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眼中,他们的相处应该也没啥进展,但云初和米迦勒知道,他们之间那无形的隔阂和距离已经消失,他们正在渐渐靠近。
米迦勒依旧对他维持着很恭敬的态度,但他们之间的亲昵更胜以往,又多了几分暧昧。
他们依旧保持皇子与侍者的游戏,只要米迦勒在他身边,那他所有的事情米迦勒都亲力亲为,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乐趣。
早上起床,穿衣、梳头、洗脸,一应事务全是由他帮忙打理。云初一开始还会拒绝,但后来也习惯被伺候的滋味,堕落了。
为自己换衣服的时候,米迦勒的动作总是很慢,那双有些粗糙的手会借着穿衣的机会光明正大触摸他的肌肤,非常暧昧。
没有太浓厚的□□色彩,倒像是在赏玩易碎的瓷器,他的动作很轻柔,也没有太过火。
他的分寸把握的恰到好处,既撩拨他的心弦,让他浮想连连,又让两个人都维持着冷静。
所以,米迦勒的性格还是那么恶劣!
云初自然不会任他逗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同样的手法逗弄他,让那双善于伪装的眼睛老老实实地露出对自己的渴望。
当然他也是同样及时收手,让他体会一下自己的苦闷。
互相引诱的游戏,倒是要看看到底谁先认输。
他们常常会拥抱在一起,早晚分别时的拥抱自然不可少,而这对米迦勒似乎还不够,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将他圈入怀中。每天早上醒来,云初都是在米迦勒的怀里。明明睡的时候大家都恪守礼仪,睡着了却贴在一起了。
他们也常常亲吻,依旧是蜻蜓点水一般的吻,稍有深入,米迦勒都会及时终止。
云初维持感到很气恼,谁都不希望兴致真高的时候戛然而止,多来这么几次简直想揍人。
互相有意的人,又不是保守的社会,却进展缓慢,这让他有些烦躁。
当然,最后自己还是会被米迦勒给安慰道。
他的脸,他的笑容,真的太有魅力。
现在他就当和米迦勒在谈恋爱,日子温馨,还有些甜蜜。
***
那次谈话带来的影响有好的一方面,当然也有坏的一方面。
坏的一点,就是云初其实被禁足。
现在完全处于被圈养的状态。
米迦勒先不再让他与其他人接触,不带他和人结交,甚至家里的侍者、女仆都不被允许和自己说话。
除了能去水池里面游泳,在诸多看护下,去花园看看,其他的地方或者交际根本就别想。
就连网络,米迦勒也给自己断掉。
他说,这样就不用接受那些不必要的信息。
云初倒是积极地抗议过,但是收效甚微。
当恋人以保护之名将他□□起来,他该怎么办?
第一反应,肯定是想法逃出去。
云初倒是有本事轻松从不算严谨地看守中顺利逃离。
只是,他害怕刺激到米迦勒。
米迦勒害怕失去,他的心里有一块疮疤,他不想再次戳伤他。
再说,逃又能逃到什么地方?时机也不对。
其实,云初已经完全放弃独自逃跑的念头,也不想再参与进继位之争,获取什么势力。
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在接下来夺嫡之争保住米迦勒,情况危险,就带他一起逃跑。
现在的日子也不难过,反正大部分时间有米迦勒陪他。
只要米迦勒确定自己放弃那些危险的想法,他相信自己,那么这软禁的日子会结束的。
***
彻底将心上人关在家里,只能他一个人看,一个人欣赏,这感觉真的不错。
如果他的皇子能没头没脑再强烈反抗一点,他大概会觉得心疼不舍,就把取消禁足的打算。
