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步踏到河流处,贴着河水极速往下游飞奔。
就在刚才,那边天地,高空中似乎有一个巨魔睁开了眼眸,审视世间,我阴阳诡变的状态,都不禁生出臣服的无边恐惧,仅仅一个眼神,就让人头皮发麻,一旦真正降临,将无法抗衡!
阴阳王尸?是赶尸一派的最强存在,可以阴阳王尸齐名的,还有千变王尸、混世王尸,这三头王尸,近乎成精,如果将尸学秘术,修炼到地仙道行,就能称为尸王了!
它们现在,仍旧是一具,还被人控制的尸体!
赶尸派看来也下了血本,这白玉盒子真有那么吸引人吗?”
这时候,我无法顾及胡飞、柳依依和雨馨三个重伤的人,我不知道三人的处境,是生是死?
白玉盒子在我身上,不容有失!
河流上面,我脚底生出一黑一白火焰,使用了“两界无间”的步法神通,可以堪比地阶高手的速度了,可是身后,还是脊背发麻,感觉被那头阴阳王尸锁定了气机。
呜呜呜……
另一个方向,传来低沉的咆哮声,紧接着,我就听到苏剑华死亡的惨叫,余光望去,高空的黑色大鸟,被一只红色怪物,直接撕裂成两半,而苏剑华更掺,直接被红色怪物掏空胸膛,将心脏抓取在手中,有滴滴腥红血水流淌,滴落地面,红色怪物径直将腥红的心脏,塞进自己的嘴里,满口血水,滋滋有味吃着。
“靠,这是什么等级的实力?不是与利市仙官姚少司在一个等级了吧?”
阴阳王尸,浑身鼓荡赤色光辉,染红了半边天,无法看清楚他的面貌。
“仙盒,交来!”
阴阳王尸对着我这边方向,发出了愤怒的话语,赤光一闪,就向我冲来。
阴阳王尸在杀死苏剑华时,用了十多秒,现在我们之间,拉开有十几公里,河流一旁,是悬崖峭壁,一边是低矮平原,为了保命,我直接穿入河流的一个岔口,两旁全是高不见天日的山壁,再次往新三岸岭深处冲回去。
“他速度太快了,不能继续这样!”我从膝盖拔出尖刀,使劲气力往前一甩,尖刀沾染黑白火焰,旋转着极速冲向远方。
我突然隔断阴阳诡变的状态,摇空一坠,直接钻入了河流旁,一个长满杂草的沼泽,整个人完全淹没在腐烂的黑泥中,气息完全内敛。
才几秒钟,我潜伏在沼泽中,就听到有一股热浪,从上面一闪而过。
阴阳王尸,明显是追着我那把尖刀了,我在丢出去前,特意在刀身上,留有我的一点意识,控制着尖刀,飞出二十公里后,径直钻入了一个狭小的山缝隙中,让阴阳王尸自己的挖掘。
又等了十秒,我从泥土中起身,跳到河流中,直接沉入水底,斗转阴阳气,从水底开始游动,往下游飞快遁去。
阴阳王尸的实力太高深,通过尖刀上的一缕气,肯定能推测出,我刚才所隐藏的位置,那个地方,不能久留。
在水中潜游,一来可以隐藏身体,而是能抹除我的痕迹,是唯一好走的路了。
就在我游了两分钟,突然感觉,水面上有沉重的波浪,我连忙潜入水底,钻进一颗石块底部,用手抱住石块,连呼吸都止住,生怕气泡冒起,会被感应到。
“玉盒,交出,我饶你不死!”
