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即刻上前,“大人!”
薄成望了眼天空中探出半个圆弧的明月,微微笑了笑,他小声吩咐道:“先按兵不动!调一队弓箭手过来!”
“是!”
“刚才那人呢?”
“徐大夫给他开了个药方子,让他拿药去了!”
薄成握了握手中的剑,“这人得死!明白吗?”
管家抬眼禀道:“是!属下刚问过徐大夫,说他还有同伙在药铺里。”
“想办法把他引过来,一起送上路!动作要快!”
“是!属下即刻去安排!”
官兵陪隐四回到药铺,隐四对着药方子犯起了难,他不由得想到要是十一在就好了!
官兵见他站在药斗前发愣,催促道:“你小子快点!”
门外这时嗖的一声闪过一道黑影。
“什么人?”官兵拔了刀,边往门边走,边对隐四道:“你赶紧抓药,我去看看!”
隐四预感到有变故,轻声哎了一声。等官兵出去了,他闪身进了内间。
一直在薄府外盯着的隐卫道:“四哥,薄府调动了弓箭手,你不能再回去了!”
“不行!任务没完成!你们马上离开此地,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
“这是命令!要是薄成叛变了,一切就功亏于溃!我要是死了,等鹰回来,你们赶紧把消息传出去!这是命令!”
“四哥!”隐卫立刻递了把短剑给他,隐四听到脚步声,没再说话,赶紧回到药斗前,胡乱抓了几味药。
官兵进来,嘴上咧咧道:“见鬼了!一晃眼人就没了!”他没好气地问:“好了没?”
隐四赶紧说:“哎哎,好了好了!”
此时,薄府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瓮中捉鳖。
隐四拎着药,耳清目明地探查着四周围的动静,到了老太爷的院落里,能够听到屋檐上极其轻微的呼吸声。
他脚一跨进门,就看见薄成闭着双眼,端坐在屋子里,“师父,药来了!”
隐四微一思量屋内外的情形,屋内:薄成、徐大夫和一名官兵,屋外站着管家,檐上两边十来个弓箭手。
薄成难道真的投靠了南世卿?
可是阁主,怎会信错人呢?
徐大夫面色紧张地回身对他交待道:“你去厨房把药煎了,先用大火烧开,加上药引子,再以文火慢熬,反复两次……”
隐四下定决心,先下手为强!他突然转身,割断了官兵的脖子,然后一回手,剑已经架在了徐大夫的脖子上。
徐大夫腿一哆嗦,眼神求救望向薄成将军。
隐四额上密密的一层汗,“薄将军,这戏也该演完了!”
薄成站起身,扶着腰间的佩剑道:“我怎么觉得才刚开始。”
隐四问:“薄将军不打算回信了?”
“回信?回什么信?一群朝廷钦犯的胡言乱语,本将军会信吗?”薄成剑已出鞘,快如闪电,只一剑就绕过他的手臂,刺进了他的胸口。他在隐四痛苦的脸旁说:“死在我手上,是你的荣幸。”
管家进来,命人把昏倒的徐大夫抬了出去。
薄老太爷突然从床上起身道:“成儿,你有没有把握?”
薄成走到他床前,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说:“儿子此次不成功,便成仁!”然后,转身下令道:“把他俩扔出去!”
守在府门外的官兵看到两人的尸体,大吃一惊。“出了什么事?”
薄成已穿着盔甲,满脸杀气地从府门内走了出来,对那领头的官兵道:“吴大人!此人乃隐阁的杀手,你就这么轻易地把他送进了本将军的府邸,你让本将军怎么在府里安心养病啊?”
“隐阁的杀手?”府门外的官兵面面相觑。
“让人备马,本将军现在要去参见太子殿下!”他长剑一挥,将隐四的人头利索地割下,提在了手上。
血淋淋的人头看得众人面目一怵。
屋檐上突然飞身下来一人,他手里不停地发着暗器,到了府门前与官兵们刀光剑影地搏杀开来。
薄成站在一旁冷眼观之,“看来老子今夜可以带两个人头去见太子了!”
老十在屋檐上看到四哥的惨状还是没能忍住,他心想,六哥已经平安离开了,他就算死也不能让人凌辱了四哥的尸身。没一会儿,他就把薄府外的官兵杀得所剩无几。然后直逼薄成将军的胸口而来。
薄成一手提着人头,一手拔剑,出剑,没两下,隐十就倒在了血泊里,头和身体已经分了家。
闻声赶来的禁军,终于亲眼见识了南国第一武将的身手,也终于明白了太子为什么会对他如此的不放心,这样的人,要是反了,能有几个人制得住他?
薄成双手提着二人血淋淋的头颅说:“守着本将军的薄府何用!还不赶快去搜寻有没有漏网之鱼?”
“是!”众人在薄将军的气势权威下,不由地听命于他!
呜嗷~~~~
空中的猎鹰俯冲而下,似乎要叼走薄成手中的人头一般!
薄成两手一甩,将人头丢给了近旁的护卫,“拿弓箭来!”
护卫赶紧把背上的弓箭递给了他,只见,薄成上弦、拉弓、射箭,转眼的功夫,箭已经如烟火般飞出,一支两支三支,如同他的剑法一样,迅猛有力!
呜嗷~~~~
猎鹰翻转几下,嘶叫哀鸣地扑着翅膀,直冲九霄云外而去。
“这鹰,好烈的性子!”他仰头赞叹,随后跨上马背,挥鞭道:“去皇宫!驾!”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