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易子隐一直用内力带着她,虽然石阶长如盘龙,但玉祯也没怎么觉得累就到了山脚下。
隐七已经驾着马车恭候多时了。他穿着一身云锦长衫,看上去英姿挺拔,见到阁主走过来,立刻上前跪拜道:“阁主!阮姑娘!”
“交代你的事办妥了?”
“禀阁主,都已经办妥了!”
玉祯虽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事,但还是不由地担心,“我们就这么坐着马车回去,没关系吗?”
易子隐将她扶上车,“我已经命人打点好了。”
“怎么打点的?”
易子隐拉着她,躺在了软塌上,然后,将她轻轻地搂在了怀里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其实,事情并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从白岳山到隐阁的这段,路途虽然不长,但要经过两个重要的城池,宣城和滁州。这两处的城门官首领,隐七已派人去打点了。
其中一个,确实贪财,这种人在隐七看来,是最不足为患的,只要给他足够的钱财,便能解决掉一切的麻烦。
但另一个人,有些麻烦,传闻他是个有名的刺儿头,平时软硬不吃,只知道服从上头的命令。于是,隐四连夜快马加鞭地赶去处理此事。直到晌午,隐四才发消息给他,告知麻烦解决掉了。隐七当时想:老四怕是又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了!
玉祯躺在易子隐的臂弯里,不觉小脸一红。两人说了会儿无关紧要的话后,她的小手便开始不安分起来。
起初,两人一躺下,玉祯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腰上,只是那个时候,她有点羞涩跟紧张,所以,手一动也不敢乱动。
待聊了几句后,玉祯的心情慢慢地放松了,她的手指不经意地触碰到了他腰间的软剑,不禁好奇,剑如何能收于腰封?于是,她摸来摸去,想找出剑从哪儿能拔出来。
可自从她开始乱动,易子隐便没了动静。他仿佛累得睡着了,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玉祯折腾了一会儿,实在没找到能拔剑的地方,也只好放弃了。
她抬头看着他的睡颜,俊朗的轮廓上像镀了一层透亮的釉泽。玉祯想凑近了再细瞧瞧,便小心翼翼地撑起了身子,轻轻地翻到了他的身上。
这样脸对脸地俯视他的模样,让玉祯不禁偷着乐起来,她一遍遍地把他的眉宇、眼睫、鼻子、嘴巴,用手指隔空描了描,然后声音极轻地对他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身下的人,原本跟晕厥了似的,毫无反映,这会儿,听到她说话,嘴角突然翘了起来,他声音极其轻柔地说:“再说一遍。”
玉祯看着他魅惑的眼眸轻轻地打开,羞得把脸藏进了他的脖颈里,“我什么也没说!你居然骗我,你根本没在睡觉!”
玉祯哪知道习武之人,睡眠都很浅,稍有动静便会警醒。更何况,她刚才离得这么近,说的话又这么得让人想入非非。
易子隐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你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让我怎么睡?”
玉祯把自己的脸埋得更深了,“我不是想……摸你,我只是想找你腰上的那把剑。”
嗖地一声。
易子隐快速地从腰侧把剑拔了出来。
玉祯听见声响,立刻坐起了身,“你从哪拔的?”
易子隐指了指腰后侧的某处,“这里。”说着,已经起身把剑收了回去,整个动作行如流水,干净利落。
“你再拔一次我看看,你动作慢一点,不然,我看不清楚。”
易子隐笑着拉过她的手,向他的腰侧摸去,玉祯只觉掌心有道劲风刮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手中已握住了一柄长剑。
“先要用内力把剑柄从腰封内吸出来,”易子隐抓住她的手,慢慢地将剑身从腰封里抽出来,“再快速地拔出来,助以内力,让柔软的剑身变成能杀人的利器。”他手腕一动,软剑果然变成一把坚刃的长剑。
两人跪坐在软榻上,身形交叠在一起,易子隐带着她挥舞了几下长剑,“这叫刺!这叫辟!这叫斩!”
玉祯只觉得有趣,说:“再来一次!”
“刺!-辟!-斩!”
“再来一次!”
“刺!-辟!-斩!”
易子隐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握住她的手,教她,陪她玩。
隐七在车厢外听得耳朵都快生茧子了,他望了眼月上枝头,弯弯似娥眉,竟一晃神想起了南疆的北玦公主,那个被他断了经脉,废去了武功的女人58xs8.com