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跟你们说件事儿。”她道。
两口子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闺女正挎着木盆,靠着屋门笑眯眯瞅着这。
孙氏的脸红了下。
还是杨华忠大方,嘿嘿一笑,问杨若晴:“闺女,啥事儿啊?”
杨若晴道:“明日不下雨的话,我和棠伢子要去一趟庆安郡。”
“去庆安郡做啥?”杨华忠问。
杨若晴道:“嗯……跟左庄主有点关系,去那边找个人吧!”
听到这话,两口子也不再多问。
这个家,说白了,是闺女一手撑起来的。
闺女在外抛头露面,跟各方打点关系,见识眼界各方面,他们做爹娘的自愧不如。
闺女既然要去庆安郡,就肯定是办正事。
还有棠伢子一道儿,两口子也不担心。
“好,那得在庆安郡呆多久啊?”两口子又问。
“还说不定,会尽快赶回来的。”她道。
“成,那路上注意安全!”
“会的!”
“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屋歇息去。”
“好的,爹娘也早些歇息。”
……
这个时空的版图,说实话,穿越至今,杨若晴还没有摸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所在的这个国家,叫大齐。
自己所在的村子,叫长坪村。
长坪村往上是清水镇,清水镇往上是望海县。
望海县再往上,便是庆安郡。
庆安郡,相当于地级市。
望海,湖光,这些县城,全都是隶属庆安郡的。
庆安郡再往上,便是江淮州。
所谓的州,差不多类似于于省吧,反正她是这么理解的。
马车行驶在去往庆安郡的路上。
从长坪村到庆安郡,路途有长坪村到望海县三倍还要远。
两个人天刚亮就出发,带着干粮和水赶路。
一直到日落时分,才终于到了庆安郡。
长江打从庆安郡过,两个人在临江边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跟客栈伙计那交了些草料钱,让枣红马儿吃饱喝足歇息。
然后,两个人吃了夜饭,回到屋里开始琢磨找王陵儿子的事来。
骆风棠道:“咱手里有左庄主给的令牌,是明日去白鹿书院找么?”
杨若晴道:“明日白日去,但今夜咱也得去。”
“夜里书院关门了,咋去啊?”他问。
杨若晴笑着朝他眨了眨眼。
“就咱俩这身手,啥铜墙铁壁能阻挡咱步伐?”她道。
骆风棠恍然。
“那咱啥时候动身?”他又问。
杨若晴道:“等一会,我准备下先。”
然后,她拿出随身带来的一只包袱卷。
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两套黑色的衣裳。
大的那套丢给骆风棠,码子小一些的那套,拿着往自己身上比划着。
骆风棠看了眼手里的黑色短打衣服,愣了下。
“这是……”
“夜行服。”她头也不抬的道。
“咱穿着去书院,不容易被发现,赶紧换上!”
她吩咐了一声,拿起自己那套,身形一闪钻进了帐子里面。
然后悉悉索索开始换衣裳。
骆风棠一脸新奇,也赶紧在那脱衣裳开始换装。
很快,帐子就揭开了,一身黑衣短打装扮的杨若晴从床上跳了下来。
口里,还在兴奋地问:“棠伢子,你看我穿这衣服帅不?”
话音落,她抬起头来。
闯入眼帘的一幕,差点让她鼻血喷了出来。
骆风棠是先换裤子的。
修长的双腿已经穿上了黑色的裤子。
上身的衣服刚脱下来,还没来得及换。
她看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 好看到他赤果着胸膛站在那。
黑色的上衣正随意的搭在肩上。
粗壮结实的手臂,线条流畅的身躯。
身上的肌肉,不多也不少,恰到好处的好。
灯光下,那麦色的肌肤,透出健康和野性的光芒。
黄金比例的身形,再配上那张英气逼人的俊脸。
给人一种桀骜不驯,却又性感得让人发狂的感觉。
像是一杯烈酒,又像是一片匹烈马。
让人生出一股想要去征服的冲动……
怪不得靳凤和周霞不顾脸面都想要来贴他。
这小子,对异性果真杀伤力极强啊!
她吞咽口水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
他忍不住笑了,方才的一丝尴尬,瞬间烟消云散。
也不急着穿衣服,双手叉在窄紧得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间。
他望着她,唇角勾起一丝坏笑。
“晴儿,你方才问我啥来着?”他问。
既然这丫头喜欢看,那就让她好好看个够呗。
被她看光,他乐意。
可是,杨若晴的脸却红了。
“先把衣服穿好了再说话。”她道。
“不急。”他道。
她的眼睛无处安放。
脸更红了。
他的意图,她看明白了。
他在捉弄她呢。
她一咬牙,也朝他叉起腰。
“干嘛不穿上衣?你说过要为我守身如玉的,等会客栈伙计闯进来看光了,我可不要你哦!”
她很霸道的道。
骆风棠满头黑线。
赶紧把上衣穿了起来,遮住了那一身让人血脉喷张的肌肉。
这边,杨若晴又拿出两块黑色三角形的面巾来。
自己围一块,又丢给骆风棠一块。
“晴儿,还蒙面啊?”他有点哭笑不得。
杨若晴已经把口鼻围上了,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朝他笑着眨了眨。
“咱要玩就玩全套嘛!”她道。
骆风棠无语。
好吧,丫头喜欢玩,他就陪着她玩。
“哇,棠伢子,你穿这身衣裳可真是俊啊!”
杨若晴兴奋的蹦到骆风棠跟前。
围着他周围,打量着,忍不住啧啧点头。
“哎呀呀,这身板有料,就是不一样啊!”
“王陵穿这身衣裳猥琐死了,你穿,啧啧……”
被她这么夸赞,骆风棠有点不好意思。
“晴儿,咱啥时候出发?”他问。
杨若晴估摸了下时辰,“月黑风高夜,咱再等一会,等人睡着了就行动。”
“嗯!”
……
两个人在夜幕的掩护下,一路摸到了白鹿书院。
白鹿书院是整个庆安郡最有名气的书院。
能进白鹿书院念书的学子,非富即贵。
在来之前,杨若晴跟左君墨那还打听了一些关于白鹿书院的事。
这里的学子,大多都是郡里的人。
每日往返学院与家的两点一线。
还有一些从底下县城,或是临近郡县过来的。
学院内部则设了供学子们住宿的地方。
用现代话来说,就是有学生宿舍。
“进宿舍去一个个找,肯定是不行,咱也没见过王陵他儿子长啥样。”
杨若晴分析道。
不仅不知道他长啥样,甚至连名字都不晓得。
不过,这不碍事。
“等会咱先去书院院长那屋,把书院学生的花名册偷了。”
她道。
那上面肯定记录的一清二楚,学生的姓名,籍贯……
“咱先把王陵他儿子的名字摸到了,明日白天再拿着左君墨给的令牌过来探望。”
“嗯,你说咋样就咋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