但是,他的皇子很冷静,想得也有些太多,把他也想得太好。反倒成全了自己将他关起来的想法。
禁他足,不过只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罢了。
他没那么好。他只是一个扭曲的变态,想将最美、最心爱的东西藏到自己家里不给任何人看。
若是有人觊觎他的东西,他会控制不住毁灭他们的念头。
谁和他的人鱼说话了,谁又对他笑了,谁的眼睛又在露骨打量他的人鱼了。
他的人鱼非常吸引人,每次看到那些贪婪的目光,他脸上的伪装都很难维持。当然,后背他们到了什么霉都是自作自受。
这一切在他将皇子藏在屋里之后开始好转。
他的人鱼,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只有他一个人欣赏。
那些恶心的,想要偷走他心上人的家伙,他会在人鱼看不到的地方解决。
米迦勒清楚明白自己的扭曲,因此他甚至都不敢过多的触碰心上人。
他怕偏执的自己会伤害人鱼,也怕自己吓到他。
得到的越多,越不容易放手。当然,米迦勒也没放手的打算。
他现在不碰它,其实在给人鱼皇子机会,给他机会自己逃掉。
他的心里挂了一个倒计时。
倒计时结束,皇子还没逃走,他就让他彻底成为自己的人。
死,都不会对他放手。
***
云初现在变成了人鱼的模样,在巨大的泳池里面畅游。
长期不碰水对人鱼并没有什么副作用。
变身成人,人鱼完全可以以这样的形态一直生存下去。
但清洁的水源对于人鱼有着非凡的益处,也是他们力量的源泉。
浸泡在水里,身体比人的形态更加自由、轻快,水的清灵气息不断地透过肌肤、鳞片进入身体内。
精神力就在他不断地游动中迅速地提升。
化水之力为己用,这和化物*的理念倒是相同。
这种修炼方法比他在通过冥想、吸收晶体和其他手段来的还要快,在这个世界非常实用。
亚特兰蒂斯那个基本上没有科技的地方就靠着人鱼强大的精神力支撑。
大海就是他们力量的源泉。
然而,光是有精神力是不够的。
人鱼是很神奇的生物。精神力强大,身体却非常脆弱。即便是云初,也不例外。
池子刚修好的那几天,云初游泳时,鱼尾巴一个不小心就蹭到了池边,划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那血就流个没完没了。
米迦勒因为这个原因,将水池里面所有的边边角角全部都报上了软垫,就连池子底部,也铺上了一层细细的白砂,怕他蹭到、伤到。
他血流不止,最担心的不是自己,反而是米迦勒。
这个永远都用笑容伪装自己的男人,在看到他的血液的时候,露出了恐慌的模样。
云初不希望再在他的脸上看到这样的情绪。
***
云初继续在水里游动。
耳鳍完全展开,鳃一张一合开始呼吸,矫健的身姿在水中翻腾,淡蓝的美丽鱼尾优雅的伸出水面,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水花。
云初顺应着本能,腾跃出水,又落入水中,那优雅的身体散落一串串晶莹的水珠,水珠无意中滴在行人的身上,引出一连串的笑意。
云初在水底,听到有陌生人的声音。
水里听不真切,他却肯定这人并非米迦勒。
云初警觉地向上游,小心谨慎地探出了头。
在池水边出现的是一位斯文儒雅的老人。
虽然他脸上爬满岁月的皱纹,却掩不住他非凡的气质,和深刻的轮廓。
可以想象他年轻时的丰神俊朗,英俊迷人。
老人面上带着斯文的笑容,有着一股掩饰不去的威严,云初觉得他很危险。
“萨兰皇子,来自亚特兰蒂斯?”老人的声音低沉宁静。
