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变得这么好呀。我不是不理你,我爹正准备把家里的粮食,猪羊都卖了,给我凑首付在县里买房,我怎么忍心,为了供我上大学,两个老人节衣缩食了四年。我妹妹也跟着吃了那么多苦”
“叫他们别卖,我情愿跟你住在这个小宿舍里。”一样的五官,一样的人,为什么看起来这会儿的芹菜那么漂亮?
我都舍不得用阴眼看她了,要是她身上附了鬼魂,是不是只要能给刘老师带来幸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这样想太自私了,师父常说,人鬼殊途,缘份天定,谁也不能逆天而为。
我捂住右眼,左眼看去,心里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芹菜身上没有附阴灵不会伤到刘老师。
难过的是她胸前那条项链黑气缭绕,明显有问题,是项链影响了芹菜,她会说出那么体贴的话。
等芹菜恢复正常,刘老师会多少伤心?
此时芹菜低下头,脸上通红,拿起刘老师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刘老师像过电一样不动了,结结巴巴说,“这这不太好吧。”
“放心吧,我不会赖着你的。”芹菜低头吻上刘老师的嘴,刘老师一伸手熄了灯。
虽然我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看到,但后面的儿童不易还是算了吧。我位着许咏仪在女人的哼唧声中离开了老师宿舍。
芹菜一时不会死的。
第二天我们故意拿了饭盒和老师师母一起吃饭,今天许咏仪一叫师母,刘老师脸红到耳根子上。
我观察芹菜,她懒懒的,还戴着那条项链,但表情神态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她懒洋洋地对刘老师说,“快点把房子的事办好了,让你家人来提亲。”
刘老师手里的馒头掉到桌上,惊讶地看着芹菜,“你怎么变卦了?”
芹菜莫名其妙,“什么变卦,这不都说好的吗?”
我们一看事情不妙,赶紧问刘老师,“老师我卷子上有个题做了好久都做不出,你帮我看看吧。”
这样才岔开了老师的话题。
好在芹菜吃完饭离开了学校回家去了。
我和许咏仪不一个宿舍,在我看到项链上的阴气时已经下决心晚上出来不叫许咏仪一起了。
其实我自己也挺害怕,除了懂点风水知识,会看方位,能看人气色,打鬼的事儿,我还真没出过手。
守护灵有双喜,驱鬼有姑姑乌鸦天一师父,我哪有机会练习。
晚上我又偷偷跑到老师宿舍外偷听。
芹菜果然又来了,好像刚到。
我偷偷从窗户看去,刘老师正和她说话,她托着腮认真听着。
“昨天我们说好住单位宿舍,你怎么变了?”
“我从来没变,说好住宿舍就住宿舍,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别的什么都不需要。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刘老师激动地揽住了她的腰,泪光闪闪,“能和你这样的姑娘相伴一生,我死而无撼。”
看刘老师幸福的样子,别说我不会捉鬼,会捉也不舍得捉。他和芹菜在一起时,眼睛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光彩。
我应该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和我许咏仪一起去食堂吃饭,她惊讶地看着刘老师那边,“师娘不是走了吗?这么一大早又跑过来了。”
我也向她指的方向看去,站在那不动了,芹菜的额头的黑气成t字形,整个额头和鼻梁都黑了。
我闭上了右眼,用我和许咏仪的身高差距,只用左眼偷看芹菜,吓得我差点掉了饭盒。
左眼看到的是芹菜眼如死鱼,整张脸都是黑乎乎的。
眨下眼再看,又变成了t形黑气。
这不是乌云盖顶势,这种面相我没有见过。
我忐忑不安地和许咏仪一起坐到老师那一桌,刘老师和芹菜含情对望,别提多甜蜜了。
我向芹菜脖子上看,那条项链不见了。
那顿饭我连一根油条也没吃完,就借口不舒服离开了饭桌。
我趁着他们还在吃饭闲聊,自己跑到老师宿舍去。
刘老师的门锁着,这没事,窗户开着,我从窗户伸进手去,把门拧开了,返身锁上了门。
老师宿舍里安静极了,所有年轻老师都去办公室备课准备上课。
我直奔书桌拉开抽屉,里面找不到那根项链。
又跑到床上去翻,项链就压在枕头下面。
我刚想仔细看,传来有人上楼的声音,我跑是来不及了,这个楼只有两层,而且没什么遮挡,下楼步梯只有一个。
出去就会撞上来人。我赶紧钻到床底下,紧贴着墙,越不希望发生的事越会发生,门锁响了,一个女人走进了房间。
走到床前向床上一躺。我心里直打鼓,她怎么还不走,我可怎么出去?
现在只能背靠着墙静静等着她离开。
越等越觉得不对,床上明明躺着个大活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不但没有翻身叹息,连呼吸也不闻。
我耳朵虽然没有乌鸦那么灵,可整个楼的人都走空了,这里又远离教学区,稍有一点动静都不会逃过我的耳朵。
我怀疑刚才有人进屋是我的幻觉,床上此刻跟本没有人。
正想着,又有人跑上楼来,“报告!”一个女生的声音打断我的猜想,我心头一喜,许咏仪隔着门喊道,“师娘,老师叫你去下办公室。”
“嗯。”她答应一声,许咏仪“蹬蹬蹬”跑下楼。
过了一会儿,芹菜从床上下来,我看到两条光光的腿垂在床边,她站起身,换下裙子,穿上衣裤离开了宿舍。
我一直捂着嘴,那两条腿上长满了和王莹身体上一样的青斑。
换上裤子的芹菜下楼去了,我没忘了看了看那条项链,项链上果然沾了阴气,我偷偷把项链拿走了。
锁了门跑到楼下,许咏仪突然从一颗大树后冲出来吓了我一跳。
“我就知道你是有事瞒着我,怎么样,这次救了你吧?”她走过来搂着我的肩膀,“你去干嘛?偷考卷还是改分数?”
我
推她一把,把项链拿出来,我们这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看这条链子,正面是花纹,后面却是一个篆字。
我认识篆字,那是个“灵”。
项链在手心里一阵阵地发凉,这个心形太立体了,正反两片中间有条缝,我用力一扣竟然把它扣开了。
这坠子其实是个心形活扣,里面有一团黑色东西,用红线缠在一起。
“呀!”许咏仪叫了一声,“真是好恶心。头发。”
我狠狠瞪她一眼,用手捂在她嘴巴上,不让她乱说话,这项链明显附了阴灵,对阴灵不敬很容易惹祸上身。
鬼和人一样,有好说话的不计较的,也有执念很深暴躁无常的。天知道这上面附着个什么东西。
上课铃已经打响了,我们跑去教室时刚好遇到从办公室出来的芹菜。
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面对刘老师时的那种温柔和甜蜜被僵硬所代替,下楼后就站在楼梯口那看着我们。
一直看着我们从她面前跑过去跑到楼上。
她的目光一直追着我的后背,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条会让人做恶梦的项链被我和许咏仪一起找了颗树,趁人不备挖个坑埋起来了。为了保险,我们还专门挖得深些。
我用脚狠狠踩磁实。
可是到了晚上,师母和老师在操场散步,我傻眼了时那条项链却好好地挂在师母脖子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