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组都是两人一起,两人同时看到的,用眼花解释不了,只能说是真的闹鬼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为了查证是鬼是人,专门去了那座房子,房门紧锁,窗子也关得好好的。
由此,闹鬼的传言开始流行起来。
物业公司严令保安不得乱传谣言,以妨碍业主出售房子。保安不再讨论,但陆续开始有人见鬼。
有业主开车回家时,撞上过一个男人,停车查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有人晚上回家时,明明看到前面有人在走路,走着走着,前面的人突然就没有了。
还有人听到晚上从别墅里传来的哭声,是个男人的声音。
组织派了人过去调查,不知道是派的人不得力还是怎么回事,每次都草草了之,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结果。
张梅远呵呵笑起来,“何必我们动手,让泽宇出人调查就好了。”
姑姑站起来,“我去收拾东西,最晚明天把乌鸦带回来,我们到泽宇L城汇合。有些事他暗中进行合适,有些事还得我们出头。”
姑姑收拾东西,以最快速度离开。
我只得跟着阿荷和张梅远,还好我不会说话,张梅远那个人看了就想躲得远远的,虽然帅,却一副高冷相。
就在姑姑去接应乌鸦,好救出楚梅时,天一却在干蠢事。
他接到了绑架者的电话,那人一接通电话就阴笑道,“周天一,我说过什么?不许有任何行动,只需要安静呆着,楚梅一点危险也没有。”
“我没有动啊,大哥,我哪也没去,我...”
“放屁,和我耍诈,你别后悔!”
“大哥,大哥你先别挂,我是让他们都别动听你的,可别人不听我的话,我又不是别人的爹,我没办法呀,你把楚梅还我,让我退出小馆子,不,让我不认我爹都行。”
对方笑了起来,好像在思考,过了片刻,周天一等得两眼发黑,都快跪下了,对方才开口,“我可以想想,不过你这次不乖,我得惩罚你。”
周天一躺在床上,万念俱灰,这个家里所有的一切,都突然变得毫无意义,灰朴朴的,没有一点生命力,连窗外的人声都分外招人讨厌。
他跳起来,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地走,一直到深夜,对方没有打来电话,打过去电话关机。
他知道自己老爹回来了就在客厅,没来打扰自己。他揪着自己的头发,却无能为力,想像着楚梅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心头一阵阵的害怕。
最可怕的不是威胁而是人类对未知危险的想像。
是想像力给了人类畏惧。
直到天亮,那人再次打来电话,阴笑着,“我的礼物收到了吗?”
周天一的心快跳出嗓子了,一阵干涩几乎发不出声音,“什么...什么礼物?”
“开门看看,一会儿我再打电话过来。”
周天一头发凌乱,像头恶狼走到门口,一把拉开大门,一眼看到门口一只纸盒,心跳几乎停下来。
同时周海风也醒来,跟在他身后,一眼看到那个盒子,也吓一跳,周天一眼前一阵阵发黑,突然发出困兽的号叫...
捏着电话的手几乎把电话捏碎,周海风捧起那个纸盒,拿回家放在桌子上。
周天一无力地坐下,没有勇气打开那只盒子。周父小心地掀开盒盖,里面还有一只小号盒子...
再打开又一只,一直打开到一个戒指盒那么大的小盒子,长出口气,“这么小的盒子,装不了什么东西,那人是在吓我们。”
电话铃突然地响了,两人同时吓了一跳,周天一接起来,喘着粗气,“你让楚梅和我说句话,快!!我怎么知道她有事没事。”
那人呵呵笑道,“你打开盒子没有?那么小的盒子可以装下什么?也许是一节手指呢。”
一句话让天一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儿。周海风一狠心打开了盖子,是一整片带着血的指甲。
天一先了松了口气接着又想到拨指甲的痛苦,恶狠狠冲电话大叫,“你要敢动我女朋友,我就...”
对方好像听了笑话一样笑弯了腰,笑声嗄然而止,“我动她,你想怎么样?”只听电话里传来一声惨叫,分明是楚梅的声音。
“别动她,我什么都听你的。”周天一**着哀求。
“你说的哦,我倒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勇气。我要你这么做...”他在电话里对天一说了一番话。
周天一目瞪口呆。对方说完问,“你同意吗?”
“我同意你马上就放她?”
“你当我是傻子?周天一,我见到你做到了才会放她。”对方不等周天一再说话挂掉了电话。
之后,不管周海风怎么问天一,他就是不说对方提了什么要求。
他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饭也不吃,此刻的他又回到了多年前,被那个孤独无助的少年天一再次附体。
.....
姑姑带来了乌鸦,让他试着追踪,然而乌鸦说只能感觉到楚梅还活着而且离得很远,他比较擅长追踪阴灵,活人只追得到比较亲近的人。也不是不能追,但追不到精确范围,只能说出大致位置。
而他判断的位置竟然是向L城去的方向。
几人当即决定先赶去L城,从那个案子入手。
姑姑乌鸦一辆车,张梅远阿荷一辆车,师父留下看着天一。他早上打来电话说了天一接到了绑匪的电话,但不告诉自己内容。
乌鸦将自己特训用的物品放下,只拿了自己常用的法器上车,大家即刻出发。
下高速路就见到开着白色路虎的张泽宇,他和张梅远最为相像的是那双眼睛,似笑非笑,永远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再面大家没多寒暄,泽宇带路一起向景山别墅区驶去。
没想到进入L城到景山区会这么远,走了大约有一个小时才到,到了小区,泽宇对守门的保安说了些什么,保安放我们进去。
后来才知道泽宇在当地经营多年关系网深广,只不过找“相关人员”打了个招呼,从保安到物业管理一路配合。
下车到了事主的房子前,物业已经把钥匙给了保安队长,恭候多时了。
这时天已热了,临湖的房子的确凉快,风一吹带来水气,空气好像也比别处好些。
保安打开大门,一股冷清清的空气夹着一丝难闻的气味在偌大的客厅打了个转。
保安队长打了个喷嚏,骂了句,“邪门,这么凉。”
“你们要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你们慢慢看,反正钥匙放了这么久没一个来看房子的,有人买这种房才怪呢。”
“先别走。”张梅远手插裤兜慢悠悠在房子里转悠,时不时踢踢沙发桌子之类的家俱。
“你说第一个发现死人的是老刘?”
“对,他跑到保安室大叫死人了。”
“你把老刘叫来一下吧。”
保安队长带着一副“吊什么吊”的不愤模样走开了,不多时老刘来了,畏畏缩缩站在门口不愿意进来。
“老人家,进来说话。”
“不不不。俺可不想进来招鬼气。”老刘说着向后退了一大步。
张梅远只得自己出去,“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臭味是死了人?你是不是在窗子里偷看了。”
老刘瞪着他,“你胡说什么,那种臭气只要闻过一次就知道是死人味儿,别的不会臭成这样。俺可是经历过革命的人,啥没见过。”
“这家人正常吗?夫妻感情怎么样?”张梅远递了老刘一支烟问。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