那头阴阳王尸,极尽成精了,有自己的意识,怒吼一声后,直接在这个河流上方,不断轰击,它没有放过一寸区域,全部一起覆盖。
轰轰轰……
整条河几乎被炸穿,水花飞溅,底下的泥土都翻腾了起来。
我急忙刨开烂泥,钻进底下更深处,我在的区域,开始被阴阳王尸手段轰击到了,我上方的巨大石块,瞬间脆裂成碎石,随着浪花,一起被搅动上半空。
我的左腿,遭到一块锐利碎石划伤,没有办法,也不敢移动,就眼睁睁看着伤口淌血,上游的浑浊河水,又汇入周围区域中,掩盖住了我身影。
阴阳王尸发出刺耳的咆哮,继续往河流下游,不断轰击,炸开流水,要寻出我的踪迹。
带阴阳王尸走远了,我从泥土中起身,在水底撕下一块衣服布条,紧紧栓住腿部的伤口,同时间,我露出水面,深呼吸了几口气。
我不敢上岸,两边是悬崖峭壁,要是攀岩上去,会成为阴阳王尸的活靶子了,呼吸几口后,我潜回水中,静静靠在一边山壁底部,等待夜色的来临。
白玉盒子,还在我手中,现在我要想着,怎么避开阴阳王尸的追杀,逃出生天,回到部队。
夜色逐渐降临,天地昏暗,我还是没敢动弹,果不其然,阴阳王尸又在附近,一闪而过,巡视了两遍,一个不找到我不罢休的姿态!
夜色最深时,我开始在水底移动,继续往下游潜去,后半夜,这片大山中,还有阴阳王尸的吼啸,传遍四方。
我在水中,为了保留体力,不得不生吃了几条河鱼。
天要亮时,我抓住一个时机,离开河流,潜入一片树林中,循着茂密的丛林,一路往东边方向跑去,还没跑上一个钟,又被阴阳王尸追上了,我急忙潜入一片沼泽,用烂泥拦枯叶,覆盖我的气息。
阴阳王尸发疯了一样,围着我这边的区域,不断轰击树林,树木倒塌,草地掀翻,几乎要刨地三尺了。
“这头赶尸派的老祖宗,是怎么能大概锁定我的气息的?难道是玉色盒子中的东西?”我思考着身上的东西,最后怀疑是白玉盒子惹的祸。
我很想用小铁棍,将白玉盒子开启,又怕盒子内的东西,散发出的气息,会被那头阴阳王尸察觉,就这样,我在那个沼泽中,待了一天。
第二天,我直接闯入一片,昨晚被轰击过的区域,想着阴阳王尸已经检查过一遍了,不会再来探查第二遍。
足足又过去三天,阴阳王尸的气息彻底消失,我才离开那片区域,一路上,我靠着采摘的野果充饥,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最终走进一个偏远小山村中。
这里的村民,说的都是藏语,有很多独特的风俗,为了不暴露自己,我
选择在这里,先住上一段时间再说。
村里唯一能和我交流的,是他们的一个教师,教师就是个十七岁的小女孩,脸蛋黑扑扑的,扎着一条小辫子,是这个村子唯一的教师。
小女孩名字叫吕引灵,以前在外面的小镇,上过初中,为了村子的孩子,能接受教育,走出大山,小姑娘选择回到家乡执教。
我撒谎称,自己是和朋友攀登娱乐,遇到暴雪走散,我迷路后在山中走有大半个月,才找到这里,村长没有怀疑什么,最近几年,确实有不少城市的游客,回大自然的地方休闲。
我被安排住在小学后面的一间杂货房,这里的习俗,不会轻易让外人住进自己家,没有办法,客随主便,我只好呆在杂货房住下了。
这里没有电,晚上的话,靠点一种树脂的油灯,我住这里有三天了,今天晚上,我想尝试,能不能用从石椁唐棺得到的小铁棍,打开白玉盒子。
靠着微弱的油灯光亮,我把白玉盒子放在床头,取出那根奇形怪状的小铁棍,两个东西一靠近,就会有点点气机相互牵引,仿佛本来就是一体。
为了防止有波及,我在房间内,简单布置了一个阵法,可以隔绝声音和光亮。
白玉盒子前方,有一个凹槽,呈三角形状,我手持小铁棍,将一端缓慢地插入凹槽中,没有反映,我顺时针一扭,就听“嘣”的一声。
我浑身凝聚起一个阴阳光罩,守护己身,用另一只手,缓缓推开盒子,盒子一角移开,没有亮眼的光芒飞出,我一使劲,盒子彻底打开了。
盒子里面,空荡荡的,就只有一颗白色的药丸,圆圆的药丸,没有散有光芒,与樟脑丸大小差不多。
不知道是盒子的原因,还是药丸的原因,隔着闻到一股很重的药味,在我眼里,这简直就是一颗,被氧化水漂白过的樟脑丸。
“他个xx的,老子拼死拼活的,难道就是为了这个鬼东西?”我有一个怀疑,“那个葬棺的主人,会不会是故意放这种白玉盒子,引得进入他安息之地的盗墓贼,先自相残杀起来,到最后,却发现盒子里,是一颗这种鬼东西!”
