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想起刚才萧琅出手护着他时英伟矫健的身姿,心里不觉得就有些情动,瓷白的面容染上红晕。
“小七,你身手不错!”云初毫不吝啬的夸耀自己的恋人。
“什么叫身手?”萧琅只痴痴看着自家媳妇儿的俏丽的美颜,什么都不在意。
“你刚才不是打跑了那么多人了?小七很厉害!”云初与萧琅两手相握,严重全是对萧琅的欣赏。
“嘿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萧琅倒是很老实,“那铺子不是娘子的东西吗?他们在娘子的地方捣乱,就是欺负娘子!我是你夫君,自然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了你!”
云初嘴角忍不住发笑,心中幸福感怕是要溢出来。
他主动投入在萧琅怀里,享受着恋人温暖宽广的环抱。
这样的日子很悠闲,也很消磨意志。云初依旧记得,他是要完成任务的,他是要修炼的,但既然这个世界是奖励世界,让他轻松的,那么自己就在幸福中沉溺一世有何不可?
马车行至花市的时候,停了下来。
萧琅牵着云初这里看一看,那里晃一晃,很是新奇。花好看,但是都没有他家娘子好看。看着花市每个人都盯着自己媳妇儿发呆,可见他媳妇儿才是天下最美的!萧琅很是得意。对看花也没了兴趣,匆匆看过之后目光最后还是回到了云初脸上。还亲昵的搂着云初的肩,表示所有权。
他确实不介意别人欣赏娘子的美,但他介意这些人乱打注意
云初不甚在意萧琅的目光,也放任他的亲昵。街上举止亲昵的夫妻情侣不止他们一对儿,可见这个世界民风也不是那么封闭,不足为奇。而张福安还有几个随行小厮则已经是习惯了,虽然还是被主人家这一对儿闪得眼瞎,但也能做到面无表情了。
云初他们来这里并不是观花,也不是想买花。云初是来请经验丰富的园丁,解决馥香苑的问题。
馥香苑纪要里面也记录过,请了好些个知名花匠、园丁,甚至御花园的顶级花匠也请了,还有擅农的专家也请来专门看看水土,却一直找不到问题所在。最后病急乱投医还请了堪舆看风水的,可就连骗子都说此地水好、土也是上等,种植的步骤也没有出错,可没人能找出寸草不生的缘由,最后归咎到怪力乱神上面。
云初准备多请几个人看看,毕竟那些人的他诊断过程也没亲眼看过,可谁知道这花市里面人听说馥香苑的来历,不仅没有一个园丁应下差事,反倒这消息传了出去,花市你每个人都闻风丧胆开始收摊打烊,连忙把花搬走,就怕沾染到晦气,闹得自家也寸草不生。甚至有人开始焚香祷告,就怕被厉鬼牵连。
若是平常人,估计花市的人会派人将他们给打出去,但沈家家大业大,沈凤书虽然是庶子,但王淑琴厚待他这一点全香洲都知道。
“娘子,他们怎么都收摊了?”萧琅单纯,不明所以。
“没什么,我们来的不巧。”云初也不和这些为难,无奈笑了笑,转身离开。
看来这馥香苑还得自己想办法救治。
沈家分家不过七日的功夫,沈凤书的超绝琴艺就传遍了整个香洲。
静月轩那一曲《广陵止息》,听见的不止琴行里议事的雅客,还有走过路过的行人。不少人驻留在附近聆听着这绝妙仙乐。曲终,都久久沉浸在乐声中不可自拔,接连数日余音还在耳边回响。无数文人雅客前来静月轩询问当日凤公子所弹之曲,不少人想每日来静月轩打探,或是想求得那绝世名曲的琴谱,又或者等凤公子前来,再弹上那么一次。
王淑琴对自己庶子这一番声名远播其实有些忐忑不安,但她知道沈凤书的容姿风貌和他的才学总会传扬出去。当初她将这三间铺子交给他,是看他对这些方面感兴趣,不会太排斥经营这几家店。说不定能交到兴趣相投的朋友,这样也就不会太过苦闷。可现在才七天,这才名就传得太过,她怕这些人带歪了凤书,让他又升起仕途之念。
王淑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多虑。这个时候他就非常清醒有小七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把振翅欲飞的沈凤书给拴住了。对沈凤书而言平淡才是福
让王淑琴比较安慰的是,除了一开始查看几家铺子,沈凤书这几日都呆在馥香苑内。她也不觉得这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什么不好,若不是怕沈凤书被关出毛病,她真的情愿一辈子都不让他出门。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可就辜负了他生母。
云初自然是知道他当日那一曲闹出来的动静的,所以不怎么想出门。静月轩的掌柜倒是来了好多次。头一次是负荆请罪,回答他提出的疑问。后来,则是变着法子提着卖琴谱的事情,又想请他这个东家,在琴行是不是谈上那么几曲。两桩事情,云初都拒绝了。
首先这曲子不是他的,拿来赚钱不妥。
然后会很麻烦,这《广陵止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两个世界历史完全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整个创作背景就得改了。倒时候怎么解释这琴的内容和意境?
