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叠都没进来过。说起来,王叠好像对方召的新闻不感兴趣啊,他爆料那么多,但关于方召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还自封延洲狗仔之王呢。”瘦子摆弄着仪器,说道。
“王叠?他算老几?”这位不良娱记轻蔑一笑,“自打被关进去一次,王叠就不再是以前的王叠了,做事缩手缩脚的,废物一个!”
这位不良娱记翻了翻书房的抽屉,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连乐谱手稿都是好久以前的。不过,好歹是方召的手写稿,他也对着拍了几张。
方召自己使用的那种乐谱符号,每次在转为通用乐谱之后会毁掉。重要作品要么随身带着,要么放在更安全的地方,不会放在长时间无人的屋子里。
所以,现在,这位不良娱记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只不过,他还是会将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拍摄下来,这也是他的雇主的要求,说不定雇主能从一些照片或视频的小细节挖到什么重要信息呢?
至于那位身材削瘦的职业小偷,翻了一圈,还是将注意力放在收藏架上,熟练地关闭报警,断开收藏架与屋主个人终端的连接,又接上一个伪信息源,就算方召现在从终端查看收藏架,也不会发现异常。
做完这些,他才打开收藏架上的一个展孔,就要取出里面的限量版游戏头盔,被同伙止住。
“你确定没问题?展架控制系统只绑定了一个个人终端?”那位娱记问。
正因为屋子里没有发现重要信息,作为一名资深娱记,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瘦子虽然觉得没必要,但既然对方这么说了,时间也不紧,便再次检查了一遍。
“没问题,只绑定了方召的个人终端,已经遮挡住了。”
“那就好。”
确定安全,瘦子将展孔里面的游戏头盔取出。
“去年火烈鸟答谢会的时候展示的纪念版游戏头盔,全球著名设计大师设计,高档配置,只有部分重要客户和代言人手上才有,网上不少人出价求购,报价前十都已经过七位数。带回去稍作处理就可以转卖了。”
与此同时,皇洲艺术学院进修生宿舍内。
由于时差,皇洲的夜晚尚未降临,方召去上课了还没回来,宿舍里卷毛正睡得打鼾。跟着方召回了趟延洲,玩了游戏,睡觉都睡得香。
至于那只“兔子”,方召担心卷毛什么时候一激动将它吃了,所以带回去留在家,这次也没带来。
只是,原本处于睡梦中的卷毛像是受到什么惊吓般,猛地从窝里蹦起来,睡意瞬间散得一干二净,浑身绷紧僵在那里,仔细分辨什么,喉咙里发出低吼声,然后焦躁地在宿舍里走来走去。
延洲,方召齐安市的屋子里。
瘦子将第一个头盔装好后,又把第二个游戏头盔从展孔中取出来。
宿舍内,卷毛浑身的毛都竖起,目露凶光,嘴巴上唇拉开,露出尖牙,低吼声更急。想刨地板撕咬点什么,可方召警告过它,只能硬生生止住。但抖动的上唇和露出的尖牙,那种极具攻击性的状态,都显示这条狗已经处于暴怒之中。
咔哒,宿舍门打开,上完课的方召回来了。
一见方召,卷毛冲过去对着方召嗷嗷嗷的,一阵乱嚎。
关上门,方召疑惑地看向卷毛。
“怎么了?”
“汪汪汪嗷嗷!”
处于愤怒中的卷毛,在方召面前蹦着嚎叫,像是急于告知什么,但表达障碍,方召一时还真理解不了,不过他知道,卷毛的愤怒肯定不是对着他的,但究竟什么事情能让卷毛这种反应?
“不要急,慢慢来,你想说什么?”越急越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冷静下来,方召才能引导卷毛如何表达更明确的意思。
此时,延洲那边屋子里,瘦子取下了第三个游戏头盔。
刚刚被方召安抚情绪的卷毛,急得再次蹦起。
“嗷呜哼唧嘤嘤嘤!”
如果是人,此时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方召还是第一次见到卷毛这样,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但语言不通,卷毛再聪明,表达能力有限,再加上此时情绪激烈,失去冷静,方召真不知道它那些“嗷呜哼唧嘤嘤嘤”是什么意思。
不能继续这么耗了,方召打算把游戏头盔拿过来。卷毛会玩游戏,也在方召训练之下认识了一些游戏中常用词汇,认识部分字母,在对话框写出完整的句子还有点困难,但关键词应该是可以写的。
只要知道关键词,方召才更容易拼凑出卷毛要说什么。
然而,卷毛此时已经处于一个情绪激烈波动的状态,眼见方召抬脚走开,还以为方召没当回事,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就在方召朝着卷毛藏头盔的柜子走过去,心里想着究竟是什么事情的时候,一声急促的喊叫在宿舍内响起:
“方召!”
