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彭!彭!
沉闷的鼓声一声声的敲击着,响彻着。那沉重的鼓棒一下下的似乎都敲击在寨子的的每一个人的心田之上。
还在姚家寨周围闲逛和劳作的人听到这样的鼓声,都不由的四处猜测,私语,想要弄清楚这姚家寨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刚刚下船,正在屋里休息的几位当家骤然听到这样的鼓声,不由得心生疑惑,但又不敢推迟,便又立刻起身前往大寨的中帐。
同时出屋的几位当家在路上遇到个正着,大家都相互疑惑的对视一眼,没有得到答案之后又齐身朝着统一方向跑去。
姚家大寨里气氛紧张,可是沈府里可是歌舞升平,不过也仅仅只是表象而已。
沈府的少爷沈恕人绕过南海,另一海面港口登陆,接到沈恕人消息的沈府老人早就站在港口的码头处迎接。
经历了长达半个月的海上航行,船上的人们也早就疲惫不堪了,沈恕人看着近在咫尺的码头,兴奋的对着身边的姚天雪说道:
“快看,那就是我沈家的下人,我们要到家了。”
经过几日的相处,姚天雪已经可以很好的适应目前外界的环境了,也不会再像开始的几日处处跟随着沈恕人了。
她开始被周围的人感染,开始与他们交往。船上的人也都很喜欢这个爽朗的姑娘,只除了一人,沈管家不管如何也不喜欢这个女孩。
船坞的汽笛声已经响了起来,港口的纤夫也逐渐将船拉近岸边进港,沈恕人牵着姚天雪的手兴奋的下船,跑到沈府迎接的人前面。
看到站在最前面,面带微笑的老人,沈恕人心里有几分激动,只见他开心的喊道:
“管伯,您身体不好,就别乱出来了。”
“哎呦呦。”
被称作管伯老人裂开已经掉牙的嘴唇,结果沈恕人身上跨带的包袱,满不在意但言语又带有恭敬的回复:
“少爷,您这话说的,老奴身体在不济也是可以服侍你的。比某些静喜欢争抢多利,耍嘴皮子的人好多了。最起码干实事!”
说完还斜眼瞅了瞅一刻不停,老老实实的跟在沈恕人身后的沈管家。
沈管家听到这话低眉垂眼,一言不发,这样看来就好像府里的老人欺负新下来的人,拈酸吃醋一样,使得管伯显得小气了些。
气氛里有刹那的宁静,箭弩拔账的气势不断的在蔓延,在扩散。姚天雪用着奇怪和打量的眼神。不断来回的看着这两个人,不愉快的气息慢慢的飘散着。
沈恕人无奈的眦裂着牙,拽拽姚天雪的手臂看到姚天雪回神看他后,立刻就带着她跑出了那个圈子。
“喂!”
姚天雪被猛然一带,不知所以,不由得喊叫出声,可是沈恕人的却头也不回,速度极快的带着姚天雪跑起来,直到跑到空无一人的街道,离开那个港口之后,才慢慢的停下来。
如此剧烈的运动,让这两个急速奔跑的人有些吃不消。沈恕人弯着腰喘息,姚天雪也扶着墙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呼吸。
“你干嘛跑的这么快啊?”
姚天雪喘着气,胸脯不断的起伏着。
“你没看到那里的气氛那样尴尬吗,呆在那里你不觉得会被憋死的吗?”
沈恕人也有些语序不搭的说着。
“他们,他们到底怎么了?”
姚天雪继续发问,总想弄明白原因。
沈恕人站起身,直接一个栗子砸到她的头上,
“痛!”
姚天雪捂着额头,双眼带着委屈和反对看着沈恕人。
沈恕人看着这个模样的姚天雪,心里的那股子小小的恶趣味满足了,他裂开嘴玩味的说:
“你没看到管伯和沈伯两人对不上吗?他两人见面就掐,根本不能再一块。”
“为什么?”
姚天雪也不喘了,好奇在她的心里逐渐扩大,催使她很想知道原因。
沈恕人无奈的摇摇头:
“怎么就这么喜欢问‘为什么’。沈伯和管伯两人有什么样的恩怨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也不大清楚内幕。不过我要告诉你,沈伯心思深沉,不如管伯爽快正直,你要小心沈伯,多和管伯交谈。”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心里最想要的答案,不过得到一点点的忠告,姚天雪也就不再追问,毕竟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沈恕人看看周围的围墙,又拍拍姚天雪的肩膀,眼神朝上一挑:
“走,回家。”
“回家?哪啊?”
姚天雪四处的看看,没有看到沈家的大门。或者说除了不远处的街道,这里四处都是墙,根本无门可进啊。
沈恕人也不答话,直接利索的翻身上墙,然后站在墙头说:
“这里是我沈家后院,从这里上来。”
姚天雪呆呆的看着沈恕人认真的神色,有些诧异的指着这个不低的围墙,平息了一下心气,然后缓缓的吐出声音:
“你要我翻墙?”
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确认,当看到沈恕人确信无疑的点头示意后,姚天雪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她稍微的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又看了看周围。她的潜意识里她很不喜欢穿裙子,或者说她没有穿过一样,至少没有熟悉的感觉。身上这件还是沈恕人给她的呢。
姚天雪仔细的看看周围确信没有人之后,在围墙上找准一个基点,快速的抬腿翻越,动作爽直利索,比刚刚沈恕人的还干净,迅速,当然如果忽略那个飘忽碍事的裙子就更好了。
姚天雪翻上墙之后,有些尴尬的将裙子收拢一下,然后随着沈恕人的步伐跳入院子里。沈恕人一直站在底下看着她的动作,直到她下来后。
沈恕人围着姚天雪的身影,嘴巴啧啧有声的打着转,姚天雪被他看得发毛,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沈恕人观察了半天才慢慢的抬头,笑着看向她,言语里有着惊奇:
“没想到啊,你居然还是个练家子的。”
姚天雪猛然一听这句话,才突然发觉自己刚刚上墙实在是太过容易,刚刚自己虽然也有犹豫,可是只是觉得
穿裙子翻墙实在太不容易,怎么没穿衣裤短打之类的服装而懊悔。
而且,细细回想自己对着翻墙这一事宜,内心还着一丝丝的窃喜,就好像做了不知多少遍一样。
她慢慢的抬头看向沈恕人说道:
“我觉得我以前肯定也经常的翻墙,感觉很熟悉,很熟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