而且琴谱的纪录方法都不同,他弄不出来。云初是半点都看不懂这里的谱子。
至于去琴行弹琴的事情,他也没答应。他弹琴,只是随心所欲,可不是为了讨好那些客人的。他们是卖琴,又不是卖艺!
云初知道,若是他几个兄弟在都会说他死脑筋。静月轩老板就一直都认为他太假清高。多好的机会!即可名扬天下又可以就赚钱。但云初坚持不肯。沈家不缺钱,若真是要他弹琴去博人一乐,那个人也只能是他的恋人。
说到他恋人,云初不自觉微笑,这几日萧琅都在努力的学琴,可是进展不怎么乐观。
耳边响起的阵阵琴音,不是尖锐刺耳,就是沉闷干谒,不要说什么曲调,他琴弦都还不会拨。突然,耳边又是琴弦断裂的声音,然后萧琅一声惊呼。
“娘子!这东西又断了!”萧琅小心翼翼跑过来,脸上表情有点复杂,既有些愧疚,又有些气馁,还有些不服气。这东西也太容易坏了!
这人力气太大,控制不好力度。若是后世的钢弦怕还受得了他的重手重脚,现在丝弦,没练
习几下都断了。
云初握住萧琅的手,仔细看了看。萧琅的手很大,又非常修长,这几日练琴,到让他原本光滑的手指磨得有几分粗糙。食指都红红的,有些肿,还破了皮。看的他很心痛。
“小七,我们换个乐器吧?”云初在萧琅手指上吻了吻,稍微用了那么一点治愈能力,那些红肿立刻消失不见。
“不用不用!要坚持!”萧琅执着,虽然练琴很苦,但是娘子轻轻就不苦了。就是琴这东西太脆弱了。
“你换个乐器,练好了我们还能合奏。”云初几乎劝,“你吹笛子,我弹琴,或者我们琴箫和鸣都是很好玩的。”
“是吗?”萧琅来了兴趣,本来学琴想的就是和媳妇儿一起弹琴,可学了七天除了怎么最快弄断琴弦,他什么都不会,自然有些泄气。
“嗯,咱们想试试笛子吧。”云初颇有几分期待。
又试了两三天,就算云初耐心十足,也有些气馁了。萧琅现在这样子还真的玩不好乐器!
不管是笛子也好,萧也好,萧琅完全吹不出声。气息总是太大,一口气下去笛膜、萧膜就破了。有时候憋得脸红也吹不出一个音。简直比学琴的时候还要惨烈几分。
云初见萧琅那一脸委屈,也只能变着法子安慰他。
沈凤书的记忆里面,似乎没有萧琅弹琴弄萧的画面。大概他真的不懂吧!云初稍微有一点遗憾。
算了!就算萧琅这辈子大概真的全无音律天赋又如何?他还是他的恋人。
倒是他中气十足,手劲儿那么大,正儿八经该把武功给捡回来。而不是凭着本能应对。
“小七,你还记得你如何习武的吗?”云初询问道,萧琅自己有底子,他要做的就是将记忆唤醒。
“习武?什么东西?”萧琅摇着头表示不知道。
云初一拳挥出直袭萧琅面门,萧琅一时间避让不及,被强劲的拳风逼得向后一仰,眼看就要栽倒。
云初心焦,想着自己太过莽撞,正准备伸手拉住萧琅,就见快栽倒在地的萧琅一个俊俏的翻身,在纵身一跃,这么一步都窜到房梁上站着。
萧琅上去之后突然变得非常惊恐,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怕掉下来,勉强维持这平衡。他连忙向他娘子求救。“娘子,我怎么上来的?我怕!”
