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了是有浴池的精心设计,否则以肖毅的雄壮身躯在醉酒之后怕是五六名丫鬟也弄不动他。看着夫君的模样蔡琰是满心怜惜,虽说成婚之后总要和众女分享,可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的日子却是极为快乐,况且夫君对她还是极为怜惜的,便是在新婚之后还能让她为所喜之事。他也知道这段时日肖毅为何事烦恼,便是自己的父亲蔡邕现在也有和王允等走近的趋势。
“小姐,君侯今日当真饮酒极多,奴婢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了。”看着浴池之中的肖毅,大丫鬟碧痕便对蔡琰言道,以往的冠军侯都是一副英明神武的模样,似这般当真没有见过,但这样的肖毅却给人更加真实的感觉,却原来世人敬仰的大英雄也一般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也会醉与美酒。
“夫人,大公子当年也有不少次醉酒之时,倒是一烧那檀香便是好的极快。”碧痕是蔡琰的贴身丫鬟,她当然没有见过肖毅醉酒的模样,可当年肖大公子一人房中便有十几个丫鬟,如今除了几个大丫头被扶正之外还有一些小丫鬟也分在了众人房中,他们对肖毅可是极为了解的,只不过谁都不知道当年的那个大公子与今日的冠军侯已然是两世为人了。
“哦,那便快快燃起,好生伺候君侯醒酒。”说话的这个丫鬟名叫香墨,九岁之时就开始伺候肖毅了,对她的意见蔡琰还是十分重视的,当下急忙言道,将那些熟悉肖毅习惯之人分到诸房亦是当年郑莹的安排。
得到表现得机会,香墨自然也不会放过,当下便让人去房中取来檀香点燃起来,顿时一股香气缓缓生起,这种檀香来自蜀中,有安神定惊解酒之效,以往都是秦家派人送给肖大公子的,却已然有数年没有用过了。来到今世拥有这具身躯之后,十几年来此次也是肖毅醉的最为厉害的一次。
“快,快点取铜盆来……”那檀香一点,片刻之后肖毅面上却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蔡琰见了便是一惊,还没来得及出言询问香墨已然言道,且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将铜盆放在了肖毅面前,同时右手则在为主家顺气。
“呕……”片刻之后肖毅一声干呕吐了出来,香墨拿着铜盆尽数接住没有漏掉一点,可想而知那气味肯定不会好闻,但香墨却没有半点的异常,倒叫蔡琰刮目相看,而见身边的碧痕有掩口之意昭姬盯了她一眼,自己则是除去衣裙,只穿着小衣便下到浴池之中帮着香墨一道稳住铜盆。
“夫人,这些还是让奴婢来吧,以往做惯了的。”香墨见状急忙言道,这些粗活累活可不是夫人做的,要是被少夫人知道便是她的失职。
“无妨,我伺候夫君天经地义,香墨你自幼便在夫君身边,该如何便尽管为之。”虽说那阵气味极为难闻令人作呕,可对肖毅的怜惜在此时却胜过了蔡琰的感官,一手扶住铜盆与香墨出言也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之状。
“是,夫人,再换一个铜盆来,这个拿去倒掉,再倒些清水,记得内中加上一点蜂蜜,两三滴就行!”香墨微微一愣随即言道,当年她与春桃夏荷等人就是这般伺候公子的,每次他酒醉之际亦都是如此为之。
被自家小姐看了颇为怨怪的一眼,碧痕也反应过来,她是什么身份?岂能如此嫌弃主家?若是被别人说出去,就算小姐想她也不能伺候主家了。当下急忙上前按香墨之言而行,将那一盆秽物端出亦不无不适之状。说到底做惯了丫鬟的人眼前也是家常便饭,只不过许久没有碰上罢了。
吐了足足有三次,用清水漱口,又喝下几杯滴了蜂蜜之水,肖毅面上的痛苦神情是越来越淡了,随着香墨和和几名丫鬟以及蔡琰的精心服侍,片刻之后他的双眼竟是睁开,虽还有朦胧之意但比之一开始已经好了许多。
睁开眼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蔡琰那张宜嗔宜喜的绝美面容,肖毅用了甩了甩头,确认自己已经来到了家中内院的听雨阁中,不由对着玉人就是歉意的一笑,此刻虽然还有头重脚轻之感但意识已经回复正常了。肖毅很清楚自己是因为压力过大的原因喝醉了酒,心中也不免十分后悔,压力大不假,可对他而言却是必然要有的经历,岂可因此而借酒消愁了?