“正是。”云初猜测着老人的身份,能进入米迦勒的行宫的人必定身份不凡,就不知道他是哪一位。
“阿克苏拉穆三世,我的名字。”老人带着微笑自我介绍道,“米迦勒的父亲。”
在他面前的人原来是老国王,这一点云初并不惊讶。
这人脸上温和的笑容,跟米迦勒如出一辙。老人的笑意也同样并没有到达眼底。
“参见陛下,请恕萨兰失礼。”云初遵循着礼仪,在水中向老人鞠躬致敬。
“不必,我只是来看看儿子的--宠物。”老人的声音变得非常冷,最后两字说的几位轻飘,对萨兰这个身份非常的不屑。
云初的表情没有波澜,维持着完美的礼仪,老国王的话并没有给他带来半分的影响。
他冷静的模样,倒是让老国王刮目相看。
阿克苏拉穆三世又简单地询问了几句。云初一一应答。
老国王觉得对方的回答算不上很圆滑,也没啥技巧,一看就是个不爱说话,不擅长交谈的人。但还是进退得当,不卑不亢。态度是好的。
传闻中,不受宠爱的萨兰皇子懦弱胆小,一无是处,眼前这位看着倒是不像。
这人鱼外表纤弱,内心却够强大。
老国王能稳稳地在位两百年,看人自然是不会错的。
他这是抱着看媳妇儿的心态,来看审视米迦勒抢回家的宠物。
他儿子难得头脑发热一回儿,当然要好好查看。
从小就学到了教训不将心爱之物展示于人的米迦勒,既然将人鱼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这条人鱼到底有什么稀奇的地方,老国王他的很好奇。
亚特兰蒂斯人鱼皇子成了阿克苏哈帝国私生子的禁脔、宠物,这消息被他压下去了。
虽然阿克苏哈国力强盛,虽然萨兰不受宠,但这消息对于亚特兰蒂斯还真的是大大的侮辱。谁也不知道苏菲娅女王会干些什么。现在多事之秋,没有必要在内乱的时候填个外患。
对于那些人鱼,他从来都不敢放松警惕。
他本想见见人鱼,然后将难得被荷尔蒙控制一会儿的儿子打醒。
但,这第一印象,竟然还是可以的。
只是,他一直希望米迦勒能找一个对他有助益的人作为伴侣,却没想到那小子看上一个地位低微尴尬的臣属国弟子。
不管萨兰皇子以前的弱小是真的还是装的,现在他这样倒也配得上站在米迦勒身边,当个宠物。
他的身体不打中用,疲惫的感觉挥之不去,说不准那一天水下就再也起不来。
米迦勒该如何时候?
他了解他儿子,本事是有,头脑也是有,自己手里的禁卫军也会给他。但这些筹码还不够。
本来指望给米迦勒加一个重量级的筹码,但他儿子看上了人鱼,还闹得人人皆知。
这么一想,老国王对人鱼皇子的那一点点的好感立刻有没了。
“萨兰皇子在我儿这里养尊处优,也不要忘了你的责任。”阿克苏拉穆三世提醒道。“你可是亚特兰蒂斯的使臣,要负担起两国沟通的重任。”
云初正想恭敬遵命,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
“人质就人质,偏要冠上一个使臣的名头。他乖乖待在这里,就是尽了责任了不是吗?”米迦勒匆匆走了过来,对着老国王说话的口气一点都不客气,“父亲你可真清闲。”
“怎么说话的!”阿克苏拉穆三世心里气得慌。
这儿子人前一个模样,人后对着他又是一副模样,虽然是这是自己教育的成果,但看着还是不爽。
就这臭小子气人,偏偏他还就喜欢他。
他的儿子女儿都多,各个跟他一样都是野心家。
以前也不是没有疼爱过,但一个一个长大都惦记他的位置。也只有米迦勒这么一个还能暖暖他的心,结果他也学会顶撞自己。
“你在欺负我的人。”米迦勒的语气非常不好。
“我就问了几句话。”老国王对着自己儿子有些无奈。他家人鱼是个什么宝贝,话都不能说了?
