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生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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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宇一脸微笑与神往:“嗯,我们还要养一匹马,给马起个名字叫追风或者闪电,如果老大嫌山里太闷,就骑着马出了山,去集市上转转。”

    苏言垂头,眼神有些茫然。

    许久,似乎终于想到什么,猛地抬头:“花儿?”

    程宇郑重的点头:“对,花儿,老大喜欢什么花儿就种什么花儿”

    苏言眼眸一亮:“好!太好了!”——她终于想通了!命案当天闻到的那股异香,也许并非什么奇异的香料,而是花草的香气。

    程宇不知道苏言的心思已经转折到了案情上,只当她是欢喜自己的打算,心里一激动,又悄悄伸了手去揽苏言的腰,想把她搂进怀里,再说些什么山盟海誓。

    可手刚摸到苏言腰间,就见苏言一个闪身,飞快的奔出府衙。

    程宇怔了一下,哪能想到这是个什么状况。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言一人跑远,只好口口声声的喊着“老大”追了上去。

    苏言出门,本意是想去御医沈东家里。沈东颇喜欢养些奇奇怪怪的花草,说不定,能在他家中发现命案当天的那种异香。即便无法发现,像他打听一下也是好的。

    可一见程宇追了上来,心思一紧,莫名停了脚步。

    程宇追的气喘吁吁:“老大,我们去哪儿?”

    苏言张了张口,下意识的把实情咽了,吞吞吐吐半天,临时起意:“唔,我想去牢中看看张府那些出逃的下人和小妾。”

    程宇搔搔头:“可是老大,大牢在南边,咱走的是北边啊!”

    苏言转身,默默的朝南走:“刚刚心急,走错了。”

    一路,心情无比沉重。

    她在隐瞒程宇,或者,她在防范程宇——她不想被程宇知道她的发现,更不想让程宇知道她在怀疑命案当天的异香。

    这种隐瞒和防范是下意识产生的,或者,不由自主产生的。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自动启动了的。

    她不知道这究竟代表什么。

    回头看看程宇,叹息一声,心思更重了几分。

    而说要去牢里看张府出逃的下人和小妾,不过是情急之下的托词,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把戏做完。

    两人各怀心事走到大牢门口,叫醒了两个偷懒小睡的狱卒,果然开始在深夜提审。

    第一个提出来的,是张府的大厨,霍一刀。

    霍一刀见两人在深夜提审,以为事出寻常,早吓破了胆子,一见到苏言,立马的跪倒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冤:“大人明鉴哪!小人真的不是私逃,小人家中的老母病重,小人只是想回家探望老母啊大人!”

    苏言被他哭喊的有些心烦,拿手指揉下额头:“嗯,既然是这样,那就回去吧!”

    霍一刀楞了:“回回去?”

    程宇也楞了:“老大,你让他回哪儿啊?”

    苏言一挑眉:“愿意回哪儿就回哪儿去,衙门大牢里也总不能一直养些闲人!”

    这下,两人又懵了。

    霍一刀似乎是怀疑自己听错,犹豫了好一会,才试探的开口:“大人的意思是,小人可以走了?”

    苏言一摆手:“走吧,又没人拦你。”

    霍一刀起了身,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大人,那小人就真走了?”

    苏言瞪他一眼:“啰嗦!”

    霍一刀心里添了些底气,急匆匆的走到大牢门口,临到跨出门,回头望了苏言一眼,见苏言没有要追上来的打算,一扭头,脚底生风一样跑的不见了人影。

    程宇不乐意了:“老大,为什么要放他?就问了一句就放,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暗害了张大人的凶手!”

    苏言一挑眉:“传下一个!”在她心里,早已经断定是追命杀死了张大人。

    异常的香味,不见人进不见人出,刻着追命小字的飞刀——和李大人被害之时一模一样。除却追命,再难有他人。

    可,这番推断她偏偏不愿对程宇提起。

    一想到这些,心又有些沉重。

    第二个进门的,是三姨娘的丫鬟翠红。

    翠红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双眼睛却咕噜噜的乱转,一副精明心机的模样。

    见到苏言,安安生生的跪了,一言不发。

    苏言轻咳一声:“为什么要跑?”

    丫鬟抬头,撇了嘴,似乎是十分委屈:“大人明鉴,翠红实在是迫于无奈。”

    苏言直觉的她话里有话,倒是生了几分兴趣:“哦?怎么无奈了?”

    “大人明鉴,翠红一直是跟着三姨娘的,可是三姨娘要和情夫私逃,翠红在窗子底下听的仔细,他们嫌翠红累赘,又缺少私逃的盘缠,想着要么把翠红转卖出去。”说到这,翠红的腰身挺直一些:“大人明鉴,翠红虽然是个丫鬟命,可却也不愿意几经转手,一直被人当货物买来卖去。倘若真是翠红哪儿做的差了,要卖我出门,我也无二话可说。但他们是要私奔啊大人!翠红哪里能甘愿被卖,做那奸夫淫妇的跑路钱!”

    苏言在椅子上挪个位置,颇是有些感慨:“真没想到,张大人妻妾无数,却都与他同床异梦,离心离德。”

    翠红犹豫一下,咬咬牙,似乎终于下定决心:“大人!三姨娘不止是和老爷离心离德,翠红还曾听到那情夫说,要逃就要快些逃,免得老爷之死查到他们身上,那时就全完了!”

    苏言一惊,手紧紧的抓住椅子扶手:“你说的可是真话?”

    “当真!情夫说完这话,三姨娘还喝他小心,让他当心隔墙有耳。翠红斗胆猜测,我家老爷,就是被三姨娘和她的情夫害死!”

    苏言紧紧的握拳,猛然想到命案当初三姨娘所说过的话:

    “老爷明面上是没得罪过谁,可保不齐是刚进门的那个婊子的情夫暗地里恨上了老爷。”

    “也许根本就是那婊子跟她相好串通了,杀害了老爷想要携款私逃!苏捕头,你快去那婊子房里抓她啊,晚一步怕那婊子已经远走高飞了!”

    倘若三姨娘早已经生了外心,又在命案当初言之凿凿的把矛头指到九姨娘身上,那事情恐怕就不再那么简单。

    更或者,她对九姨娘的那些揣测——“情夫暗地里恨上了老爷,想杀害老爷携款私逃”,正是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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