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曹博士?”
“发生了这么多怪事,一切都有可能,你不觉得曹博士很奇怪吗?”
金田一点点头,“我查过,我的微信号在派出所附近登陆过,我也尝试用手机添加田宁,怎么也添加不上。”
两人又来到七叔的家,大门上封了尘,看来很久没有人来过,一推大门,是反锁的,看来进去是无望了,之后离去。
“金田一,反锁!”
“反锁?”
“屋里没人的话怎么能够反锁?”
两人迅速跑回,商量一下,金田一蹲下,杨羚踩在他肩膀,轻易的上了二楼,杨羚深深呼吸一口气,咬紧牙,从楼梯冲下去。
刚跑完最后一级楼梯,一看,金田一呆呆的站在下面,仰望着二楼,“干什么,又跑回来?”
“我,我没有跑回来,我是跑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又来到这里!”
“你慢慢的走,不要跑,再试一次,如果还是这样,跳下来。”
杨羚一步一步,张大眼睛,走下去,脚离开最后一个楼梯,踏在地下,身上感到无比炽热,眼前一片火光。
一个男人全身着火,在侧厅里嚎叫,杨羚一声大叫,冲到门口,手忙脚乱的打开大门。
“火,火,里面有人!”
金田一也跑了进去,“咄!咄!”侧厅传来一阵怪响。
红色神桌一片漆黑,三尊神像上布满了蜘蛛网,一位老年妇女正蹲在地上,拿着刀在砍着什么,地上流淌着鲜血。
在老妇女脚边放着一只手臂,确实是一只人的手臂。
两人已经吓得口不能言,老妇女慢慢转过身,是七婶!
“七婶,你不是在派出所吗?”
“派出所?我哪里有时间,我去了,黄焕又生病了,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看着七婶的笑脸,两人慢慢退出屋子,夕阳照在身上,十分温暖,前面的屋子大门紧闭,门上不满灰尘,很就都没有人来过。
大家都不敢再询问,刚才到底自己有没有进去过。
他们不敢走进树林,绕着树林行走,应该也可以走出去,榕树下几位八卦的女人正坐在那里聊天,榕树对面是一座烧得漆黑的七层高楼。
看到有人了,心里总是安稳不少,两人坐在榕树下休息,想回神了再走。
“哎,这么漂亮的房子,一把火就没了。”妇女甲说。
“天收!”妇女乙幸灾乐祸的回了一句。
“你的口别这么贱好吗?”妇女丙笑着说。
妇女乙忍不住反驳:“我有说错吗?装神弄鬼的,最后还不是让鬼收了!”
“可怜的是七婶和一对子女,这样就给大火烧死了,七叔又失踪了。”
“谁说,七叔一早死了,我老公说,昨晚已经找到七叔的尸体,吊在树林里,全身被火烧过。”
“听说他们的子女烧死后,尸体不见了。”
两人越听越心寒,立刻离开,前面是一间馄饨店。
“老板,请问这里怎样去车站?我们要坐车去省城。”
老板爱理不理的,继续包着馄饨,杨羚十分懂得世故。
“老板,来两碗馄饨。”
两碗馄饨端了上来,老板满脸堆笑的说了方向。
虽然老板非常可恶,但是馄饨的确非常好吃,金田一还要多了一碗。
两人吃完,付了钱,按着老板所指方向,一直走去,一部五菱面包车驶来,差点撞到金田一。
面包车在前面一间屋子前停下,金田一走上前正想理论,打开车门,先走下来一位妇女,然后是两位年轻人,妇女先放下一张轮椅,金田一的火气立刻消退。
两位年轻人从车上扶下一名壮汉,他的脚打了石膏,但精神十分好,向着金田一挥了一下手,“兄弟,不好意思。”
金田一还未回答,就听到背后响起一把声音。
“黄焕,你这个死猪肉佬终于回来了,害得我几天都猪肉做馄饨。”
原来正是馄饨店老板,金田一笑了笑。
“去其他地方先拿嘛!”
“呸!我跟你两兄弟,没你的猪肉,我干脆关门几天,和老婆出去省城玩几天,刚回来,明天有猪肉吗?”
“你这小子,明明自己想去玩,行,明天让我儿子送猪肉给你。”
“好,我先看看我的馄饨店有没有给老鼠吃了。”
老板笑着走到前面的一间铺面打开,里面的陈设和刚才那间一模一样。
“老板,好生意,一条村都开两间店。”金田一笑着说。
“承你贵言,但是没这本事!”
“那边的馄饨店不是你的吗?”
“他——妈——的,那边的才是你的,你小子想抽吗?”
杨羚和金田一摸不着脑袋,“那边是什么?”金田一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边是家,快搬过去吧,七婶上星期刚埋在那里,等你作伴!”
黄焕笑着说:“兄弟,那边是乱葬岗,不要乱说话,他的脾气可没我猪肉佬这么好。”
杨羚圆睁着眼睛看着金田一。
“我们刚才吃的是什么?”
“是不是有点酸味?”金田一反问。
杨羚拉着金田一的手,向刚才的方向跑去,她一定要证实,只见那里一片乱草,足足有人那么高,有一处给人移平了,建了三个新坟。
中间那个挂了一张碳墨照片,照片里的七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俩,“好吃吗?”,突然传来一把冷冰冰的声音。
两人死命的跑,终于跑回榕树,几名八卦的妇女还在,他们不敢再往那边走,直接走进树林。
树林非常小,足可以看到外面,不用一分钟,就穿过树林。
“叮”金田一的手机响了一下,有新信息。
金田一抖颤的将手机递给杨羚,微信上一个漆黑的头像,备注是小龙人,信息内容:
“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间的肉是最美味的!”
“谁人在命运之间
,想扭转记载,妄想挑战大时代”
纯属意外,差点令杨羚将金田一的手机掉在地上,是曹博士。
“快点回来吧,刚才芳姨打电话问了,七叔失踪,七婶被烧死,子女被分尸!”
听完电话,两人忍不住大吐起来,杨羚的脸色十分苍白,好不容易终于回到家里,她发起高烧。
迷糊间,她来到了一条村子,村子外十几棵竹子都开满了如招魂幡一样的白花,无论她怎么防抗,怎么不情愿,还是让人穿上了伴娘的衣服,一间祠堂,外面空地站满了人,杨柳牵着王小君的手慢慢走入祠堂。
手上感到一阵冰冷,一只纤长没有温度的手拉着她,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神,高高的身子,正是那位年轻人,他的右手提着一盏冒着白烟的油灯。
她随着年轻人一直走,油灯指引着方向,而那些迫她穿上伴娘服的人纷纷散开,终于离开了祠堂。
这次年轻人没有说一句话,一声不响的走了。
随着一声惊叫,她醒了,全身湿透,但清醒不少,烧也退了,正庆幸间,右手摸到一团东西,一看,一套白色纸制的裙子放在床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