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趁机从袖间掷出几道暗器,直逼南世尹的胸口。
砰砰砰,眨眼的功夫,已被南世尹身后的车夫用剑挡了出去。
刺客因此被近身的一名羽林卫狠狠地刺穿了腹部,他鲜红的血随着拔出的剑身,呲出了很远。
他痛苦地捂住流血不止的腹部,嘴角边猛地吐出一口恶血。
玉祯看着他,想起隐卫们齐声高呼“恭喜阁主!恭喜夫人!”,那声音在她耳边不停地回荡,她一把推开了银生,跑上前,用匕首指着自己的脖子道:“放了他!”
南世尹扭过头看到她的样子时,惊得眉心直怵,硬是压着声音道:“把匕首放下!”
银生刚才胸口中了一剑,在她身边拦着本就是硬撑,此时他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羸弱地劝道:“不要冲动!”
小唯则吓得手足无措,在她身后喊道:“师姐!当心您的身子!”
玉器坊里的伙计早就已经躲了起来,街市上也早已看不到了人影儿。
玉祯听到小唯的话,顿了顿脚步,她望向隐卫,“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他?”
南世尹没发话,羽林卫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刺客用剑虚晃着指向她和南世尹道:“我不仅要杀他,还要杀了你这贱妇,你”
众人还没听明白他说了些什么,他的胸口已经被剑刺穿了。
南世尹夺了车夫的剑,他出手快如闪电,根本没有人觉察到,待羽林卫们回神望过来时,他早已收了手,背在了身后。
玉祯被眼前突发的一切,震在了原地,隐卫身上的那把剑犹如刺进了她的胸口一样的疼。
南世尹何时近身夺走了她手上的匕首,她竟浑然不知。她含着泪,似笑非笑地对他说道:“这就是对我的情意?”
南世尹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涌动着一丝痛楚,嘴角边却抿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车夫此时走过去拔走了刺客身上的剑,他拿起那把刻着“隐”字的长剑,端详了一瞬,正当羽林卫收剑的瞬息,车夫突然出手,将所有的羽林卫一一斩杀,他移形换步的姿态行如流水,挥剑斩杀的动作却狠绝凌厉。
完事后,他把剑放回了隐卫的手里,然后镇定自若地走到南世尹的身边,恭敬地回禀道:“太子殿下,这人应该是隐阁的人。刚才他拼了一口气,与羽林卫同归于尽了。”
玉祯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南世尹,由着他给自己擦眼泪,“我说过,你的仇我会给你报,你以后再不得轻举妄动,不然死的人会更多。你的这把匕首,我先收了,等我出征回来,再还给你。”
不远处,马蹄声渐近,薄成一马当先,奔到他们面前,道:“殿下!”他跳下马,瞟了眼地上的尸体,打量了下南世尹周身是否安好,“殿下,出了什么事?”
南世尹隐着怒火道:“你来得真及时!不早不晚,等人都死了,你才到!”
薄成立刻跪下,请罪:“请太子殿下恕罪!为臣来迟一步!让殿下受了惊!”
南世尹依然满含怒意,“你这个护城军头领怎么当的,你自己去看看死的是什么人!”
没等薄成去,已有人来报:“太子殿下!将军!黑衣人用的剑上有个隐字,看样子像是隐阁的余孽!上次在医馆逃了一个,属下猜想应该就是此人,他可能一直躲在京城,伺机而动。太子殿下,属下罪该万死,之前一直没能找到他的下落!”
南世尹对脚边的人道:“薄成!”
“在!”
“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听到隐阁的任何消息。明白了?”
“是!为臣会加派人手,全城搜捕这些余孽。”
“好不容易太平的天下,经不起任何人的翻云覆雨。此事不要再声张!”
“是!”
“你起来吧。重新找几个得力的人,护好玉器坊,这里的人少了任何一个,我都唯你是问!”
薄成瞟了玉祯一眼,看她一副惊惶未定、魂不守舍的样子,对这女子又生了几分厌恶和不满,可一想到昨夜,有人向他禀报太子宠幸了她,又不得不压制住了情绪,领命道:“是!”
南世尹看着他,平息了怒气,恢复了平日里的口吻说:“薄成,大战在即,已不容你我分心。”
薄成正色道:“是!为臣已整军待发,就等殿下领兵,带南国的将士们踏平南疆。”
“好!去军营!”
南世尹临走前,对玉祯道:“别忘了我在岩洞对你说过的话。”然后跨上马背,又深深地望了眼跪在地上的银生,他那一头的银丝,仿佛是一道迷障,缭乱了他的眼睛。
玉祯自薄成出现,至始至终没再说一句话,她把药给了随行的车夫,听见一旁的护城军说:“把这人丢到乱葬岗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