“有什么想问的,你大可当着我的面问。故意将我掉走,乘着我没空的时间偷偷接近我的人鱼,还说你没别的企图。”米迦勒一脸的警觉。
“臭小子,你倒是半点面子都不给我留。”阿克苏拉穆又气又笑,一时间快要喘不上气。
每次米迦勒都气得他说不出话,可他偏偏就喜欢米迦勒在他面前这大胆的模样。
米迦勒将他父亲有些大喘气,体贴地扶着生气的老人,坐到了一边的凉椅上。
还拍了拍他的背,给老国王顺气。又给他捏了捏肩膀,消减他的疲劳。
“哼!”老国王还是有些气,却非常享受着儿子的服侍。
云初趴在水池边,看着此时的米迦勒。
他对着他父亲倒是没有摆出那张虚伪的笑脸,现在对他父亲横眉冷对,一脸的质问。
他又看了看老国王。这位气质儒雅的老人,放下了风度,倒显得有几分天真活泼。
***
等到老国王享受够了,米迦勒对着他父亲微微颔首,然后走到了水池边,将云初拉了起来。
他随身带着一件特大号的披风,将人鱼皇子从头到尾包裹得严严实实,半点都不给人看。
米迦勒将云初打横抱起,搂着他坐在老国王对面的椅子上。
米迦勒让云初坐在自己腿上,他的手紧紧地搂在熟悉的纤细腰肢上,向着老国王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他没为难你吧?”米迦勒担心地询问。
云初摇了摇头,老国王和他根本就没有说上几句话米迦勒就出现了,他还没来得及为难。
“臭小子这下你信了吧!”老国王现在吹胡子瞪眼,一脸委屈。他儿子居然还是不相信他。
米迦勒自然是不信的。
他怀疑的目光扫了老国王一眼,国王那古怪的表情他看不明白。
算了,不跟他争。
米迦勒的注意力又回到云初身上。
刚出水的人鱼,湿漉漉的头发已经变干了,水分已经被人鱼的肌肤吸收干净,头发还有些凌乱。
米迦勒用随身携带的梳子为他人鱼皇子梳头。
一缕一缕,一丝一丝,淡蓝色的发丝在他手中滑过,米迦勒满目眷恋的看着手里每一根发丝,心上人身体每一寸都是完美。
若非他父亲在这里,米迦勒肯定会亲吻自己的皇子,可惜,有颗电灯泡。
他抬眼看了看那个不速之客,眼中全是有些埋怨。
***
这是被儿子嫌弃了!
阿克苏拉穆三世心里气闷。
不过这一趟倒也没白来,他算是弄明白自己儿子对这条鱼到底有多么的认真。
只是可惜了。
宠物,永远都只能是宠物。
“好了好了,这次我可不是来和你吵架的,说正事。”阿克苏拉穆三世换了个话题,“半个月后,我的生日宴,我希望你能参加。就是来通知你这件事情的。”
“父亲,你知道我从来不参加什么宴会。”米迦勒脸色一僵,他搂住云初的手又紧了几分。“这次不行。”阿克苏拉穆收起了之前的玩笑之态,一脸严肃,根本看不出,他刚才还非常随和的与儿子说笑。
“不能像以前一样,我们私底下聚餐庆生吗?”米迦勒也收起了之前的任性,话语里面多了几分恭敬。
“不可以。因为,这次宴会,是你的相亲宴。”阿克苏拉穆三世强硬的宣布道。“你年纪大了,我也老了,是时候给你找个贤内助了。”
老皇帝脸上没有半分表情,眼中也半点情绪。无论是那个儒雅的他,还是那个玩笑的他,都瞬间消失不见。
他冷漠、严肃、威严,他的决定不容拒绝。
这才是他身为帝王的真正面孔。
“我已经找到我的伴侣。”米迦勒维持着和阿克苏拉穆三世同样的表情,冷硬、强势、半分也不退步,果断地拒绝帝王的要求。
“米迦勒,我不是和你商量,是命令!”阿克苏拉穆三世再次强调,他用危险的目光扫过云初,然后有看着他的儿子,也是臣子,“结婚,并不妨碍你圈养宠物。不结婚,你连你自己也保护不了。”
“……”米迦勒嗤笑一声,正准备还击。
云初却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他的发言。
云初的一双瓷白的纤细手臂伸了出来,米迦勒和阿克苏拉穆三世都不解的看着他。
“萨兰皇子,你……”老国王真想说他有些失礼,他的目光却顺着那双手臂看了过去。
水池的水正缓缓从空中升起,平静的池水激烈的流动,水声哗啦哗啦如大海的涨潮一边涌到云初的掌心,激烈的水流在他掌心凝聚,旋转,形成一颗亮蓝色的光球。
那颗光球又在云初手中变形成一根修长的冰锥,云初将冰锥像天上扔去,极寒的灵气在空中扩散,冰锥变成了千万颗冰箭,暴雨般落下。
云初这施展了精神力,将他们都保护了起来。
冰箭坠落,将美丽的小花园给砸出大大小小的坑洞。
“有我在,没人能伤他。”云初挑衅一般看着阿克苏拉穆三世,他现在没办法理智。
“就这点小把戏?”
