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本来保家的小鬼产生了厌烦,跟本不想管,直到有一天,她开车出去办事,宽敞的大路上突然看到有一个小孩子站在马路中间,她下意识打方向盘一下撞在路边的树上,自己轻微脑震荡。
后来调出录相,路面空空,什么也没有。
她害怕再接着出事就把小鬼又请回了家,虽然供奉品不少,但不像从前那样用心和小鬼沟通了。
她想的是扔不掉,别再把关系弄恶化让自己倒霉就好。
没想到先是被天一撞到,介绍来的法师如此厉害一眼看出自己身上有阴气。
“那现在我怎么办?”
“那看你想要达到什么心愿或目的了。”
姜玉华眼睛一亮“你都能做到?”
姑姑摇头笑道,“不是我,你自己有强力达成心愿的法宝,为什么要求我?”
“你是说?”
“破裂的关系可以修复,失控的小鬼可以好好调教控制,这没什么难的,养鬼仔只要方法得当,没什么可怕。”
“我想和我先生复合。”姜姐很直接,“我不缺钱,只想家庭可以完整。”
姑姑没有马上答应,提出去她家看看那两个小鬼。
当初我推下去的阁楼落满灰尘,姑姑责怪地看了姜玉华一眼,对方苦笑着说,“要不是有保洁来我家,我自己都被灰埋了,哪里管得了小鬼仔。”
姑姑没想到她对自己的丈夫这么专情。
“你不怪他伤害了你?”
“瞧你说的哪里话,他是个有权有势的男人,要怪我也怪勾引他的狐狸精。”姜姐愤愤地说。
姑姑拿起装鬼仔的盒子,打开盖子看,嘴里“咦”了一声,“你这东西好像被人动过吧。”
“养鬼仔后有没有一段时间本来挺好的,突然鬼仔就不听话了。”
“有没有做梦时,两只小鬼会互相打架?”
姜玉华点点头,姑姑亮了一下盒子,“这两只小鬼其中的小男鬼被人用了中华传统道术动了手脚,和所有阴灵都不能放在一起供奉,强放在一起不但欺负别的阴灵,还会怨恨主人妨主。”
“你想想有谁会有这种手段还有这种便利条件?”姑姑问姜玉华,她目光一闪没有回答。
“这小鬼我帮你取回去,把法术去掉,但有两点,一,你不能再让人碰到它,将它单独锁起来。二你不能告诉别人是谁帮你把小鬼恢复的。我们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我也不想结仇。”
姜玉华咬着嘴唇说,“放心,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你不必结这个仇,要结也是我结。”
姑姑见目的达到,把小鬼带走了。
回去用法术化解小鬼怨气,约束小鬼,将小鬼归置好,重新给姜姐送回去,特意交代,“请愿不要许太过份的,不要让小鬼伤人害命,伤过命的小鬼会变得厉害,很难约束,对请鬼人自身的阴德也有损伤。”
姜姐听得很仔细,“我只想回春和家庭和顺,别的我跟本不需要。报复仇人这种事,我还用不着小鬼动手。”
姑姑要她有什么事还打电话联系,关于小鬼的一切事宜她都可以解决。姜姐大方地给了姑姑一个红包。
还是有钱又有教养的人的生意好做,姑姑拿着红包,回小馆子只管等待后续消息。
没多久,就听说姜姐的老公重新搬回家里去住。
接着,没过多久传来娱乐城关门无限期整顿,谁都知道无限期整顿的意思就是,大约再也开不了门了。
都说蒋曼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上面检查说娱乐城这也不合格那也不合格,大家都知道,在外面开店,光是有权管理的机构工商、税务、消防,各路神仙小鬼不计其数,蒋曼想搞清谁在捣乱,得大费周章。
这件事一出,清玄先生大为光火,蒋曼是清玄的大弟子,清玄先生对她抱有很大的期望。
她已经身处副主席,位置和我祖师爷爷张凌虚一样,可她才三十多岁,是最年轻的主席,很多老人都盯着她。
这一个翻身仗打得还算漂亮。姑姑一直和乌鸦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斗灵大会是斩露头脚的好机会,要不要再闭关修炼一段时间。
就在这当口,蒋曼找上了门。
她还是那么光鲜亮丽,好像前段时间的狼狈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木木,我想和你聊聊。”她开门见山。
姑姑将她让进办公室,别人自动回避了,蒋曼坐在沙发上,“木木,我知道你对在组织内的位置和职务都不满意,我当选主席后会提拨年轻一辈,师父他们那一代忙了一辈子也应该歇歇了。”
姑姑微笑看着她,一言不发。
“我来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别和我作对,你的处境会变得艰难。”
姑姑仍不开口。
“你想想,邢木木,你就开这么一家小算命馆,整天和这些草头老百姓扰在一起,不是驱鬼就是送邪,能有什么出息,我们混组织也是要财富来支持的。你喜欢帮助人,就好好开你的风水馆,何必跟我做对。”
“成阁老的事怎么算?你插手鬼族我师兄那儿害得他失了赞助又怎么算?小渔从那么高的阁楼上跌下来怎么算?我这个人,你不动我,我不出手,你动了我,除非我死,不然帐是要算清的。”
“成阁老的确是自杀的,那天晚上,他自在极度的自责后悔之中,我不过在他在极端情绪时助了点力,他自已选择了走绝路,不能算我杀了他吧?”
她这么说等于直白承认了自己驱鬼左右成阁老的精神状态,导致他的自杀。
“赞助商的事儿更不必说,那点钱对张泽宇来说不算什么。再说,他发展的是巫术,走的是偏路,和我们不同道,他被逐出正一已经不是你师兄,你何必在意?总不成你对他旧情难忘吧?”
她唯独不提我的事。“冤家宜解不宜结。”
姑姑眼也不眨看着她,面无表情。
蒋曼站起身,慢慢走到门口,“那你是决心要和我做对了?你不要后悔。主席这个位置我奋斗了三十年,从我进入全真门下起,我就是冲着这个位置去的。”
“蒋曼,
你太爱控制,要知道有些东西你就是倾尽力量,也是把控不了的。”
姑姑目送蒋曼离去,长出一口气,这个仇算结到明处了。
斗灵大会之前有动员会,姑姑让我请假带我一起参加。
这个动员会不止是开个会说几句话而已,而是要下任务的,每个区都有难以完成的任务,拿出来,抽签,由想参加斗灵大会的人各领任务。
通过考核的才有资格参加。
这条规定是对北道专有的。巫术派的人想参加大会,有专组的巫派斗灵,最终的胜者可以和北道胜家比赛。
其实这种大会没有利可图,但却是扬名的大好机会。
一个无名小卒如果在这里斩露头角,一下就能被大部分巫道圈子里的人记住了。
动员大会在一个大礼堂举行,舞台上放着一溜桌子,还有抽签用的箱子。
我知道里面放的都是各地区报上来的“疑难杂症。”心里痒痒的,很想知道里面都有什么怪事。
有人推了推我,我回头一看又是那个花朵脸蛋,“小渔姐。”朱雀也来了。
她特别爱说话,脾气也好,很可爱。我们正说着,礼堂安静下来。
主席台的十个座位有一个空下来,其余九人都到齐了。
蒋曼穿着宽大的中式麻布衣,头发梳得整齐服帖,没有化一点妆,面容严肃,她的目光穿过下面众多人等,落在姑姑脸上。
那道目光很复杂,说不上里面有什么内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