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也非常喜欢林晓红,因为她有点像姚玉梅,更像龚小琳。当然,她比姚玉梅和龚小琳还要娇艳一些,时尚一些。
所以,遇到她以后,他就难以忘记。后来,受到她目光的刺激和鼓励,他就更加想她了。有时晚上都想得不能自己,甚至还经常梦见她。
他曾多次在梦里跟她朦胧地亲昵,模糊地缠绵,然后被一阵突然而至的兴奋感惊醒。
林晓红,我喜欢你,不,我不能喜欢你,因为我身上肩负着别的任务,我是一个间谍,现在还不能发展这种感情。
龚小琳突然关机,不跟他联系,说明她已经变心了,或者遭遇了什么不测,很可能是被韩少良诱惑,强暴,然后发展成为情人,金屋藏娇了。所以,我是有资格再爱别人的。
现在社会上,许多有钱和有权的男人,都不只一个情人,有的有五六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最多的还有一百多个呢。
韩少良强占了龚小琳,把她藏到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当然可能还有别的女孩。看来,现在他又要诱惑和占有林晓红了。所以,你应该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设法保护她们,把她们从色男身边救出来。
就在他心情极为矛盾的时候,林晓红竟然主动来找他,还要约他见面,现在她马上就要到了,你说他能不激动吗?
李锦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脯,感觉那颗渴望爱情的心在里面疯跳,气也有些发堵。她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呢?是爱情还是只为赚钱的事?真的不辛苦就能赚大钱吗?那又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林晓红终于到了。
她像天仙一样突然出现在茶室门口,然后扬起无比娇艳的脸蛋朝里张望着。当发现他从火车座里伸出来的头颅时,极她其妩媚地朝他笑了一下,还举手向他扬了扬,才飘飘然向他走过来。
一阵少女身上特有的气味和香风先她而至,醉人地扑进他的鼻孔。我的天,她真的好美啊,脸蛋稚嫩艳丽,身材苗条丰满,头发性感地盘在脑后,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朝气和迷人的魅力!
怪不得韩少良这样的官商和富豪也看上她,让她当秘书,成天陪伴在左右。或者说,官商富豪韩少良也被她迷住,欲罢不能。也怪不得刚才她走进来的时候,茶室里许多男人都不顾对面女友的存在和嫉妒的目光,从各自的位置上伸出脖子来看她。
李锦明连忙从火车座里站起来,有些激动地说:“你来了,坐吧。”
林晓红放下肩上的挎包,姿态优雅地落坐后,睁大梦一样的眼睛,冲他嫣然一笑:“你饭吃过了?”
“早就吃过了。”李锦明听到这句人间烟火之语,才真正从梦一般的情景中回到现实里来,激动的心也平静下来,“你呢?”
林晓红像个邻家女孩一样亲切地说:“刚才在路上吃了一碗面。”
“那你到这里来吃嘛。”李锦明笑着说,“你怕一顿饭都管不起?”
“不是的。”林晓红笑嘻嘻地说,“嗳,你这么大年轻了,还挺害羞的,一见女人就脸红,好可爱哦,嘻嘻。”
李锦明得到她的称赞,才鼓起勇气,迎视着她迷人的目光说:“我轻微的恐美症,真的,那是高中毕业后,被人嘲笑出来的。”
林晓红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哦,怎么回事?”
李锦明坦诚地说:“高中里毕业后,我给一个初恋的女同学写求爱信,没想到被她的爸爸妈妈收到,当众拆开读了。这样,很快就传扬开来,我像犯了罪一样,被笑得抬不起头,不敢去镇上买东西。后来,就落下了轻微的恐美症。”
“是吗?什么叫恐美症?”林晓红笑着问。
李锦明搔搔头皮说:“见到美女,就脸红心跳,就会紧张,甚至害怕,心里却又很想。这就是恐美症。”
林晓红说:“我没有听到过。”
李锦明巧妙地说:“其实,这是一种矛盾心理。譬如,我对你也是这样的,怕见你,却又很想你。嘿嘿,不好意思。”
林晓红飞红了脸:“像你这样的男人,社会上恐怕已经不多了。”
李锦明说:“也不一定。”
林晓红眼睛亮亮地盯着他:“现在一些男人,甚至一些年纪很小的男孩,就什么都懂了。”
李锦明的心跳已经恢复正常,话也慢慢流利起来:“你碰到过这种男孩?”
