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们不再耽搁,这边事情已了,没有再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当天二叔就为阿娜朵办好了转院手续,第二天一早,阿娜朵的父亲陪同阿娜朵坐医院的救护车,我们三个则乘坐火车返回贵阳。
从贵阳一下火车,二叔公司的小陈已经在出站口等候了,一见我们出来,赶紧迎了上来。“卓老板,小卓老板,汤先生,一路辛苦了”
二叔冲小陈笑了笑说道,“不用叫我老板了,现在公司归卓然管理,他是你们老板”
我一听赶紧摆手,“哎,二叔,可别我哪是管理公司的料,而且此时不比当日,还是你来吧。”
我们两个人一番推辞,倒是搞得小陈不知所措。元宵笑着拍了拍小陈的肩膀,指了指我说道“以后这个就是公司皇上,这个,”然后他又指了指二叔,“这位就是公司太上皇”
小陈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叔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上车走了走了”
不用二叔吩咐,小陈就直接把我们拉到了当地的一个五星级酒店,看他这个轻车熟路的样子,估计二叔平时也时常来。
进门之后,二叔帮我们开了房间。我不由得想起来,我和元宵当初刚来贵阳的时候,阿娜朵为了节省费用,让我们住在了二叔的公司里。而我和元宵为了调查二叔的去向,并且要躲避阿娜朵,还偷偷的住进了一家简陋的快捷酒店。现在想想恍如隔日。
二叔把房卡递给我们,“这里的泰式sa不错,这些天也太累了,你们愿意去的话就记我的账上就行。我就不去了,回房间泡个澡就睡觉了。”
元宵立刻举手报名,而我指了指自己的肋下的固定带只能苦笑。二叔恍然点了点头,“大侄子,那这次你就算了,等以后吧,自己也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回到房间只能简单的冲一下淋雨。不过时隔多日的一个热水澡还是驱散了我身上的疲乏。
洗完澡之后,我躺在床上,放空脑子什么也不想,把心情放松下来。我随手打开电视,也许是太久没有这样生活的缘故吧,我忽然间发现原本不太感兴趣的电视节目,也是如此的有意思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起,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医院看望阿娜朵。这里的条件要好了很多,二叔为他们父女安排的是单间病房,也是为了阿娜朵的父亲可以更方便的照顾阿娜朵。唯一比较遗憾的是阿娜朵仍旧没有苏醒。
从阿娜朵那里出来,元宵对我们说道“现在阿娜朵的情况已经比较稳定了,现在只等她醒过来了。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二叔你也别着急”
二叔愣了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元宵接着说道“现在这种情况,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了,我看我就先回北京了,离开挺长时间了,我也得回去照料一下我那边的事了。”
听元宵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他是背着背包的,看来是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我不禁心中有些怅然。不过,元宵的离开于情于理都是应当的。
“嗯嗯,元鼎,这次多亏你帮忙了,耽误你的时间也不短了,你也应该回去了”二叔开口说道。
元宵赶紧摆手,“二叔,您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和卓然是兄弟。我想如果我有事,你们也会这样帮我的,所以,我帮忙也是应该的,你们不用放在心上。再说了,”说着,元宵拍了拍自己的背包,压低声音对我们说道“我这次的收获也不少,不过,还是那句话,我这人不贪,到时候咱们平分。”
我本想推辞,但是被元宵拦住,“好了,你就不要客套了,你小子花钱比我还冲呢。”我只好笑了笑,知道他指的是那次荣昌阁拍卖会我买下那个宋代羊脂玉手镯的事。想到这件事,我不禁又想起了孔雪。
元宵察觉到我表情有变,赶紧岔开了话题,“哎对了,卓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这个情况,身上还胸前还挂着固定带呢,回家就穿帮了。医生说我这个情况恢复好的话一个月左右就没什么事了,我在这至少还得再待上半个月吧。”
元宵点了点头,“那行,你注意休息,好好养伤,等回去之后记得去找我”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说完,元宵冲我们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开了。
我和二叔就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元宵的身影消失在了路的尽头。我的心底泛起一股寂寥的感觉。我沉思了一下,忽然发现了自己有了一个让我感到恐惧的变化,我似乎更加习惯那种惊心动魄的日子。
我的理智急忙遏制住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我用力的甩了甩头,心里暗道,老子才不嫌命长呢
二叔转头问我,“大侄子,这段时间你有什么打算”
听到二叔这么一问,我的心里不由得一动。其实在我的心里一直还装着一个疑问,那就是当初二叔留下的那个谭大当家的戒指和一个女人的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不仅仅如此,在我的心里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想要向二叔问个明白,那就是祖坟下面的地下城和祖宅下面的棺材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其是那张牌位上的名字,和我到底有怎样的联系这个疑问在我的心里犹如一根刺一样。卓家到底隐藏了什么二叔又在瞒着我什么每每想起这些都让我心烦意乱。其实,我并不是怀疑二叔对我有什么不利,二叔对我如同亲儿子差不多,自己的家业说给我就给我了。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尤其是我隐隐的觉得其中似乎有些事情与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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