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1粒谷子落地不能形成谷堆,2粒谷子落地不能形成谷堆,3粒谷子落地也不能形成谷堆,依此类推,无论多少粒谷子落地都不能形成谷堆。
从真实的前提出发,用可以接受的推理,但结论则是明显错误的。它说明定义“堆”缺少明确的边界。它不同于三段论式的多前提推理,在一个前提的连续积累中形成悖论。从没有堆到有堆中间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解决它的办法就是引进一个模糊的“类”。
这是连锁()悖论中的一个例子,归功于古希腊人,后来的怀疑论者不承认它是知识。“”在希腊语里就是“堆”的意思。最初是一个游戏:你可以把1粒谷子说成是堆吗?不能;你可以把2粒谷子说成是堆吗?不能;你可以把3粒谷子说成是堆吗?不能。但是你迟早会承认一个谷堆的存在,你从哪里区分他们?
它的逻辑结构:
1粒谷子不是堆,
如果1粒谷子不是堆,那么,2粒谷子也不是堆
如果2粒谷子不是堆,那么,3粒谷子也不是堆
……
如果99999粒谷子不是堆,那么,100000粒谷子也不是堆
因此,100000粒谷子不是堆。
按照这个结构,无堆与有堆、贫与富、小与大、少与多都曾是古希腊人争论的
话题(见《不列颠百科全书》)。
6-4秃头的定义
这也是连锁悖论中的一例,和上面的游戏完全一样。最早叫谜:
你可以把只有1根头发的叫秃头吗?能;你可以把只有2根头发的叫秃头吗?能;你可以把只有3根头发的叫秃头吗?也能。但是你不会把有一万根头发的人叫秃头。你从哪里区分他们?---引子
我想起来,她高中毕业那年有去学校兼职两个月的经历。也许,就是在那时做了风的架子鼓的老师。
“那么——”我大概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却忍不住追问,“所以,是安然先认识了风,然后才因此认识的乔琦逸?而不是相反?”
“!”费浩然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不会真的现在才知道吧?”
“不然,难道是我故意逗你玩吗?”我总觉得费浩然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怪异,似乎里面藏了什么能让人灰飞烟灭的秘密,让人止不住地胆战心惊,不敢再深究。我试图转移话题,朝他身后看一看,再看一看,始终没有看到江碧的身影,“咦,你的江女王呢?”
我不过是随口问问,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费浩然,他立刻阴沉了一张脸,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直到舞会开始的时候,我才明白我的那句话分毫不差地戳中了费浩然的痛处——江碧并没有做他的女伴。
炳辉的舞会规则是自带舞伴。当然,也为自备舞伴有困难的人士准备了蓝白丝带。女生配白丝带,男生持蓝丝带,则表示尚没有舞伴,可以在舞会现场自行找人。
而此刻,可怜的费大少右腕上正绑着惨淡淡的蓝丝带。费大少又怎么会缺舞伴呢?只是他不愿意请别人罢了。宁缺毋滥,费浩然对江碧真是执著得可以。
我趁风不注意,凑过去用手肘碰一碰费浩然,然后用只有我们俩能听懂的话说:“我挺你。不要放弃哦,加油!”
“加万金油也没用。”一向自视甚高的费浩然目光停在一处,挫败地说。
我顺着他的目光,竟然就看到了江碧。她一袭白色曳地长裙,高贵如古希腊女神,一路走过来,众人纷纷让路。
可是,一年前就已经从炳辉毕业的江碧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想一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免费提供舞会场地的亚龙酒店正是江氏旗下的产业,而江碧曾是炳辉上一任的学生会主席,在被邀请之列也是理所当然。
让我没想到的是,江舟也会出现在舞会现场,以江碧舞伴的身份。我本来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用那褐色的眸子忧伤地看着我,但是他没有,他甚至连头都没有转向我们这一边。江碧也没有过来打招呼。
……
只要有风在身边,仿佛我就不懂得什么是不快乐。风带着我跳舞,一曲不歇。我们跳华尔兹、探戈还有恰恰。
风狭长的眸子望着我,熠熠生辉,说:“我不知道你跳得这样好。”
“当然。”我掩不住内心小小的喜悦,“都是安然教的。”
“难怪。”他看着我的眼睛,笑起来,满天璀璨星光不及他眸中半点光芒,我却疑心此刻的他并不是因我而展颜。正要去细细研究的时候,有人随着舞步旋转过来,擦过我与风时仿佛玩笑一般低声说:“舞伴再好也不可以独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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