“当然,大学里就碰到过。”林晓红也很坦率地说,“大学里,追我的男生很多,可我一个也没看上眼。”
李锦明笑了:“你要求太高了吧?一个也看不上,是不是都嫌他们穷啊?”
林晓红承认说:“是,但也不全是。”
李锦明最想听她对贫富问题的看法,尤其想知道她对穷富两种人的态度,就追问:“怎么说呢?”
林晓红垂下眼眼,稍微想了想,才闪动着长长的睫毛,不紧不慢地说:“穷,确实是很可怕的。我们中国人以前穷怕了,所以现在特别怕穷。怕穷,就会厌穷,避穷,就会爱富,趋富,这是一种正常的心态,也是一种正常的行为。”
李锦明静静地听着。
林晓红继续说:“所以,现在一些女孩宁做富人的二奶,也不做穷人的新娘。因为女孩子要创造财富不容易,就只得利用自己的天然条件,去换取财富,或者去追求幸福。但我认为,最可怕的不是穷,而是不思进取,虚度年华。”
李锦明几乎屏住了呼吸。
林晓红成熟的话语,跟她稚嫩的外表反差很大:
“一些男生只知道怨天尤人,沉迷于虚幻的世界,不敢面对现实,缺乏远大志向,也没有男儿本性。哼,这种人,我最看不惯了。谁生出来就是富翁啊?即便是富翁,不努力,不创新,也会坐吃山空,会被时代淘汰的。”
李锦明听着她这一席话,对她刮目相看起来:“原来你的思想,也是很积极的嘛。”
林晓红反问:“那你原来以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李锦明不好意思地搔着头发,讷讷地说:“没有,我是随便说的。”
林晓红没有追问,而是沿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所以真正有眼光的人,不应只盯那些绩优股,而应该寻找和发现潜力股。”
李锦明好激动。她认为我是潜力股,也就是说,她不嫌我穷,愿意跟我谈恋爱。他的心再次急跳起来,但他还有些吃不准,就迫不及待地问:“那我是,什么股呢?”
林晓红的脸又红了一下:“还不明朗,我正在观望,还要看你的走势哦。”
李锦明心里一紧:“哦,你对股票还蛮精的嘛。”
林晓红沉默了一下,充满自信地说:“我看人的目光,也是不差的。”
李锦明真是太激动了,脸胀得红红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没想到林晓红又问:“你是哪里人?”
“兴北人。”李锦明高兴地想,她问我是哪里人,是不是真的对我感兴趣?就问她,“你是哪里人呢?”
“安徽芜湖的。”林晓红说,“我也是农村的,家里也很穷。”
“哦。”李锦明感觉跟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心里却依然不太踏实,就试探说,“我们的家境,倒是比较接近的,只是我目前还不具备条件。”
“条件可以创造啊。”林晓红毫不含糊地说,“我觉得,一个人的素质和品行,要改变是很困难的,但财富是可以创造的。”
李锦明开心地笑了:“你跟当下社会上的一些女人,想法正好相反。现在社会上,越来越多的女人认为,一个人的思想素质是可以改造的,但财富是很难积聚的,所以她们宁嫁低素质的富者,也不谈高素质的穷人。”
“哼,这种女人,结婚以后会后悔的,然后就会闹离婚。”林晓红年纪虽小,婚恋观却非常超前,“我可以这样说,我国离婚率将会越来越高。你不信,就走着瞧吧。”
“是吗?”李锦明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掩饰着兴奋和激动。但他心里却还有一个疑惑没有消除,甚至越来越怀疑起来:是不是她失贞了,才这样急于找我的呢?要不,就是受了韩少良的指派,来试探和监督我的。
李锦明的脑子里还跳跃着这样一句问话:你跟韩总到底是什么关系?正式的恋爱关系是不可能的,韩总是有妻子和孩子的。如果他们不是暗中情人关系,而只是一般的工作关系,上下级关系,那我就应该主动一点,向她求爱,然后种用她,达到我的目的。
但他想来想去不敢问,更不敢说出自己的心声。于是,火车座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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