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也不会说的,只要保罗知道孙丽丽就会知道,然后肯定就是大洋彼岸那母女俩。如果她们再跑回来,不仅不会帮忙,说不定还会添麻烦。
“那我用不用先回国休假一段时间,趁这个机会去看看儿子……”保罗明白了,然后提出一个更合理的建议。
“我觉得非常合适,但你要向我保证,她们母女不会回来,一旦有新进展我会及时通知你。”这个建议太好了,黛安马上给予了肯定。如果这个碎嘴子和丽丽那个传话筒能离开一段时间,对自己和洪涛都是好事儿。
“好吧,我这就回家去接丽丽,她其实很想念马超,早就想去了……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和他是朋友,马克思家的人对朋友向来都是最值得信任的,我哥哥应该也是这么想。”
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这一点保罗很清楚;凡事儿要往坏处想,这一点保罗也很清楚。洪涛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还是个迷,需要黛安去打探,但自己也不能就这么跑了,该说的场面话还得说。
“但愿他不会需要你们兄弟的帮助,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你们哥俩估计就自身难保了。不过我还是得替他感谢你的慷慨,放心吧,他能应付的了。”不管保罗说的是不是心里话,黛安都不觉得他们兄弟俩能在洪涛这件事儿里出上什么力。这倒不是质疑他们俩的人品,而是现状决定的。
“喂,是天钺大哥吧,我是黛安娜,凡凡让我给您带了点补品,您看什么时间合适来我家取一趟吧。那也好,我现在就过去,地址您给我发到这个手机上。回来的时间有点仓促,我用的是香港号码。”目送保罗的车驶出大门,黛安并没马上回办公室,而是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拨通了欧阳天钺的号码。
临离开香港时舅妈就和欧阳天钺在电话中聊过,具体说什么不清楚。但白女士私下叮嘱过自己,遇到安全问题上的事情可以去咨询这位大哥,他会提供一些有限的帮助和信息,也可以和他谈论有关洪涛的事情。但不要把他牵扯进去,合作深度自己把握。
现在黛安觉得是时候去麻烦一下这位大哥了,必须要搞清楚洪涛的现状和即将面临的处境,自己才好判断事情的进展,进而决定该如何应对。总不能两眼一抹黑的就去瞎折腾,那样既救不了洪涛也完不成家族交给自己的任务。
欧阳天钺一直都在等这个电话,齐家和欧阳家沾亲,两家人基本也是共进退。在洪涛这件事儿上目前齐家和欧阳家都属于局外者,这也很正常,真不适合掺合进去。
白女士的电话让他感到了一丝安慰,同时又有点诧异。难道说黛安背后的张家打算入局了?这说不通啊,张家在国内并没什么利益诉求,就算有也应该站在周家一边,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外孙女就来趟浑水呢。
可黛安马上就会回京,如果没有张家首肯,白女士也不会给自己打电话。一旦张家介入了,那这场戏就有的看了,那可不是一个小商人,不动则已,一动就是大手笔。
接到黛安的电话之后,大斧子马上把警惕性提到了最高,既没去魏老太太的院子,也没找别的地方,而是把见面地点直接选在了国子监大街的一个工作站里。
这里谁也监控不了,任何技术手段都不允许用在这座院子上,所以绝对安全。除非自己的单位也接到了抓捕洪涛的命令,当然了,那是不可能的。
“进来吧,别紧张,这里是我的工作单位。你后面有条小尾巴,我帮你把他们轰走。”黛安的车刚在门口停稳,这座看上去很普通的四合院车库大门就升了起来。
大斧子西装革履的站在里面,指挥着黛安把车倒了进去,然后站在车库卷帘门外,冲着百十米外一辆黑色的家用轿车挥了挥手。那辆还没熄火的轿车立刻就动了,掉了一个头,从来的方向开走了。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黛安看得眼睛都闭不上了,自己一直都很小心,时刻关注着后面有没人跟踪,怎么还是带了一条尾巴呢?
“嘿嘿嘿,没事儿,我本来就是暴露的,自打凡凡去了皮皮虾公司之后,组织上就对我做过评估。但我妹妹是无法否认的现实,你是我妹妹的好朋友也是事实,这有什么可藏的呢?”
“说吧,在这里可以放心说话,里面我就不请你进去了。”大斧子放下卷帘门,带着黛安走到了车库另一头,那里有个小圆桌,就在通往院内的小门旁边。
“这次我是代表波士顿银行、吉隆坡南方银行回来投资的,恰好听说一个故人出了点事儿,随口问问。”说起正事儿黛安很有点张老太太的风范,睁着眼说瞎话,然后还得让听的人知道自己在说瞎话、哪个地方是瞎话。
波士顿银行基本就是冯家对外的一张名片,这种名片还有好几个,什么时候用那个都很讲究。既然是名片,那就属于随时能割舍的东西,有便宜可占的时候必须是自己的,没便宜占了立马就成了别人的,进退自如。
南方银行也一样,它是张家在马来西亚一个分支的分支的分支家族控股,表面上八竿子打不到,实际上总帮张家冲锋陷阵当炮灰。
黛安之所以要这么讲,就是想让大斧子明白自己是替谁而来,但又不能把冯家和张家明说出来,留个活扣。你可以心里明白,却抓不到任何直接证据。
“这笔投资风险不小,不见得是笔好买卖。”大斧子当然知道这两家银行的内情,眉头一皱,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他并不觉得让外人来掺合这件事儿有什么便宜可占,要是搞不好洪涛可就一点救都没了,太犯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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