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委屈,对贱人的恨像在火上泼了汽油一下就燃烧起来。”
“那人说自己可以帮我解决烦恼,让我一点后顾之忧也没有,让我老婆连人带鬼都消失得不剩,让我可以重新开始人生。”
“你就同意了?”
“他保证我没有危险,不会有人怀疑我。”这已经是变相承认了。
“他问你要了什么代价,才帮你做这些事?”
影子沉默一会儿,“最奇怪的是他没有向我要钱,他说我已经付过报酬了。”
“保安是你弄进去的吗?”
影子摇摇头,“不是我,我只是回来后发现地下室关了人,没有放他出来,他活该。”他说得咬牙切齿。
“他可能是我老婆被杀那天,两人正在地下室做好事,被那个人关在下面的。”
姑姑见问得差不多,对阿荷点点头。
阿荷摇起铃,停了唱词,影子慢慢回到男人身体中,接着她把铃用力一响。
男人慢慢睁开了眼睛,一下坐起身,“你们对我干了什么?”
张泽宇晃晃手机,“你都说了,买凶杀人。见死不救。警方不会这么轻松放过你。”
他播放了拍下的视频,男人脸色苍白,我从没见谁变脸变得这么快的。
先是由白转红,神色也从一开始的满不在乎变成了惊讶,由惊讶变成了惊恐。
视频还没播完他就哭起来,“我以为他只是惩罚一下我老婆,没想到他那么残忍啊。”
姑姑突然问了一句,“你梦到过你老婆吗?”
男人摇摇头,从来没有,“所以我跟本不相信这里闹鬼,我卖房子纯粹是因为这房子住着心里憋屈。一想到我老婆在家里和别人的男人**,给我戴绿帽...”
他越哭越痛,“老婆和岳母再不好,孩子也是我的呀,我怎么会不要孩子呢。没想到那个人是个魔鬼,不光杀了我妻子,还玩人体拼图,我后悔呀.....”
“所以你把气都撒到了保安身上。”
男人哭着别开头,“要是你们,你们敢保证会放出那个死保安?”
保安的鬼魂出现了,他安静地站在男人面前,却一直不说话,张梅远这个老狐狸起了疑,问男鬼,“你舌头不在了?”
男鬼慢慢点点头,像傻子一样指着自己的嘴,张开嘴,里面的舌头血淋淋只余半条。
当然这舌头不会莫名其妙自己少一半,肯定是那个凶手干的。
姑姑震惊中不忘分析,“这个凶手非常残忍,不但灭了这家的门,还收走了三口的魂,这就是他说的报酬。”
“而且临走时还弄掉了保安的舌头,是个爱好血腥的变态,他把保安强行关进了地下室,明知这个男人不可能放他出来。”
基本情形就是这样,最大的疑点出来了,这案子并不复杂,收鬼也简单,为什么这种案子组织上会留下来。
这个案子最特别之处只有一点,凶手!
姑姑送走了保安,大家在屋子里休息一夜,第二天,找来了保安队长,姑姑客气地请保安队长坐下。
张梅远给他递了支烟,保安队长笑着接过烟还没点,张梅远突然问,“你们队里走了个保安吧,就是案发那天。”
保安队长脸色突然变了。
“你心里是不是特别怀疑他杀了人?但又不愿意多事。”
队长还是沉默不语。
“你放心,人不是他杀的,我们知道谁是凶手,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知道那个保安和这家女业主有染?”
男主人就在跟前,保安队长转着眼睛看着男主人。
“他早就知道了。”张梅远总能说到点上,同时让人看着他那个表情深深感觉到不爽。
一听这话保安队长松了口气,“哎呀,队里人谁不知道,他是个裤腰嘴,勾搭上女人后在队里牛得不行,说漂亮的女业主多么爱自己。”
“还常常说自己......”他看着看男人,又想反正人都死了大着胆子说,“还说自己和女人常玩108式。什么都难不倒他。”
看了看男业主的脸色,他咽下后面的话。
事情的全部真相就是这样,在物业公司内部这是公开的秘密,大家都知道但谁也不讨论。
组织派任务只捉鬼,不管凶手。这趟差其实总共只需要驱除男保安的缚地灵就可以。
他是饿死在地下室的,但怨气并没有大到成了恶鬼,大约是自己心里有愧,所以只是普通鬼,但离不开别墅太远。
才常常发生业主见鬼的事件,见的都是男鬼,就是那个保安。而且他的鬼魂特别害怕张梅远和张泽宇。以致到他们从窗口经过,他在茶室都不敢现身。
“我们必须多做些事,找到凶手。”
由于之前判断楚梅也被绑到了这个城市,大家要乌鸦去感应楚梅的魂魄是不是还在这里,并试图缩小范围。
乌鸦盘腿运气,几乎处于半出灵状态,这种灵魂感应灵魂的事情说穿了是一种磁场去感应另一种磁场。
可是楚梅和乌鸦不熟,感应生灵比感应死灵要难得多,因为隔身体,死灵就不一样,死灵浮在身体外,自带磁场相当大,很容易就找得到。
乌鸦半出灵状态持续很久,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很疲劳的样子,“太费劲了,我已经用尽力气只能感觉到她身处在某个方位,而且是一个气息繁杂,很**的地方。”
“有一点很奇怪,我感应她时并不困难,困难的是穿过那层**气息。”
“你什么意思啊,本来不是说感应生灵很难吗怎么又不难了。”张泽宇对乌鸦说话很不客气。
姑姑脸色非常不好,几乎可以形容为难过,她解释,“乌鸦的意思,楚梅最少处于半出灵状态...藏的是一个很难感应的**场所。”
这里的事情了结,我们上车向乌鸦所指的方向驶去,做法时大家都把手机调成了飞行状态,此时都打开了手机。
张泽宇的手机一开机就嘀嘀响个不停,全是未接来电还有信息。
刚点开信息电话就响了起来,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老板,你在哪啊,快回来,咱们会所让条子封了。”
张泽宇一愣,没想到自己出来一趟老家让抄了。
乌鸦所指方向和他要去的方向一致大家就一起向那个方向走。
期间,乌鸦一直在闭目集中精神感受,张泽宇顾不上太多,直接先把车开到了自己的娱乐会所外。
外面已经扯上条幅,时值傍晚,大厅里简直乱成一锅粥,将近上百个姑娘都挤在金碧辉煌挂满水晶吊灯的大厅里。
还有好多警察在做协调,一些戴着手套的警察跑上跑下,张泽宇眉头一皱,叫来自己的管事妈妈,“怎么回事。”
管理妈妈是个高挑女人,看年纪有四十多岁,一副御姐气场,穿着合体的旗袍,不但是她,所有姑娘都穿着质地精良的旗袍。
会所里挂着五彩广告牌——花样年华之夜。
女孩子们一个个粉面红唇,头发做成旧上海滩里的风情女子款式,大厅里一股子浓重的脂粉、香水、发油混合的香气。
还有别的气味。
妈妈桑和总管都过来,都很不开心,“不知怎么回事,男卫生间的隔断里竟然死了个不是咱们这儿的姑娘。”
一说姑娘,姑姑上了心,走过去,“尸体被收走了吗?”
“到现在还没人认领。一百多个女孩子都去看过了,也不是谁的姐妹。”妈妈桑的脸拧成了苦瓜。
乌鸦特别不喜欢女人多的地方,他站在门口叫了姑姑一声,那副黑衣黑裤傍晚还戴墨镜的样子引得很多人向他看去。
姑姑知道没事乌鸦是不会这么做的,她快步走过去,乌鸦压低声音和她耳语,“楚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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