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倾颜贴上他的时候,两人均是微微一震,然后冰凉的唇开始燎起大火,火星四溅,热血沸腾。
青涩时的感情,朦胧美好。
而年少时的感情,热烈魅惑。
十指紧密相扣时,便不舍得分开。
青涩的稚嫩,透着清丽妩媚,勾人心魂,而那双干净水润的眼眸却是如此的清亮,妖娆与清纯的结合,更让人把持不住。
他的手从她的肩上滑落口在她的腰间,托着她慢慢靠近自己,放在胸口上的手挪动着,两人均微微颤栗。
面前的他,玄墨眸子像是夜间明珠,亮得惊人,恍若漩涡,一对上,就不由自主被他吸了进去,墨发高束起,此时随着身动而垂落在侧,几根落进了她衣领,痒痒的,麻麻的。
不知什么时候,那搁在胸口上的手移动到她的下巴,轻轻一抬,她不由承受着更多的汹涌的狂风暴雨的密密麻麻落下的吻。
此时唇瓣已经烫得炙热,两人喘息退开,然而人的本能想要渴求更多,特别是在彼此的眼里看到自己时,发现两人之间再也容不下其他。
俯首,或凑近。
缠绵缱绻,已经舍不得分开。
不知过去多久,跟自己所在意的人在一起,仿佛时间只是弹指一瞬而已。
太阳一点一点地西斜,残影透过窗子慢慢摇曳着,落在两人身上,仿佛镀上了淡淡金黄光亮。
气氛暖色得刚好,给两个心知该停下的人,又一个美丽的理由继续着。
热浪仿佛要将她给燃尽。
她的眼前,除了他清润的眸子,还有一大片一大片绚烂绽放的烟火。
最后,他的手慢慢从她衣里抽了出来,克制住那躁动的心,艰难地替她整理着衣衫。
时机未到,她的身体还受着伤,他不能只顾着自己。
楚倾颜软在他身上,双手松松地搭在他的肩上,喘息看着他额头上冒出来的细密汗水,知道能够在最后一刻收住的男子,自控力都极其的强。
有时候她特别佩服大冰块的自制力,有时候却又特别心疼他,她身为现代女子,虽然不属于豪放派的,但是也不是那种非常重死理的人,若是认定了一个人,她是不介意的。
但是在大冰块看来,他不能这么做,除非成亲之日,否则名不正言不顺,是对她的不尊重,
这一点让她很感动,但是他和她之间,除了最后一道线没有越过外,该做的都做了,有什么区别!
咳咳——她不敢再想下去,不然好不容易下去的热度,就又要上来了。
她仰头欣赏着眼前的美男子,眼底还留着缠绵后的余韵,素日浅浅粉色的唇瓣,此时如焰火燃着,艳丽湿润,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顺着脖颈滚入衣领,这幅样子,简直是在勾引人犯罪。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不知不觉,就能勾人心换。
她立即将目光转向别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化身为狼。
而此时萧绪也不好受,面前心仪之人,脸上红颜未褪,眸子盈盈如水洗过一般,看着你时,好像猫爪在挠着你的心,痒痒的,撩人心怀。
这时她微侧着脸,他的目光正好对上了她松垮的衣领口,内里春光顿时一览无遗。
他立即转头移开目光,生怕自己再把持不住。他不能光顾着自己,他还得顾着小家伙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着,各自平复着内心的汹涌。虽然都未言语,但是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倒觉得这样的时光非常的难得。
此时已是日暮。
楚倾颜感觉身体无碍,脸不那么红时,才主动开着口,“谨信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你让他去做什么事?”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他护送三军粮草去前一个城镇。”萧绪手指勾着她的发丝,不紧不慢地缠绕着,柔软的发丝让他的心也柔软如水。
“护送粮草?”她眨了眨眼,觉得这个任务是不是有点重大,“他才刚刚进入军营,就承担这么重要的事情,合适吗?”
粮草是一个军队的支撑,同时也是两军较量保障,十分的重要,让谨信去做,她觉得有些冒险。
他牵起嘴角,“之前是谁说,只要给他机会,他定能闯出自己的天地?我不过是给他一个机会罢了,能不能抓住,就靠他自己了。”
楚倾颜弱弱举起手,“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萧绪莞尔,抚着她的长发,玄墨眸子流光闪烁,“谨信是借着护送粮草之名,行诱饵之计。”
她微微讶然,几日没有参与他们的会议,已经不知道他们如今走到了哪一步,此时一听,虽为谨信此行担忧,但更多的是期待,因为她相信大冰块要嘛不用计,一使计的话,定然是一击命中,无需太多忧心。
只是,当他开了个头,自己兴致盎然地洗耳恭听时,他却闭口不提了,真是吊人胃口。
她歪着头软糯地道,“大冰块,你快告诉我,你这次是怎么将主场拿回来的?”
眼前人细眉弯弯,笑意盈盈,唇不点而红,清丽素美,他心神一晃,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轻啄一口,起身时,不意外看到她鼓着腮帮子,大眼亮晶晶地瞪着他。
软红的脸颊,衬得这眼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他轻轻一笑,落在她眼里,耀眼夺目,她片刻失神了。
“已经找到了泄露消息的人,如今,我想借由此人之手,主动引蛇出洞,对方能够通过他对我们了如指掌,将计就计,我们为何不能来一场反间计,同时将计就计?”
他不急不缓开口,语气清淡如许,却隐隐带着杀伐之意。
楚倾颜闻言忍不住扬眉笑着,大冰块很少会跟人计较,因为在他看来,那些人都不够级别,但是一旦他认真起来,那可是相当可怕的。
这就是所谓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让你血本无归。
这就是你招惹的代价。
她忽然很期待接下来的对决。
只可惜不论她怎么撒娇卖萌,大冰块的嘴像是紧闭的蚌,怎么都不告诉她。
她气呼呼地想着,方才缠绵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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