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没用。”
贺子健的脸便沉了下来:“小丫头,如果你反映问题,有专门接待的部门,你好像来错地方了。”
梅樱不理他:“我有话要当面跟你们领导说。”
这时便见到陆渐红走出了办公室,道:“子健,让她进来吧。”
梅樱白了贺子健一眼,进了陆渐红的办公室,陆渐红坐到沙发上道:“刚刚听说你要反映问题,什么问题?”
梅樱一点也不惧怕陆渐红,拉开了随身的包,贺子健有些紧张,上前一步,梅樱瞪着眼道:“你干什么?”
见梅樱拿出来的是瓶饮料,贺子健也觉得自己紧张过度了,只听梅樱道:“我跟领导说话,你还不出去?”
贺子健真的被打败了,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陆渐红道:“子健,你去把这个材料复印一下。”
见贺子健离开了,梅樱的神情忽然一变,冷森森地道:“陆书记,有人让我带话给你,最近打算做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不然对你不太好。”
陆渐红确实没想到梅樱忽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呆了一下,立刻道:“是谁让你带的话?我最近又打算做什么事情呢?”
梅樱又恢复了那般美少女的样子,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至于是谁让我带的话,你很快会知道的。”
“这么说你是不肯说了?”陆渐红也是神情一变,“你知道威胁市委书记是什么罪名吗?”
贺子健一直觉得这个女孩子有点问题,一直就待在门外,听得陆渐红这么一声喝,当即推门而入,便听陆渐红道:“子健,叫付书记过来,真是天大的笑话,居然有人跑到我的办公室来威胁我。”
贺子健也是呆了一下,不自觉地拦住了门,拿出了手机。
梅樱倒是很有恃无恐的道:“尽管来抓我就是了,陆书记,不妨透露一点给你,我们紫烟姐跟康平景省长可是很熟的。”
陆渐红再次皱住了眉头,这女孩子说的话太多令他意外,这个时候居然又扯上了景珊,她到底想说什么?
不过此时的陆渐红显然不打算跟她多耗下去,淡淡道:“有什么你就跟付书记说吧。”
付熙麟接到贺子健的电话,简直是惊诧莫名,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公然闯到市委书记的办公室进行威胁啊。
不过他可不敢怠慢,他的办公室就在市委大院内,隔了一幢楼而已,所以到的很快。
梅樱也没打算跑,付熙麟看到是她的时候,大是吃惊,这不是上次偷陆渐红手机的小姑娘吗?难道是她来大放厥词?
“陆书记,我就是一个小女孩,兴师动众的抓我,还在你的办公室,传出去会不会有损你的形象啊。”梅樱笑眯眯地说,“况且,我也就是说了几句话,不犯法吧?”
陆渐红淡淡道:“那你就把话说清楚。”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梅樱忽然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了个号码,“紫烟姐,陆书记要抓我呢。嗯,好。”
“陆书记,接个电话。”
陆渐红觉得这事大有蹊跷,便拿过了电话,沉声道:“你哪位?”
“我叫潘紫烟,梅樱是我让她过去的,可能说话不大好听,她是小孩子,你就别计量她了,陆书记,我手上有点东西,相信你会感兴趣。”
陆渐红本来是不想理会的,但是对方似乎确实是有恃无恐的样子,微微一想,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好奇了,哪里见面?”
将手机交还到梅樱的手上,陆渐红挥了挥手:“让她走。”
付熙麟和贺子健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向了陆渐红,却听陆渐红道:“熙麟,你的私家车我用一下,子健,开付书记的车,去阳光巴黎。”
付熙麟觉得事情不怎么对劲,低声道:“陆书记,要不我开车送你过去吧。”
“你跟着那个梅樱,这女孩子不简单。”陆渐红接过钥匙递到了贺子健的手中,到卧室换了件夹克,走出了办公室。
阳光巴黎座落在市中心,是重安为数不多的几个高档别墅之一,贺子健在开车的路途中,心头一直有个疑问,可是陆渐红没有说,他这个做秘书的自然不好去问,虽然他们的关系如鱼得水,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毫无顾忌,领导毕竟是领导,不该问的不去问,反而是自找不快。
很快到了阳光巴黎,没有任何人阻拦,两人的车从正门开了进去,这个别墅很有点特色,对外是一个别墅群,但是内部却如果一个小城市一般,开着不少店铺,还有几条步行街,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约好的地点就在一个叫做阳光巴黎的咖啡厅里。
“子健,你留在车上。”陆渐红下了车,贺子健见他腿脚还是不太利索,不由道,“您小心点。”
陆渐红左右看了看,进了咖啡厅。
这个咖啡厅共有四层,装修得很古朴,给人一家典雅厚实的感觉,里面的客人不少,想来都是因为天冷,进来蹭暖气的。
陆渐红刚进去,便有一名服务员走上前来,低声问道:“请问是陆先生吗?我们老板在四楼,请随我来。”
既来之,则安之。陆渐红很想知道那个潘紫烟跟梅樱在一起都玩的什么把戏。
走的并不是楼梯,而是一个专用的电梯,陆渐红暗想,这老板可真够奢华的,四层楼还建了一个电梯,钱多得没处花了吗?
很快到了四楼,一个房间的门虚掩着,那女服务员低声道:“陆先生请,我们老板已经在等着了。”
陆渐红轻轻地推开了门,里面的暖意很浓,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正背对着门,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微翘的臀部显得圆润之极,淡淡道:“陆书记来了,请坐。”
陆渐红觉得今年的奇事特别多,先是发生了焦裕柱杀妻案,而后又是自己居然亲自参与了砍杀事件,跟着在自己的办公室被一个女孩子威胁,现在在一个头一回听到过名字的女人面前受到冷淡的待遇,这到底是世风变了,还是人们根本不拿官员当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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