“哎,一时贪杯,却让昭姬挂心了。”片刻之后肖毅终于言道,此时心中更是自责,志在天下之人岂能这般失态?还让家人为自己怀忧。
“今日那白帆率领数万之中远行千里来投大汉,夫君开心也是应该的,一时纵情又算的什么大事?夫君还是少说话好生安养才是。”蔡琰见状欣喜一笑言道,肖毅的自制力向来极强,今夜难得失态她又怎么会计较?只是人言醉酒伤身,当要好好伺候才是,说这话又靠近了夫君一些。
“昭姬如此说,为夫惭愧……”肖毅说这话看着眼前的蔡琰双眼却是有点发直了,此时昭姬只穿着一身小衣,那天鹅一般的颈项和欺霜赛雪的玉臂和圆润的肩头都是裸露在外,尤其是那一抹深邃让人无尽遐思!更要命的还是在水汽氤闅之下更是有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令得恒之鼻头一热。
如此美人当前,换做平日恒之还能控制的住,可今晚已是微醺之时却是很难把持,当下伸手一探已然抓住了玉人的柔夷,在此处鸳鸯戏水却也是人生乐事,所谓酒为色之媒,加上灯下观美人,又哪里能忍耐的住?
看着夫君眼中已然要燃烧起来的热度,蔡琰又岂能不知他心中所想?今日酒醉之后的肖毅与平时不同,少了一份持重有礼却多了许多热情,晕生双颊的同时亦是怦然心动,夫君那份热切的眼光让她也是心中一热……
这般情景,如此气氛,丫鬟们要是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白在肖毅身边伺候日久了,当下香墨立刻收拾便带着一众侍女退出了浴室,却只留下碧痕一人,身为蔡琰的贴身丫鬟她在此时却也要在主人身边伺候的,虽说之前就有数次经历,但今夜特殊的环境也让她一张玉面红的就要滴出血来。
微醺之下,玉人当前,含羞带怯,欲拒还迎,这是一副何等诱人的画卷?肖毅抛开了一切彻底迷失在这绝美的环境之中,接下来当然是……
浴室之内一番纵情,第二日恒之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起身,得知君侯昨日酒醉,无论府中院中都无人来加以打搅,肖毅与蔡琰可谓琴瑟合鸣,一夜下来后者也体会到了与平常大相径庭的感觉。
从听雨阁而出,肖毅见过父母与祖母之后便来到州府之中,一切在戏志才陈宫的安排之下都是井井有条。看着那些一心忙碌且极能体谅自己的下属,肖毅心中也是暗暗立定心思,昨夜之事当是下不为例了,偶尔减压一下并非坏事,但绝不能习以为常,想要以天下为念就必须能够承受重压。
“报,君侯,洛阳张辽将军飞鸽传书,言道甘宁甘校尉已然率众到达,不日便往定县渡口而来!”听了一番戏志才张昭简雍等人有关编练新军的汇报,就有天耳之人前来相告,甘宁到达洛阳张辽自会第一时间上报。
“好,志才,我有意往定县渡口走上一遭,一来视察黄河防汛之情,二来也为蛟龙军选一合格统领。”肖毅闻言欣然道,眼下已然接近五月,恰是大河汹涌之时,河东二郡的水利工作早在二月便已然展开,肖毅并不希望在自己治下两郡百姓还要遭受水患之苦,且训练水军一直是他心中所想,凡事都要走在前头,锦帆甘宁的到来让他的这个想法更有了实施的把握。