带着激烈情绪的气息声中,似乎还夹杂着高频的机械音和电机高速运转的啸叫,听起来怪异得很。
但此时,声音如何都已经不是方召的关注重点。
方召猛地转身看过去,脸上罕见地露出震惊之色。
养了这么久的狗……
说!话!了!
虽然早在卷毛无意哼出游戏背景音乐时就有心理准备,但方召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卷毛直直盯着方召,平时清澈无辜的狗眼,有光芒闪烁,像是藏着无尽的神秘星河。
屋内,空气都仿佛凝固。
但很快,这种氛围就被打破,一声带着三分委屈七分急躁的吼叫在宿舍里响起:
“我游戏机被偷了!!”
——
延洲,齐安市方召的住宅内。
瘦子将收藏架上觉得好卖的东西打包装好。
“这里真是方召的住宅?东西也太少了,他不会还有另一处住宅吧?这里说不准只是他其中一个落脚点而已,像他们那种人,名下不应该只有一处房产,更私密的物件说不定藏在别处。”
“也有可能。”
“我快搜完了,你那边拍完没?拍完咱去吃海蛞蝓火锅,有点饿了。不过听说那玩意儿有毒,咱不会被毒死吧?”瘦子说道。
“放心,处理好了一点事都没有。”经常吃海蛞蝓的人,对于宰杀步骤以及如何清洗都清楚得很,“海蛞蝓营养价值很高,像这种身价八千万级别的,肯定是极品!碰到就别错过,既然它其他方面疑是炒作,它的贵可能体现在它的营养、药用价值上。这一趟来得值!真值!”
见瘦子还是不放心,那人继续道:“要不然,捞出来宰杀了咱带回去,找只动物试一试,没问题咱们再吃。”
“这个好,待会儿你先去把那只海蛞蝓杀了,我去找点冰,咱带回去吃。捉活的带走路上容易死,影响口感。”
说完两人打算继续搜刮,突听一声“吧嗒”的轻响,像是盖子扣上发出的碰撞声。
屋内两人动作同时一顿,屏住呼吸。
门窗隔音效果很好,周围的杂音都被挡在外面,屋内针落可闻。
客厅那边,有水滴声,很快又消失了。
瘦子摸出匕首,眼中闪过寒光。那名娱记也将拿出枪,这是他找人买的一把枪,来路不怎么光明。
两人悄声往客厅那边过去,小心看了一圈,没见到人影。客厅摆设很简单,能藏人的地方并不多。
目光仔细扫过客厅的每一处,那名娱记在看向水缸的时候眼睛瞪大。
“那只海蛞蝓呢!”
话音刚落,在两人都看向水缸的时候,边几摆着的一盆木本植物上,一个直径逾一米的大毛球陡然出现。
强烈的痛感刺激神经。
“啊!”
两声痛呼同时响起。
惨叫,呻吟,无声昏迷,数息时间,两人已经倒地。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
而刚才陡然出现的大毛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直至恢复原本体型。
关在水箱里的海蛞蝓,又“越狱”了。并且,它那平时双手能捧起的体型,在感知危险靠近后,体型迅速膨大,那一身碎毛随着身体的膨大绷直外刺。
闯入的两人为了避免留下指纹体液,他们都戴着手套,面罩,穿着长袖长裤,内里还穿了一件防弹背心。
虽然防弹背心挡住了部分,但衣服手套面罩被轻易刺穿,两人的手、胳膊、脸等处都被蛰。
一切只在瞬间发生,令两人猝不及防。
视线模糊,被蛰之处剧痛到麻木,毒性迅速蔓延,两人握着的刀和枪掉落在地,双腿已无法支撑,踉跄两步便跌倒,失去意识。
过了会儿,藏在那盆植物上的“兔子”爬下,爬到其中一人身上,伸长两只耳朵样的触角探了探,又爬到另一人身上探了探,然后不感兴趣地离开,去啃客厅的盆栽。它被方召带去皇洲一段时间,屋里盆栽又长嫩叶子了,其中两盆还开了花。
而昏迷倒地的两人,被蛰了一次之后,在“兔子”爬过去试探的时候,又蛰了一次。
陈词懒调说
不立fl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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