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葛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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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滚!再敢来打扰我家相爷,就把你的双腿打断!”大院门口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大声的骂道。

    书生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将衣衫上的灰尘拂去,却没有在意那被打的有些淤青的伤口。

    摇头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那门匾上的相府二字,书生说道:“舒媛,从今往后,你我恐怕再无相见之日了。”

    雷劲本不想去管他,不过却又对他为什么,会被人从相府里赶出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走到书生面前说道:“这位兄台,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不知可否与在下说一说?”

    “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要说我现在的身份,就算将来有幸高中状元,恐怕也难入相爷法眼。罢、罢、罢,我还是回家乡,继续过我的耕读之日去吧!”书生却是未曾理会雷劲,只是自顾自的说了几句,转身就要离开。

    见那书生对自己不理不睬,雷劲不禁脸色一黑,说道:“小爷主动和你说话,你却不予理会,简直岂有此理!”说完,伸手就向书生的肩膀上抓去。

    岂料,还未等雷劲搭上书生的肩膀,却听见书生说道:“小生现在的心情不好,还请小兄弟原谅小生的无理。”

    “咦?”一听书生说的话,雷劲马上就将伸出的右手收了回来。

    雷劲没有想到,此时书生背对着他,却能觉察到自己想要伸手抓他。

    而这书生又不像是一个学过武功之人,不免心中有些好奇,雷劲开口问道:“你究竟是如何觉察到我想抓你的?”

    “我并没有说过你要抓我,我只是感觉到了从你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丝戾气而已。”书生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转过身来对雷劲说道。

    戾气?雷劲刚刚不过对书生不理睬他,而心中感到一丝不快罢了,怎么会让人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这让雷劲大惑不解。

    不过这点却与他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当雷劲想要捕捉某个事物的时候,所依靠的不是眼力和听力,而是依靠对周围事物露出的各种信息的感知。

    说白了,那就是一种感觉。

    不过雷劲却能凭借这种感觉,能够在方圆百丈之内,准确无误的扑捉到,有着与别人不同的异样心思的人。

    如此一来,才使得雷劲能够比其他人,快上三分的做出反应。

    这与他因为心中不快,而让书生感觉到隐藏在他心底的,那一丝戾气如出一辙。

    自己身上的戾气虽然很重,会使得自己很容易生出杀心,不过雷劲却没有想到,仅仅是伸手的那一刹那,便被眼前这个书生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戾气。

    “我听兄台刚才所言,似乎话中有话。不知可否坐下来细细说给我听?或许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

    书生与自己相似,有着超卓的感知能力,这让雷劲对书生的心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万般天注定,半点不由人。既然事情已经无力挽回,又何必再去强求?到头来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将此事说给你听倒也无妨,吐露心声也许会让我现在心情好过一点。”

    书生虽然被人从相府里赶了出来,又说自己的心情不是很好,不过此时听他说话,又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雷劲与书生找了间客栈,定下两间房间,点了些酒菜坐在房间里边吃边谈。

    一路上雷劲也了解到,书生名叫葛铭辉,家住在淮安府,父亲是淮安府一任知州。

    三个月前,葛铭辉的父亲去世之后,他便一边办理父亲后事,一边等待朝廷对新任知州的任命。等将一切办妥之后,他就来到京城,准备办理父亲临终前交待的最后一件事情。

    岂料,他来到京城以后,几次登门拜见相爷都被赶了出来,最后这次更是让相爷府的管家,直接叫人用乱棍给打了出来。

    “你执意要进入相府目的又是什么?”雷劲放下手中的酒杯,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问道。

    “唉,原本我与舒媛是指腹为婚的夫妻,是相爷与家父在二十年前指定的。家父过世之后,我便来到京城想将舒媛接回家,以完成两位长辈定下的婚约。却不想,相爷非但不让我与舒媛见面,更是让人用乱棍将我赶了出来。”葛铭辉仰头喝了一口酒,颇感无奈的说道。

    雷劲对当官的人一贯没有什么好感,更何况还是这种不信守承诺之人。

    冷哼了一声,雷劲不屑的说道:“做为一个帝国的相国,居然如此的不遵守许下的诺言,看来那个家伙也不是一个好货。”

    书生听到雷劲这么说,有些好奇的道:“你怎敢如此说相爷,难道不怕他找你麻烦吗?”

    “小爷尊他,他是相国。不尊他,他在小爷眼里什么也不是。假如他真的胆敢来找小爷的麻烦,小爷就将他的相府给拆了!”

    雷劲对葛铭辉说的话很不以为然,以他的个性,他才不会在乎卫辉是不是宰相,只要卫辉招惹到他,那么他出手决不会手软!

    雷劲的话一说出口,葛铭辉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打开房门向门外看了看,在确定门外没有人之后。

    这才回到座位上对雷劲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此话出的你口,入得我耳,休要再与其他人提及。”

    雷劲听罢,眉毛一挑,说道:“怎么?他卫辉如此待你,你怕他做什么?”

    “相爷虽然悔约,不过相信凭我爹与他的交情,相爷应该还不至于太过为难我。只是我担心,假如你说的话传到相爷的耳中,他会加害于你。”

    雷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很随意的说道:“既然这话我能说出口,就不会怕他什么,所以你没必要为我担心。不过你却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很奇怪,虽然他卫辉悔约,但似乎你却没有太在乎这件事情,难道你不觉得他是在羞辱你和你的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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