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我,我旁边的元宵在这一照之后,手里的血乌木都脱手掉在了地上,因为我们清楚的看到,在这山洞的尽头一个硕大的石棺正静静的卧在那里。
看到这些,我心中不由得暗骂一声。我就知道,这个血乌木没有那么简单,果然,它真的是用来镇尸的!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由得开口说道:“如果这个山洞是封死的,那刚才促使毡布鼓动的风是从哪里来的?”
“这,”元宵磕巴了一下,“该不会是棺材里的东西,在呼吸吧!”
我一下呆住了,虽然元宵这个听起来相当的扯淡,但是这一路下来,邪门扯淡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我说,那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千万别招惹棺材里的这位大爷!”我拉了拉元宵就打算退出来,可转头一看,文墨竟然已经一低头走了进去。
“我靠,”我骂了一句,这个时候转身逃走,实在是有点不太合适,没办法我和元宵也只好也跟着走了进去。
我们走到石棺边上,才发现这石棺本身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硕大,只是它被架起搭在两个石台中间,因此显得个头十足。这棺材就这样静静的呆在这里,没有任何异常,这让我们稍微放下心来。
元宵走过来,恭恭敬敬的把手里的血乌木摆在了棺材上,“前辈勿怪啊,晚辈无知,现在原物奉还啊!”
我看着元宵,“这血乌木本来就是用来镇棺材里面的尸体的,你刚才拿走了,它没准还真感谢你,现在你又拿回来了,它可能觉得你在耍它!正惦记着怎么收拾你!”
“呸呸!”元宵啐了几口,“净说些不吉利的,哎呀!童言无忌啊童言无忌!不过,你说这棺材里会不会有什么陪葬品?这次下墓遇到这么多邪事,可是却一件冥器都没找到,空手而归亏大发了!”
“我说你小子真的是要钱不要命啊!你要是不怕棺材里的那位掐死你,你就开棺。这血乌镇尸真的不是说着玩的。”
元宵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同志你还当真了,我开玩笑的,哥们儿我也是纵横古玩界这些年了,支锅、翻膛,我也没少参与,什么事该做什么是不该做,哥们儿心里明镜一样。”
支锅、翻膛都是盗墓界的行话,看字面意思都不难理解,支锅就是搭伙盗墓。这翻膛就是进入墓穴挖掘。类似的话还有扫仓,滤坑。这些都是元宵聊天的时候跟我说起的,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虽然元宵看着好像在开玩笑,但是我知道,这几年,支锅、翻膛的事,这小子恐怕真的没少干,不过这也是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个行业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行业秘密。
我转头看向文墨,却发现他正趴在地上,仔细的看着棺材的底部,我们也矮下身子,顺着文墨的目光看去,就发现在这石棺的底部,镶嵌着三个粗大的铁环,每个铁环上都拴着一根铁链。三根铁链相互缠绕在一起,差不多有小臂的粗细。这根小臂粗细的铁链一直伸到了棺材下面的一个井口大小的石洞当中。
这种情况,我就有些看不懂了。棺材下面栓铁链子,难不成一个血乌镇尸还怕镇不住这里面的东西,又用铁链子锁在这里,可也不对啊,这铁链是连接到石棺上的,难道是怕这里面的大粽子抱着石棺一起跑了吗,我脑补出这个情节实在是有点无节操!
我拍了拍旁边的元宵,“哎!我说,盗墓界的小王子,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个情况?”
“你这是要考考我,”说着,元宵伸手摸了摸那铁链,有拉了拉,开口说道:“这铁链触手冰凉,这温度远远低于这里的气温,说明这铁链向下蔓延到很深的位置。尽管这个铁链是链接在棺材上的,但是这件事的重点不在这棺材上,而是在铁链的上,这铁链的那一头,恐怕锁着什么东西。”
“有可能是什么东西?”