阿克苏拉穆震惊于人鱼的能力,心里对亚特兰蒂斯也有了重新估量,但他的脸上依旧从容,还透着一股不在意和不屑。身为王者,如果这种情况都绷不住,那他这两百多年也就白费了。
“父亲大人,我也不是没有能力自保。”米迦勒一边和老国王说话,一边为他的皇子按摩。刚才他心上人露了一首,肯定累了,得好好按摩。
“哦?你有什么?”阿克苏拉穆三世好奇的询问,他倒真的想知道他最小的儿子在这个种恶劣的情况下,还能得到什么筹码。
“禁卫军……现在可是在我手上。”米迦勒的嘴角弯起一抹邪邪的笑意。
“米迦勒,那是我的东西。”阿克苏拉穆笑了,心里隐隐有些失望。
“父亲你可以亲自调查一下,现在的禁卫军,到底是谁的东西。”米迦勒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米迦勒和老国王对视着,两双蔚蓝的眼睛中都酝酿了风暴。
老国王最后哈哈哈大笑,满意地的离去。
***
老国王突然的到来和他匆匆的离去,对云初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那啥相亲会,让他心里深处非常多不满意的情绪。
如果米迦勒真的赶去赴宴,他也不一定作出什么事情来。
放一把火假死,然后将米迦勒打晕带回亚特兰蒂斯,这个主意在现在看起来去非常的诱人。
米迦勒再给他脱衣服,然后换上柔软的睡衣。
今天晚上,米迦勒的动作格外的轻柔,那些暧昧的举动也多了几分。然而云初满脑子都想着相亲宴的事情,对于金发男子释放的信号半分都没有接受道。
云初觉得下午他对老国王近乎威胁一般的能力展示,实在是不够理智。但是他这么一个“宠物”,也没有其他的筹码表示自己的价值。
阿克苏拉穆三世到底是何意思?他最后笑着离去,对于那个相亲宴到底要不要参加的问题还没有打算了。
云初曾经在自己思绪里面,并没有发现,他已经被人报上了大床,本该穿在身上的睡意,现在却没有在他身上。
“你不会真的去参加什么相亲宴吧?”云初的话有些冰凉,隐隐有着威胁的意味。
米迦勒要是真的敢去相亲,那他就敢执行那个疯狂的行动。
“为什么不去?”米迦勒一脸得意的笑容,他看着他的皇子脸上露出嗔怒的可爱模样,心中非常愉悦。
“我会带你一起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米迦勒补充道,他压在云初身上,亲吻心上人漂亮的脖子。
“你也是我的人!”云初不服气的说的。
“是,我是你一个人的。”米迦勒更正道,然后欺上恋人的唇,尽情释放自己的渴望。
云初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往常一般的游戏,直到被吻到浑身发软,他才法决米迦勒的意图。
他留意到自己身上没有衣物,而米迦勒也是赤.裸地钻进了被窝。
米迦勒一边亲吻心上人,一边低语着。
“我给你时间逃的。”
“什么?”
“我一直在等,等着你受不了我,自己离去。”
“你怎么会这么想?”
