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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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无法理解这老头的思维,难道真的如有句玩笑话所说,男人之间的情义就从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开始,这就是男人四大铁。

    而他们的信任和情义就是从战场上无数次生死磨砺间锤炼出来的吗?

    即使这老头明知昔年战友已经成为了厉鬼,却依然选择来到这里。

    我想了想,那不是来自无奈,应该是源于想念的结果。

    我再次看了看他的身影,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消瘦的背影拉的老长,倒像是个迟暮老将。

    很快,一行人收拾好行装,不料还没开始出发,就听到“吱吱”踩碎枯枝的声音,我们立刻戒备起来。

    上官婉儿和警花更是掏出手枪,大喝道,“是谁!快说话,不然我们开枪了。”

    这时树林里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后便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谢先生,上官队长,汪队长。”

    我们都还紧张着,谢晓凌神色一缓,只听他对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说道,“原来是师太。”

    话音刚落,就看到走出三个人影,正是一直没有见到的阴郁男,中山装,和师太。而他们三人也是一身狼狈。

    我却有点奇怪起来,到现在为止,一行人几乎都见到了面,除了宝善大师和清净,就只有那个一直让我很不爽的常庆还没有出现。

    宝善大师和清净我不担心,倒是看到常庆那家伙到现在还生死不明,心里还有些暗自高兴。

    而他们三人走过来之后只是朝谢晓凌和王子峰点了点头,便各自找了个地方休息,仿佛我们几人是空气。

    也只是在经过军大衣身边的时候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

    我小声问谢晓凌,“他们这是遇到什么了?看起来这么狼狈,还一脸不待见我们的样子。”

    谢晓凌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就是这个样子。你和小雨记住不要招惹到那个看起来脸色阴沉的男人就行。”

    这时刚好张雨走到我身边,听到谢晓凌此言,我俩都点点头,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谢晓凌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不过既然他们三个刚到,现在又是上午,于情于理都要等他们一会儿,我们又只好在原地休息起来。

    我问一旁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张雨,“张雨,你背上的伤口怎么样了?”

    张雨双眼笑成了一弯月牙儿,似乎突然变得很开心,“没事啊。你呢?”

    她指的是我昨晚胸前受的伤,虽然看起来挺严重,实际上只是皮外伤,因此现在倒也差不多了,至少没有之前那样疼痛。

    我笑了笑,说道,“没啥,嘿嘿。”

    这时心里突然涌出一个问题,我又问道,“张雨,你跟着谢大师学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怎么出去玩过吗?”

    张雨摇摇头,语气听不出是遗憾还是什么,“当然没有啊。师父经常不在店里,我必须要在店里看着啊。万一有人来求助怎么办?而且,师父如果在店里,我们也会经常出去帮别人处理一些事。哪儿有时间去外面玩啊。”

    我有些唏嘘,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张雨几根手指紧紧纠缠在一起,我笑了笑,伸手帮她撩撩额前略显凌乱的头发。

    张雨没有动作,只是微微低着头,似乎这样可以让我看不到她红润的脸颊。

    这时我又突然感到两道目光投过来,我抬头看去,原来正是上官婉儿和警花,两人都是一脸八卦和好奇,盯着我和张雨。

    我又想起了临出发那天晚上她们闯到我房间里问我的那个问题。

    可是似乎到现在还没有答案,至少我自己说不明白,也看不清楚。

    不一会儿日头高照,整个人身上都暖洋洋的,谢晓凌站起来,看了看四周说道,“走吧,已经是正午了。再不出发,又该天黑了。我们去老王他们队伍当年出事的那个地方去看看。”

    我们顿时一扫之前被浓烈的阳光照耀的懒洋洋的样子,飞快的收拾好东西就继续前行。

    只不过多了阴郁男,中山装和师太,还有一直很沉默的军大衣老头。

    一路上的骄阳炙烤,几乎每个人都是大汗淋漓,苗苗,张雨和上官婉儿,警花几位姑娘的头发也显得**的,就连猫爷浑身皮毛也湿透了,蹲在张雨肩膀上不停伸着舌头。

    我们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意思,这时我看着军大衣的外套,他却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这火辣辣的温度,突然有种很可悲的感觉。

    他到底被那神秘的红色果实改造成了什么?

    王子峰很惊讶,他不是人!

    师太,阴郁男和中山装对他感到有些奇怪。

    谢晓凌看到他,也是露出了有些惊愕的表情,随后让我们不要再提。

    只有我和苗苗张雨这种初入江湖的小菜鸟,什么都不懂,才会感觉军大衣这样的情况很不正常。

    一行人速度很快,太阳还没落山,几乎就从一个山头走到了另一个山头,也正在这时,走在最前面的谢晓凌突然停了下来。

    “这里有问题。”谢晓凌谨慎的看着四周,最后目光投向人群最后。

    顺着他目光看去,只见军大衣布满皱纹的脸上浓浓的伤感溢于言表,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谢晓凌指着我们前面说道,“这里以前是一条小溪流。”

    “我操。”

    我连忙走过去,几脚踹飞杂草,结果蓦地一脚踏空,重重摔倒在草丛上。

    而我站起来之后,只感觉脚下矮了一截,像是有人在这里挖了一条长而深的水渠,这时苗苗和张雨也紧张的跑过来,问我有没有事。

    我摇摇头示意没事,几人合力飞快的把杂草全部掀开,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个略显陡峭的坡地,就从我刚刚踩空的地方起,下面是一条大大的沟壑。

    但这里是深山老林,又正是秋季,杂草丛生,有的养料充足的植物已经有一人高,这才掩盖了我们的视线,只有谢晓凌发觉似乎不对劲。

    从这地面上的土层看来,很多年前这里似乎确实是一条小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