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律当斩!”玉帝话音方落,司掌天条的天师便站了出来,躬着腰,沉声答道。
“左右,将天蓬压到斩仙台上,枭,诛魂!”玉帝面无表情地下令道。
“陛下,饶命啊……”此时天蓬酒已醒大半,听到玉帝要将他枭诛魂,立马磕头如捣蒜,大喊饶命。
“押下去!”玉帝挥挥手道,立马便有两个银甲天兵走上前,拉着天蓬两只臂膀,将他朝凌霄殿外拖去。
“且慢!”正在这时,太白金仙厉声喝住两天兵,出列对玉帝道:“陛下,念天蓬镇守天河多年,期间无有魔头越界,将功折罪,饶他性命吧!”
“噗嗤!”听了太白金星的话,还在凌霄殿中的神仙乐了,心想这些年之所以没有魔头越界,不是天蓬镇守有功,实是它们不知道天河边上有这么过懒猪!
“陛下,饶这蠢货一条狗命吧!”
“陛下,天蓬只是酒喝多了……”
“……”
太白金星是玉帝心腹,他开口求情,铁定是得了玉帝旨意,他君臣两个要演双簧,众仙本不欲掺和,但一想天蓬元帅好歹是个太乙金仙,卖个顺水人情给他也不错,是故纷纷开口为天蓬元帅求起情来。
“嗯。”玉帝垂下头,似在沉吟。
过了片刻,玉帝抬起头,沉声道:“天蓬冒犯天规,亵渎圣境,本应按律处斩。既然太白金星及众仙为其求情,那就免其死罪!”
“嗯哼!”听了玉帝的话,众神仙心头同时闷哼一声,心道我们倒是想让你宰了这色胚,可是你会么?
不提众神心头如何想,玉帝继续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他拉下去,重打两千锤,扔下界去。”
“陛下英明!”众神仙立马马屁如潮向玉帝拍去。
天蓬元帅被两个天兵拖出凌霄宝殿后,之前举报他的那个纠察灵官立马走来监督众天兵行刑。
有纠察灵官在旁,众天兵不敢徇私划水,管你之前是元帅抑或小兵,西瓜大小的铜锤便朝其身上砸去。
纵使天蓬精通三十六变,肉身强硬,怎奈身上绑着捆仙绳,一声法力、元神都困在身体中,无法调动出来保护肉身,四顾两千铜锤下来,只将他骨肉尽烂,亿万年打磨的肉身算是报废了。
两千铜锤过后,天兵解下天蓬身上的捆仙绳,抬着他的四肢往天空一抛了事。
天蓬的肉身已经报复,而且那铜锤乃是惩罚仙人的刑具,连带打伤元神的功效,他的神魂也是受到重创。
毁得差不多的肉身,如何抵抗得住九天上那**蚀骨的罡风,被抛出天宫没多久,他被四肢成灰,只剩昏昏沉沉的元神朝四大部洲落去。
幸而九齿钉耙乃是老君费劲心思打造的至宝,虽是主战之兵,亦有安魂护神之效,九天罡风纵使猛烈,也伤不到他的神魂。
“哎呦!”飘飘荡荡不知多久,天蓬昏沉的元神突然恢复了清醒。
“肉身毁了,为今之际,还是赶紧找个庐舍。以我现在的情况,轮回一遭,八成会有胎中之谜,还是找个新生儿夺舍的好。”天蓬元帅查看了下自己神魂的状态以后,有些郁闷的想道。
“自己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了,那嫦娥是自己能调戏的吗?那可是玉帝老儿一直想得到的女人,可以说是他的禁裔,自己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打定了夺舍重生的注意后,天蓬元帅回忆刚才的事,心里止不住一阵叹息。
为了节省法力,天蓬也不飞遁去寻找庐舍而是就这么自由落下,并竭力稳定住自己的神魂。
九齿钉耙裹着天蓬的神魂朝着大地落去,越落越快,终于当度快到一定程度后,钉耙撑起的护罩上窜起了火苗。
这是空火,乃是物体移动度堪比光时,擦爆空气才会产生的火焰,由此看来,钉耙度以达光。
钉耙度越来越快,护罩上的空火越来越大,似一颗流星落地,倒是有一丝神仙谪凡之相。
“嗯,快到地面了!”天蓬越不知道自己向下飘了多久,他闻到了大地的气息,感受到了它的厚着,他知道自己即将着6。他心念一动,九齿钉耙便裹着神魂立在了空中。
“嗯,造化了,下面正有孕妇要分娩,去!”天蓬元帅神识一扫,便将方圆数十里的一切风吹草动尽收脑海,却是现身下十里外,正有一户人家要生小孩,立马驾驭着九齿钉耙朝那处飞去。
到了地方后,见小孩就要降生,他立马弃了钉耙,神魂闭上双眼就朝那产妇非去。
天蓬的神魂穿过屋墙,眼见就要钻进产妇肚中,突然一股阴风刮起,将他的神魂卷出这间茅草屋,投入外间猪圈,一头大肚子母猪腹中。
“哇哇……”
“生了,二狗子,你媳妇给你生了个带把的大胖小子!”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后,一个老婆子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哦,还是带把的,还好没夺舍成女的,不然就悲催了。”感受到能用肉身呼吸,并听到那老婆子的声音后,心中嘘了口气。
“不对啊,我明明没哭啊,这哭声哪里来的!”在心头庆幸一阵后,天蓬元帅心里有些奇怪的想到。
“爹,爹,咱家老母猪也生了,好多小猪仔哩!”就在这时,天蓬元帅的耳中突然又听见一个稚嫩的童音。
“难道……”天蓬元帅心头闪过不好的意感,睁开眼睛,模模糊糊间,看到一个四脚立地,浑身黑毛的东西正朝自己舔来。
“不!”天蓬元帅惨叫一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嘿!”九天之上,凌霄宝殿之中,高坐龙椅,一直关注天蓬的玉帝嘿笑一声,心想不枉自己一直用法力牵引九齿钉耙,这才给天蓬找了个好人家。母猪与主人同时分娩,真是万中无一,看来是有福之家,必须得让司命星君给他们加点福气才行。
玉帝这一笑,却是惊到了一个站在他背后,手持降妖仗,穿着似大将,但却只卷帘的侍卫。
这侍卫心道玉帝平时不苟言笑,常常是面无表情的模样,此时出嘿然冷笑,怕是心中怒极,自己还是小心些为好。
侍卫心中这么想,站得更加笔直了,丝毫不敢携带。
正是越在意,越会出岔子,在玉帝宣布散会后,全身绷得紧紧的卷帘大将一不小心碰翻御桌上的一个十分耀眼的琉璃盏。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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