“所以,我改主意了。这辈子,都要将你锁在身边了。”
过于炽烈的情感吞没了懵懂中的云初,他搂紧了米迦勒,积极地回应着。
虽然很想了解,为什么他的心情会突然间转变。
但,快.感海浪一般席卷而来,他觉得所有的问题都可以放到这之后去解决。
***
等到两人都彻底没了力气,瘫软在彼此怀里,他们喘着粗气,享受着事后的余韵。
“你怎么突然想通了?”云初很好奇。
这段时间他们的恋爱可以说跟中学生的初恋一般纯情,过家家一般的亲吻,有意无意的小心触碰,他还以为突然特别能忍。是什么让米迦勒决定终结他们之间的游戏。
米迦勒抚弄着恋人的长发,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意,轻声地说道,“你在父王面前为我出头,很帅气。”
“因为他强迫你去相亲嘛。”怎么话题有绕了回来。
“你在吃醋,你在保护我,所以,这让我确定你也喜欢上我了。”米迦勒自信的说着。
正因为确定恋人的心情一致,对方对自己有同等的爱恋,他才觉得没必要到倒计时,没有必要在等下去。他根本就不会放开了。
“笨蛋,我以为你早知道。”云初有些疲倦。
米迦勒将恋人搂入了怀中,恋人肌肤相贴。
“知道你对我有好感,但是这份好感有多少?我不敢肯定。”米迦勒坦白。
“父皇非常喜欢我,但如果我流露出一点争夺王位的意图,这喜爱可能瞬间就化作乌有。我的兄弟姐妹以前也喜欢我,但当我成为他们的威胁,他们想要置我于死地。这份喜欢,这份好感到底有多深,我想知道。”米迦勒在云初的额头烙印下一吻。
“如果你对我的喜欢不够,那我就不强留你,免得日后你怨恨我。”也免得我自己伤心。这句话米迦勒没有说。
他的皇子是个冷静理智的人。很少冲动,但是为了自己,他却作出了冒犯阿克苏哈的国主的行为。以下犯上,展示自己的力量,忘记了他身后的亚特兰蒂斯,忘记了还有人觊觎他的力量。
因为自己对他很重要,所以他才会冲动。用他强大的力量守护自己的皇子殿下,非常帅气。
他爱他的皇子,而这个皇子也是喜欢他的。
哪怕他对自己的喜欢不够自己需要的深沉,他也不会对他放手了。
“你的父亲……”云初有些迷迷糊糊地,他还记的那个离开时候大笑“他到底什么意思呀?”
“不知道。”米迦勒搂着恋坦白的说着,“老头那颗脑袋的想法,谁也看不出。”
他的伪装是从他那里学来的。但是他却从来都看不穿他的父亲。
上一刻,他是位慈父,下一刻就恢复成君王,他明白那个座位父亲的他,却不明白那个身为君主的他。
那还是一个在位两百年依旧屹立不倒的君主,那是一个杀了自己亲生儿子来维护自己皇位的强硬国王,那是将阿克苏哈从普通的星球推上鼎盛的明君。
这样一个人,是自己的父亲,是他幸运,也是不幸。
作为父亲的那个阿克苏拉穆,在为他的老来子考虑出路,为他寻找一个不败的靠山。
但是,身为皇帝的那个他又是什么主意?
对于自己这个没有继承权的人,他还会如控制其他儿子女儿一样控制自己吗?通过所谓的联姻?他也想将自己变成一枚棋子吗?
米迦勒心中嗤笑一声,他很庆幸,早早就将禁卫军握在自己手上。
才能不为他所制。
***
云初迷迷糊糊,听他的恋人述说他和老皇帝的关系。
恋人说的很轻松,但是他听着却觉得苦涩。
米迦勒身份尴尬,却受尽宠爱。
因为这份宠爱,他又尝尽多少辛酸?
而这份宠爱,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十一皇子夺取继承权,已经死了几个,米迦勒什么时候被卷入其中,谁也不确定。
还是得想办法离开,带着他一起离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