定县渡口有着器具所的造船厂,还有着从全军精选而出的三千士卒,他们大都来自南方流民之中,对操舟水性皆有一定的功底。肖毅将之命名为蛟龙军便是希望他们能够成为将来大汉水军,不,大汉海军的基础。虽说眼下只得三千之众远逊与各大主力军的规模,但作为教导队依然足够,今后蛟龙军必定还会不断扩大,而甘宁的前来让恒之有了最好的统领人选。
原本周瑜是肖毅心目中的水军统帅人选之一,但在眼下看来公瑾统领陆军骑军更加能发挥其帅才,水战毕竟还是将来之事,肖毅更希望周瑜能尽快担负起三军之帅的重责,对他日后的大业亦会有着深远的影响。
“主公之言可也,不过还得快去快回,以忠观之以二十日为限最为恰当。”戏志才闻言稍作沉吟便是言道,恰在此刻却是贾诩来到内堂之前,观今日文和气色却是略微有些苍白,行走之间亦是稍稍脚步虚浮,昨夜与郭嘉一番痛饮,他的结局可想而知,今日能此时前来也足证晋阳佳酿极为不俗了。
“哎,奉孝你……”见到贾诩这番模样肖毅苦笑着对郭嘉说了一句,便亲自起身往迎贾诩,文和见状急忙施礼,倒是君侯今日要比自己强了不少。
“文和,甘兴霸即将从洛阳前来定县,毅恰好要前往视察两郡水利,文和不如与我同行如何?”伸手扶住贾诩,肖毅便是言道。
“诩自当听从主公之命。”贾诩微微一愕,但随即便从肖毅的目光之中察觉到了用意,当下也是欣然言道,并无半点的疑问和犹豫。
“主公与文和兄同去?甚好甚好,文台兄,既然如此,你我这半月时间就多往南山武院去吧。”郭嘉闻言也是一笑言道,他和戏志才陈宫都是知晓肖毅和贾诩定下的引蛇出洞之法的,如今二人皆去更能让他们看清。
“奉孝如此说,宫岂能不去?只是如此便辛苦志才了。”从肖毅邀请贾诩一道前往定县之时陈宫就是若有所思,待到郭嘉出言他亦是想到了问题的关键,让隐藏的敌人逐渐暴露出来当是主公与贾诩同去河东的目的之一。
“无妨无妨,忠这里不过编练新军之事而已,无甚劳心之处,只不过主公前往,天子哪儿还是要相见一番。”戏志才摆手笑道,那些想要夺权之人虽说可恶,但没有军权就是他们最大的软肋,禁军当真大部在其掌控之中吗?
“志才说的是,毅今日便会请见天子面陈此事,事关两郡数十万百姓,亦关我并州近年秋收,非得毅亲往不可。”肖毅正色言道,天子面前该如何行事言语还是值得考量的,不到迫不得已恒之绝不希望动用武力,那么刘协的立场就显得至关重要了,肖毅必须保证天子能和自己一条战线。
几人这番话语,张昭听了是认真思考起来,简雍则是微微摇头根本不用去想,四位军师与主公之言听起来就像打哑谜一般并未说透,但内中定然蕴含着玄妙,究竟何为张昭会去思考,简雍就干脆不去想了。反正他们商量出来的对策肯定是万无一失,自己做好分内之事就是最大的支持。
州府一会之后,肖毅午后便去了皇城紫禁宫,与豹房之中见过天子,对冠军侯之言刘协虽是有些不舍但亦知其中必要,黄河一但泛滥危害之大他是在典籍之中看过的,也唯有冠军侯会花如此大的力气在此间,更是为了国泰民安,因此便是一番嘱咐,让肖毅小心行事,早去早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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