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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过去绑了那人,曹安这才后怕的道:“伯爷,方才好险。”
这里已经是村头了,安全无虞。
小刀不喜欢曹安一副读书人的柔弱身段,不屑的道:“这算什么?和哈烈人大战时,那箭矢能遮蔽天空,你若是在场,肯定得吓尿了。还有投枪,你就算是穿着重甲都没用,就像是烤肉串,把你和战马穿在一起,一时间不得死,有的要几个时辰……”
辛老七瞪了小刀一眼,等他讪讪的住嘴后,说道:“别听他的,哈烈人已经完了。”
曹安却有些神往的问道:“那些可是真的吗?”
小刀闻言大怒,说道:“我这只是往,你可知道,当时敌骑突进,一个照面我军死伤惨重,前方的长枪兵瞬间伤亡千余人……”
“好了小刀。”
方醒喝止了下去,曹安那脸估摸着会比僵尸还白。
“老爷止步!”
策马在最前方的辛老七突然勒住马儿,然后看看右边的一个小土坡,沉声道:“小刀去看看。”
……
王柳碎在金陵经营着一家杂货店。站在柜台后面,他变成了一个精明的掌柜,和那些买东西的妇人为了一个铜板而争执半晌。
“给你,买棺材去!”
刚才在一个铜板的争夺战中落败的妇人呸了一口,然后把铜钱扔在柜台上,悻悻的拎着盐罐子和一包点心走了。
看着那棉袍都遮掩不住的臀部曲线在左右摇摆着,王柳碎呸道:“大石磨,小心你男人被你磨死!”
那妇人闻言回头咯咯咯的笑了几声,然后才冷笑道:“呸!你个寡公,晚上自己搓手去!”
妇人得意而去,王柳碎并未生气,等那个叫做石头的大汉从后面搬了一坛酒进来时,他微笑着问道:“那些人可妥当了?”
石头单手托着十多斤重的坛子,轻松的放在地上,然后说道:“太子带来的那些人太狠了,个个都跟狼似的,那些人死的死,跑的跑,最后剩下的五十多人都在那了,他们有诱饵,据说是死士,最后趁着那人心神放松的时机突击。”
“不错的计划。”
王柳碎满意的道:“伤了那人给一半钱,死全付,这个信誉咱们还是要保持着,以免以后坏了规矩。”
石头嘟囔道:“那人若是死了,咱们得赶紧逃命。不然太子会发疯,抓到咱们会剥皮。”
……
“退后!”
小刀刚驱马上前,方醒低喝一声,然后习惯性的,家丁们齐齐掉头转向。
方醒喊道:“靠着那面土墙防御!”
就在村头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留下来的一堵土墙。
土墙斑驳,可却可以阻拦冲击。
七人刚到土墙后,那个土坡的后面就冲出来四十余人。
没有马!
那些大汉看到方醒这边只有七人后,就有人喊道:“杀了他!”
方醒站在土墙后面,淡淡的道:“曹安看着后面,有人上前就示警。”
曹安转身,看着那些四散奔逃的村民与游人,说道:“伯爷,他们都跑了!”
方醒笑了笑:“后面居然只安排了五个人,这是看不起我吗?发信号!”
方五拿出烟花点燃。
咻……嘭!
烟花升空爆响声中,家丁们都从马背上的褡裢里摸出手雷,弄燃火媒。
几个胆大的游客留在了后面,他们躲在屋子的侧面,探头出来。
“四十多人!”
一个游客的随从在屋顶上喊道,然后说道:“少爷,咱们得马上离开,不然对方会杀人灭口!”
躲在侧面的年轻人盯着方醒等人说道:“那是兴和伯,他若是死了,金陵要翻个个。”
“少爷,挡不住!他们有马都不逃,胆子太大了!”
年轻人跺脚道:“你懂什么!本少爷敢打赌,后面绝对有贼人正等着呢!若是他们敢回头逃,那就是自投罗网!
“咦!刚才有人放焰火,是招救兵吗?”
“少爷,远水解不了近渴,来了!他们来了!
屋顶上的随从张开嘴巴,看着那四十多个贼人冲到了那面土墙前方二十步处,**名弓箭手已经在后面张弓搭箭……
“他们有弓箭!”
……
“扔手雷!”
五枚手雷扔了出去,然后所有人都蹲在土墙后面,只有曹安还傻乎乎的看着后方,被小刀一把拽倒在地上。
“干什么?!”
曹安被摔的脊背剧痛,刚想起身……
“轰轰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把曹安给震懵了,他摇摇脑袋,发现有一支长箭正好插在自己的腿间。
“上马!”
曹安颤抖着伸出手去摸摸身下,那边的方醒已经带着家丁上马了。
六骑冲出围墙,长刀挥舞,看似送死般的的冲杀出去。
突前的贼人此时惨不忍睹,那些从未见识过手雷威力的悍匪们被炸的七零八落,剩下的人都呆呆站在那里,直至有人喊了一声。
“是军中的手雷,跑啊!”
一个悍匪看着刚才充当了自己的挡箭牌,此刻倒在自己的脚边挣扎,血肉模糊的同伴,一声喊后,转身就跑。
能带着手雷出门,就说明方醒早有准备,那么刚才焰火召集的援军肯定就在周围。
剩下的三十人慌不择路的向着来路跑,身后却传来了马蹄声。
“逃不掉了,和他们拼了!”
这些悍匪以往在抢掠时都骑马追杀过那些肥羊,所以深知面对骑兵的追杀,逃是逃不掉的。
“拼了!”
大部分转身,然后绝望的挥刀。
可辛老七却突然策马从侧面一个迂回,然后带着家丁们杀了进去。
这是一场教科书式的骑兵突击,长刀挥动,鲜血喷溅。
悍匪们平时的敌人顶多就是那些肥羊的护卫,遇到了方醒的家丁,以往的经验完全不管用。
奔逃开始了!
方醒追上一个悍匪,反转长刀,用刀背在他的脖子上一磕,然后就回马。
曹安已经看呆了,等方醒策马回来后,听到他在自言自语着。
“这就是战阵?不,这是杀戮……”
方醒眯眼看着屋顶上的那个男子,说道:“这不算是杀戮,只是一场小冲突罢了!”
这时远处来了骑兵,呈扇面朝着小村包抄了过来,拦截了那些奔逃的悍匪。
“跪地不杀!”
呼喊声中,屋顶上的那个男子没站稳,一下就滑下了屋顶,看模样是摔到腰了,一时间无法动弹。
那个年轻人没有去关注随从的惨叫,他喃喃的道:“六人冲杀,居然一击而溃,这就是武人吗?”
硝烟和轰鸣惊呆了这些围观的人,这只是一场小型接触战,却让这些从未见过见识过战阵的人目瞪口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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