或许,随着不断的挖掘,李子陵他们的日月小队,还会得到更多的白玉盒子。
“死后,还玩这种阴谋……”我摇了摇头,从盒子中,取出了那颗白药丸,捧在手心。
滋滋滋……
突兀间,白药丸被融化了一样,冒着白气,开始快速分解,这一下子,我就感到有一股“气”,通过表皮毛孔,侵入了我的身体,让我有种烈火焚身的感觉。
没等我多反映,白药丸已经消失,紧接着,我能感觉到,我原本一只脚踏入玄阶的道行,竟然在快速攀升,那股“气”所过之处,我的潜力被不断激活,强大的力量,逐渐充斥着全身。
“是一颗仙丸吗?能让人直接升阶,也太恐怖了吧?”我顾不得多想,盘坐入定,开始斗转阴阳气,循环己身,配合那股“气”在提升自己。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三个时辰,当我的道行稳定在玄阶,那股“气”并没有消失,静静簇立在我的腹部丹田处,任由我驱动,可是无法再分解其中的神秘诡力。
恢复神志,我检查了自己的情况,没有异常,这时候,我想起一个事情,这颗不起眼的白药丸,恐怕就是那些势力,苦苦要寻找的“仙丸?”
靠!
“我可不是有意占为己有的?”我拍了拍脑袋,烦躁自语着,“这要是回到部队,那些大佬们,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岂不是要找我拼命?”
灵异部队的高层,说不定,能通过我遗留在盒子上的“命气”,推演出我曾经开启过盒子?甚至还有一种传说,有些巫术手段,可以回光返照,依稀得到过去发生的点滴画面。
袁天泉的手中,有一面可以映照过去的晁天镜,我捧着盒子,翻来覆去考虑了一晚,天亮时,我走出房子,在学校后面的悬崖空地,直接挖了一个深坑,将玉色盒子,连同开锁的小铁棍,丟到坑里掩埋起来。
做好这一切,我的心才稳了一些,以后回去,只能将一切责任,都推到赶尸一族的身上去。
“这里民风不错,我在这里暂时做一个教师,渡过一两个月再说吧?”想到这里,我就去找了吕引灵,让小姑娘和村长说一声。
这是对村子来说是一个好事,村里的老者,举手赞同,很快安排我给孩子们上课,伙食的话,就让我每一个月,轮流去每一户家里吃饭。
从这一天起,我就过上了隔绝外世的简单生活,没有电视、电话、电灯,有的是旧书、煤油灯,好在学校后面,有一条小河,我时常去河里抓些鱼,晚上自己烤来吃,算是唯一的乐趣了。
这一天,寒冷的夜里,有风呼啸,村里一个最长寿的老人去世了,半夜的时候,我就听到整个村子,都发出了哭泣的哀悼声。
我起身走出外面,爬上一颗大树,俯望过去,发现那位老人的家里,有穿着寿衣,发着大声悲戚的人影,对着厅中的一副棺木叩拜,进进出出。
每一个人,身穿本地独特的一种衣服,当村里有人去世,每家才会拿出来,一种黑色镂黄线的寿衣,寿衣的正面,刻有一条有爪子的蛇,据村里老人说,那种带爪子的蛇,是村子的守护神,用外面的话,就是村子的图腾。
将守护神镂画在正面,诚心的祈祷,可以祈求村子图腾,去守护魂归的灵魂。
他们腰束一种本地人叫的三悲草,三悲草,意思是悲天、悲地、悲人!
他们的头上,用毛巾围成一个独角状,意思是对死者叩拜,自己能最后与死者的灵魂发生触碰,送去最高的敬意。
就在这时,树干上,我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在正斜对面的一处悬崖山上,黑暗中仿佛有一对寒眸,带着杀机盯住了我。
我开启阴阳眼望去,那边空荡荡的,没有看见什么东西。
“邱路哥,你在上面做什么,村长来叫我跑来一趟,让你过去,拜祭一下我们魂归的老人!”大树外,吕引灵从小学的简陋教师走来,她也穿了一身哀悼者的寿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