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接下来,他的声音听上去会是那么讲理,当然也很流氓:“赫连薇薇,你总不能嫁给本殿之后还让本殿素着。”
赫连薇薇想大概就是因为他那种脸,太漂亮了,再加上他的口气,总是带着清贵的书卷气息,搞到最后,就好像是她在胡闹一样。
什么玩意。
赫连薇薇被他气笑了:“一开始的时候,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她说话的时候,跟着去扯他的手,细白的颈项因为低垂下来,脊柱的部位凸起几处弧度鲜明的骨节,能看出颜色很浅的细细的绒毛,发际线处卷曲着柔软的新发,百里迦爵很清楚它们摸起来有着怎样舒适的手感,一时间只觉得面前的一切都显得无比旖旎。
“对,本殿确实没有这么说,因为本殿觉得是不是断袖这种事,只有做出来才知道,不是吗?”百里迦爵贴着她的耳朵,手指也没有离开,那样子要多禁欲就有多禁欲。
这让赫连薇薇双颊微红,眼里也气了水气,特别想压住他的手问问他是怎么练就的这种本领!
想到这点就可恨。
她这幅身子年轻的很,根本禁不住撩拨。
像这样的姿势,坐在他的怀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主动的哪一个。
这男人就像是个圣洁无比的神抵,连挑眉都是淡淡的。
她就不相信,他还没点软肋!
赫连薇薇最终还是没忍住,拿着掌心埋伏好的小金锁,反手向后砸了过去!
嘭!
那一声很响!
赫连薇薇没想到他对她会这么没有防备。
只以为就算下手也不会真的怎么样。
他肯定会为了躲开,而放开她。
可实际上,他非但没有躲,洁白的额头上还多了一道血痕。
等赫连薇薇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闻到了浓浓的血腥。
外面有人还在喊着:“殿下!”十分的惊慌。
然而抱着她的人却没有丝毫半点情绪上的变动,只是那双如同潭墨的眸子比任何时候看上去都要深邃,鲜血从他额头流下来,滑过眼角,非但没有让他狼狈,反而让彻底将他的真实面貌显露了出来,那样的优雅阴狠的看着赫连薇薇:“本殿说过,本殿不会勉强人,不过,你最好也得有个准备,你现在是三王妃。和人正常交往,本殿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像黑泽那样,动不动就勾肩搭背的,呵,你最好提醒他不要有下一次,还有晚上出去见面,不管你们是在谈什么,也都给本殿取消了这个活动,最后不要留到本殿来亲自提醒他。”
赫连薇薇没回应。
孙公公站在外面也不敢进来,只是着急很,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百里迦爵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本殿不管你以前眼里有几个人,从今天开始,你只能是本殿的,只要你不该做的,都别做,我这个人一般都很讲道理。”
“像现在这样限制我的自由是讲道理?”赫连薇薇邪笑的勾着薄唇。
百里迦爵看着她,风轻云淡:“是否讲道理,是来根据本殿这边的规则定。”
那你怎么不自己过!
赫连薇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觉得她太下手太狠了点,没有反驳。
外面的人像是更着急了,再也不顾的又叫了一声:“殿下。”
百里迦爵这才站了起来,也没有看赫连薇薇一眼,踱步走出了寝殿。
赫连薇薇把手放在自己的刘海上,她终于意识到,什么叫男女有别。
尤其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男女同居之后可能面临的问题,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找这么危险的男人合作。
不知道现在退货还来不来得及。
正想着,就听到孙公公那特有的嗓音响了起来:“殿下,您的额头!”
百里迦爵没有说话,只是十分用力的转动着手上的小金锁,然后一脚踢开了挡在脚边的木凳!
那木凳瞬间就碎成了灰渣。
所有人都是一惊!
双腿打颤着,根本就不敢大声呼吸。
孙公公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却见百里迦爵已经恢复了一脸淡然的模样,手指优雅的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像是被滑过的血模了眼,他眨了眨左眼,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能了书房。
孙公公跟过去,手上捧着拍子:“殿下,你额上的伤!”
百里迦爵把帕子接过来,擦了擦手指,然后把那手帕一扔,眸光冷淡的如同冰霜。
孙公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听百里迦爵冷笑了一声:“再去叫人查查,王妃和黑泽是不是只有工作上的牵扯。”
他知道黑泽的想法,却不知道她的。
但是凭着她这样的“抵死不从”,还有她无意识中叫出来的名字,总是会让他很不舒服……
“是。”躲藏在夜中的暗影闪身离去。
孙公公还担心着自家主子的伤,也不知道两个人是为什么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
只是新婚才刚刚开始就闹成这样。
以后的王妃,恐怕处境会更加的不好吧。
可孙公公并不知道,对于早就安排好后路的赫连薇薇来说,她根本就不会自己的处境如何,但百里迦爵这个人确实让她觉得有些棘手,要是他能像其他男人一样,对她手段狠上那么一点,她倒是觉得容易对付,大不了狠对狠,可到目前为止,她都不清楚他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薇薇想不通,干脆身子往后一仰,拉过棉被来,才感觉到了早已潜伏很久的睡意和疲倦。
是夜,充满烛光的书房,不需要任何精致贵重的装饰,就能流动出神秘庄重的味道。
只因半倚在贵妃椅上的男人,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君王气息,冷漠,邪魅以及血腥。
墨色的发和夜色融合在了一切,仿佛他生来就是统领黑暗的,他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红色的液体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诱人心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