给你办到了。你是不是应该把那东西交还给我。只要何公子你能够将此物归还,我刘厢定然不会踏足若兰县半步。”
“可万一我要去龙江府呢?”何璟晅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刘厢道。
“你若去了龙江府,若是在龙江府,甭管遇上什么事情,只要你来寻着刘某,刘某定然会出手相助。”刘厢咬着牙根切齿道。
“刘公子果然是能说会道,做事也显得果断十分。只可惜,若是刘公子你真的是一位谦谦君子的话,那我何某也就真的会相信你,将那件事物直接交还与你了。”
听到何璟晅如此一说,刘厢的脸色越来越黑,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案几之上,气极败坏地低吼道。“何璟晅,你,你他娘的不要欺人太甚。”
“淡定,淡定一点,堂堂龙江府第一富商之子,怎么就没点移居养气的涵养。”何璟晅慢条斯理地道。
涵养你妹,淡定你妹!此刻,已经快被何璟晅气得心肌梗塞的刘厢内心如同哔了狗一般悲愤与苦逼。你丫的还能不能好好聊天,就不怕被人打死吗?
“因为你不是谦谦君子,所以,让我很担忧啊,我很担忧,如果我把那件东西交还了你,很快,你刘大公子的报复就会及时到达。”何璟晅打量着那位气得脸铁青的刘厢刘公子,继续语气十分轻松地道。
“何璟晅,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东西,我会继续珍藏着,不会拿出来,不过,我也先劝刘公子你一句,你乖乖的,别惹我,别惹到与我相关的一切,那么,那件东西永远也不会出现在黄知府的案头。”何璟晅眯着双眼,坦然地直视着七窍生烟的刘厢。
“但是,如果真的你刘公子心不甘,情不愿,总想要努力的让我意识到你的存在感的话,那可就不太好说了……”何璟晅缓缓地站起了身来,微微俯首打量着对面的刘厢,声音不高,可是却让刘厢的脸色一白再白。
“何公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刘厢半响才开口,只不过声音显得十分的沙哑。
“不是我怎么做,决定权其实在你的手上,只要照我说的做,那么一切的假设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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