云初掩着嘴,很想笑。他是不记得功夫了,但他的身体还记得。
“小七,你自己飞上去,自己想办法下来!”云初忍不住逗他。
“不要呀!”说着,萧琅又扮出要哭的表情,这几天发现了,对付娘子最好的武器就是眼泪。他会心疼自己,“娘子救我!”
云初自然也知道这小子染上了装哭的毛病,但终究是不忍让他害怕太久。萧琅的心智不同,他看得世界和他不一样。他像个小孩,而小孩子的心思是最敏感的。也许自己无意间的逗弄和玩笑就会狠狠伤了他。
“小七,你跳下来,我接着!”云初劝着。
“不要!哪有夫君让娘子接住的道理!”萧琅撅着嘴摇头。他在这方面的坚持又傻得可爱。
云初也不争,直接纵身上房梁和他坐在一处,“那我们一起下去总行了吧?”
萧琅一脸惊艳地看着自己媳妇儿,越发觉得他家娘子是天仙,这还会飞的。
瞪着大眼,连忙点着头,萧琅笑说着,“不下去也行。只要娘子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了。”
云初红了脸,萧琅这单纯的大实话在他耳边就是最深情的甜言蜜语。他轻轻在恋人唇上印上一吻,在萧琅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牵着萧琅的手拦着他的腰,跳了下去,然后从施展了轻功,纵身飞跃,窜出房门,在馥香苑各个角落飞跃。
一开始,是云初带着萧琅施展轻功,萧琅以为是游戏,一直欢呼雀跃。
后来云初渐渐松开萧琅的腰,牵着萧琅的手,拖着他跑,似乎有了一种被丢下的危机,萧琅的轻功有回来了,几步就窜到他的身前,与他并驾齐驱。
最后,云初松开了他的手,泡在萧琅前面。他的恋人自然是不甘心地追了过来。
这样你追我赶,在馥香苑跑了好几个来回,大汗淋漓。渐渐,云初发现,自己几乎无法将恋人给甩开。哪怕悄悄用上内息,加快了脚程,萧琅这小子也有办法一步一步跟上来。
不管他傻不傻,这每一世,似乎恋人在功夫方面就从未输给自己过。云初也有些不复习,心里暗自跟恋人较劲。不由得更加认真了几分。久久未曾燃烧的战意,悄悄点燃,然而,瞬间就被扑灭了。
萧琅在一瞬间从侧面飞扑了过来,将云初抱了个满怀。
“嘻嘻,抓到娘子了!”萧琅笑得特别开心,在云初脸上狠狠香了几口。
云初的皮肤因为运动而染上薄红,双唇微张,就连略微急促呼吸声也格外的诱人。
“娘子,捉迷藏我赢了,奖励!”萧琅开始讨赏。
云初还在为又一次失败自我检讨,萧琅的要求,他暂时也没想出怎么回应。
没回应就是答应了!萧琅温柔地捧起云初的脸庞,袭击他的柔软的双唇。
唇齿交缠之际,欲|火渐渐燃起,身体也痴缠起来。行动越发亲密,思维也渐渐狂乱。因为刚才那一番运动,本就血液沸腾,如今被萧琅点燃了激|情,他也不想故作矜持去拒绝。
“小七!”云初想着这可是在院子里!“咱们会屋里去。”
“娘子,我忍不下去了,等不及了!”萧琅想听娘子的话,但忍着也难受。他将云初搂在怀里,滚烫的部位紧紧相贴,相互磨蹭,以此纾解。娘子说不要,那就等等。只是他的唇却不受控制袭击这云初的脖子,细细吮|吻着,留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吻痕。
“小七!这里不好。”云初差点就妥协了,馥香苑太大了,家里佣人又少,这地方没什么人来。但一睁开眼,满目的枯树死花,精虫上脑的自己就冷静了几分,太败兴了!
萧琅在理智和本能之中挣扎着,最后还是“一定听娘子的话”这一个信念赢得了胜利!
两人衣衫不整,却也不顾的整理,萧琅就这么将抱着云初以最快的轻功飞回了暖香阁,关上了房门,尽情了厮磨。
偶尔路过的丫鬟小厮,只觉得一道又一道的鬼影飞过,对于馥香苑的诡异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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