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咋就有了反应、有了共鸣了呢?就在洪涛和张媛媛在炕上卿卿我我、愈演愈烈的时候,缩在床脚旮旯里充当唯一现场观众的齐睿居然感觉自己在情绪上、生理上都被他们俩感染了。呼吸越来越急促,喘气的感觉就像火车呼啸,心跳越来越快,所有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了身体的某几个部位,不去碰胀胀的很难受,碰了就有过电般的感觉,需要咬住嘴唇才能不让自己叫出来。
一旦那种眩晕感过去之后,自己又会忍不住再去碰一下、再碰一下、就一下……而炕上那两个身影更像是在做汇报演出,花样翻新的折腾个不停,各种动作、声音拼了命的往自己眼睛里、耳朵里灌,比看小片可过瘾多了,和他们俩一比,自己和凡凡在一起最热烈的时候顶多算人家的前戏。
煎熬啊,当炕上的两个人终于平息下来时,齐睿觉得自己浑身都湿透了,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鼻尖往下流。此时她已经不是蹲在旮旯里,而是跪着,刚才那种升天般的巨大快感让她浑身软得像面条。如果不是炕边正好有一团东西可以咬住,张媛媛的叫声肯定没有自己的大。
“比和凡凡在一起时感觉好多了,如果真有男人……”想到一半儿,齐睿差点让自己的想法羞死,太下贱了!
“你真是任性,还着烧还要折腾,把身体弄坏了可没人管你。”炕上的张媛媛翻了个身,从被窝里坐起来,双手摸索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这叫排毒疗法,你不说那是毒针嘛,不排出去会毒火攻心的。这么早你上哪儿,不多睡会儿了?来,我搂着你睡。”洪涛的声音懒洋洋的,但依旧没少说话。
“唉,我就是受累的命!等了你半宿,回来又伺候你半宿,天亮了还得去公司,一大群孩子眼巴巴的等着红包呢。过节也不让他们回家,不就是为了这些加班费和红包嘛,晚去一个小时他们的心里得有多失望你可能没尝试过。”张媛媛低下头在洪涛嘴上亲了亲,然后继续伸手乱摸。
“把你的脚挪开点,压着我睡衣啦!”终于摸到了睡衣的一角,可是拉了两下拉不动。
“你别伸脚踩啊,是不是卡在什么地方了?”洪涛没觉得自己脚底下有东西,但张媛媛这么说了,他就下意识的往下伸了伸,结果蹬在一团热乎乎的东西上,很有肉感,以为是张媛媛的脚。
“好了好了……就是你的脚踩着呢!我回去赶紧冲个澡,快来不及了,内衣一会你帮我找找,不许每次都扔,留着我回来洗。白天别出去乱跑了,好好休息休息,如果再难受就给丽丽打电话,让她带你去医院看看,听话啊!”
这时睡衣终于被拉了上来,张媛媛草草披上,连内衣都没顾着穿就小跑着出去了。工作是借口,眼看天已经蒙蒙亮了,孙丽丽如果已经起来的话,这顿数落又得挨着,早回去几分钟说不定就躲过去了呢。
“唉,忙起来不要命的女人啊,天生苦命……这什么玩意?艹!”洪涛能理解张媛媛对工作的热情,但很不认同。即便她觉得已经很休闲了,可是在自己看来还是太玩命。
一说起玩命,刚才着烧还奋战不休的举动也确实有点嘬死,现在头又开始疼了,还是赶紧睡会儿吧。可是刚摆好一个舒服的姿势,腰下面就有湿漉漉的感觉,伸手一摸,是条内裤,好像是自己的,但上面有些黏糊糊的东西,估计是刚才垫在张媛媛身下了。
女人就是心细,那种时候还能想着垫个东西防止床单被弄脏。可惜现在它就太碍事了,随手朝炕脚下面一扔,那是脏衣服的聚集地,睡醒了再说吧。
他要是知道炕脚旮旯里齐睿的心情,估计烧立马就能吓好,或者干脆吓成了肺炎。此时这个姑娘眼睛里已经在掉泪珠了,两只手攥得死死的,小拳头稍微有些颤抖,好像在强行压制着什么。而她的嘴角上还有丝丝血迹,脑袋上顶着一块邹巴巴的布团,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张媛媛的睡衣不是洪涛踩住了,而是被齐睿咬住了。刚才她为了堵住嘴不出声音,随便就咬了一团东西,谁知道是睡衣啊。让张媛媛使劲儿拽了几下,等齐睿意识到赶紧松嘴的时候,差点没被粗糙的布料把门牙抩掉,现在嘴角还火辣辣的疼呢。
要只是一点点疼痛和擦伤,女孩也就认了,谁让自己鬼迷心窍的非要潜进来以牙还牙的,就当是抓奸在床的成本吧。可脸上还挨了洪涛一脚,这就太气人了。女孩子的脸蛋让一个臭男人的光脚使劲蹬了一下,当时满眼直冒金星,自己都听见牙齿碰撞的声音了,可想这一脚力道不小。
但这还不算最让齐睿恨的,最后飞过来那团东西,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自己脑门上。疼倒是不疼,伸手一摸,软乎乎的像是内衣,可上面黏糊糊、湿漉漉的玩意沾了一手一脸,差点没让齐睿直接吐了,是什么就别琢磨了,越琢磨肚子里就越翻腾。
更难受的是自己不能马上去清理,只能一动不动的跪在地板上等这个男人睡着。他可是当过调音师的,就算是不入流的调音师,耳朵也不会太差,现在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齐睿就算再恨也连一根小手指都不敢乱动。如果自己这个德性被臭男人抓住……除了吊死就得投河,没第二条路可选了!
齐睿越是着急炕上的洪涛越是不睡,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什么,齐睿听到了一些,但听不太明白,此时也没心思去想。当天色完全大亮之后,洪涛才出轻微的鼾声。恨恨的把在脑袋上顶了好半天的那团玩意拿下来,也不管它是否恶心,直接揣在了兜里,然后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残留物,咬着牙四肢着地,又从原路爬了出去。
“姓洪的,姑奶奶给你留着罪证,你等着,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刚出院门她就再也忍不住了,冲着院子里破口大骂起来。其实也没脏字不应该算骂人,她基本不太会用脏字,但嘴角留着血、五官都有点挪位的表情比脏字还能体现出她此时的心情。
这些事儿洪涛一概不知,他只知道昨天晚上做怪梦了,还看见了不该看的人和事儿,又拖着病体和张媛媛纠缠了好久,即便是一觉睡到中午饭时分,身体倒是不烧了,可头却越来越疼,甚至还有点耳鸣,只要一躺下,四周很静,就能听到耳朵里有好几只蚊子在飞。
但啥叫牲口?洪涛就是!从小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假如有一天身上没抹着紫药水或者红药水,那他就是没出门。头疼点就疼呗,小蚊子飞就飞呗,还烧不?只要不烧了,那该干嘛还得干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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