“那我就不知道了。”
边上的文墨,拍了拍我,示意我把耳朵贴在铁链上听一听。尽管我有些不明所以,我还是按照他说的照做了。这铁链果然冰凉刺骨,我的耳朵刚一挨上就冻得我一个哆嗦。我闭上眼睛仔细的听着,沿着铁链一种流水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好像是风声,又好像是有人在低语一般,我仔细聆听,却根本听不清楚。
我起身把刚才听到的情况,告诉了文墨和元宵。
元宵一听,也凑到铁链边上,说道:“怎么?下面好像还有人说话?我试试?”于是元宵也把耳朵凑了上去,过了一阵,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怎么什么也听不出来。”说着,元宵就把脸靠近地上那个洞口,冲着里面大声的喊道:“喂!有人吗!”
我伸手拦住他,“你能不能别胡闹!”
“没事!”元宵满不在乎,“就这小洞口能出来什么?就算爬出来什么,哥们儿我一脚就给它踩扁!”
元宵话音刚落,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就从那个洞口中传了出来,我们静静的听着,过了好一阵,突然有水从哪洞口中激射而出,喷了猝不及防的元宵一脸。
元宵被冷水浇的一个激灵,张嘴就要开骂,可话还没出口,一股来自地下的巨大冲力让我们脚下一震,我们身子一晃,险些站立不稳。
元宵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我靠!这是什么玩意!”
我破口大骂,“元宵你大爷!”
元宵立马回嘴,“我去!你大爷才在洞里待着呢!”
我真想揍这小子一顿,“不是你大爷,怎么你一喊它就出来了呢!你小子不惹事你就难受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吧!快跑啊!”
我们几个人急急忙忙跑出洞穴,这股力量奇大,震得山石都掉落了不少,元宵在跑出洞口的一瞬间,被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扫到了额头,鲜血瞬间就流了下来。我们顾不上停留抱着脑袋跑到远离山崖的位置,那股力量又连续撞击了几下,这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可我们几个人心有余悸,看来着这个墓穴的下面
,还有个恐怖的大家伙!我们面面相觑,这后面的路还能不能走,就冲刚才那股力量,我们几个人加在一起都不够一下的!
就在我们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中的时候,突然几下枪声响了起来,我的心里猛然一紧,是孔雪!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一旦发生危险就鸣枪示警。我们不敢迟疑,连忙向孔雪的位置狂奔!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孔雪所在的位置,远远的我看到在火堆的火光中,一道显得有些柔弱的身影,我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一口气跑到孔雪的身边。孔雪看到来的是我们,绷得僵直的身子,这次松懈下来,挥手把枪扔在地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元宵和文墨分别到附近查看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蹲在孔雪的身边,“怎么了孔雪?出什么事了!”
孔雪哭的不能自已,挥手打在了我的肩膀,“都怪你们!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为什么!为什么!”孔雪哭的很伤心。
我知道这一路以来,这个本应该在家被宠溺的女孩儿,承受了太多难以想象的压力。而孔雪也表现出了超出绝大多数女孩的坚韧和勇敢,只是她毕竟还只是个二十出头不谙世事的姑娘,这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任凭孔雪的小拳头打在我的肩膀,我并不想躲闪,她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不然她的精神早晚会崩溃的。其实不用说孔雪是一个女孩了,就连我这七尺男儿都tm快崩溃了!
孔雪打着打着就把头靠在我的肩上痛哭起来。
我们每个人都沉默了,不知道文墨和元宵是什么感受,但是我竟然感受到一丝悲凉,现在的我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在做一件不知道为什么去做,但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我去,这是tm什么神经病感觉!也许我已经神经病了!
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孔雪的哭声渐渐变成了抽泣,元宵用手捂着脑袋走了过来说道:“我说孔雪,这么半天了,我估计卓然同学的肩膀也已经有点酸了,要不换我的来?”说着拍了拍自己肉乎乎的肩膀,“头等舱,沙发级享受,比卓然那排骨架强多啦!”
孔雪直起身子,擦了擦眼泪,梨花带雨的白了元宵一眼,“去你的!”
“嘿!得!”元宵一拍大腿,“知道骂人了,就说明没事了!”
我指了指元宵的脑袋,“你没事吧!”
元宵擦了擦手上的血,“没事,皮外伤,伤口不大,就是这扮相有点吓人!”说着指了指头上的一片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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